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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炊煙
喜歡一個人獨自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枯咖啡,緩緩登上小區的天臺,本想一睹城市的全貌,卡小區建得太矮,映入眼簾的仍是高聳入云的樓房。
難道就真的逃不出這片樓海嗎?一絲絲涼氣從腳下涌入心頭,猝不及防。飄在咖啡上空的熱氣也低下了頭,俯視著落魄。
調頭離開之際,遠方的一處炊煙喚住了我,近乎哀求!它是這樣的孤獨?無助?!讓我心生悲憫,不忍離去。
其實,我們的處境是一樣的。同樣是在高樓中艱難的挺直腰板,同樣是在城市中掙扎求生,為生活而茍且偷生,為著應屬于自己的一片土地而奮斗。只是,我比它更幸運罷了。
可為什么它比我開心呢?漸漸飄遠的炊煙,載這我的思緒,伸向遠方……
遠方,是另一片天地:目光在小徑上彳亍,草扎的柵欄,兩三只小雞,空靈的喚叫聲,青郁的柳樹,還有熟悉的炊煙。
炊煙,像是印在天空的符號。
有時候,它是“?”,是“君問歸期未有期”的思念;是“明月何時照我還”的無奈;是“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的祝福。
有時候,它是“S”,是“慈母手中線”的游絲;是“黯鄉魂,追旅思”的寸寸柔腸;是“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的心痕。
有時候,它是“L”,是母親飄落的青絲;是相隔兩地,卻仍心心相印的紅線,是兩點一線的牽掛……
風又起,吹散天空的炊煙。
逡巡,尋找屬于心中的裊裊的升起的炊煙……
生命中的炊煙,起起落落,不覺,已平淡成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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