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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往事并不如煙
有人說,光陰是一條永不回頭的河流,它看似靜默卻暗流涌動,承載了我們的過去和未來以及去留無意的悲傷歡喜,而回憶如夢,是夾在因歲月流逝而悄然變得蠟黃、破舊的書本中一枚褪色的楓葉,在一個個乍暖還寒的季節凄涼飄落。
可是那些遠去的往事果真如此所說——如煙淡去了嗎?或許不應該是如此吧,至少我的結論與之有所不同,我不承認這回事。也許我并不能算是一個情深意重的人,但對于您,我卻增添了那份情有獨鐘。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人,一個普通的學生,但在有一點上,我想我又或許是不平凡的,我并不盲目追捧于那些娛樂派風靡一時的明星,看到他們奢華、洋氣的生活,我只能說是“略無慕艷意”,但在您的身上,我的思念卻成為不可觸摸的網,牢牢牽扯住我的情。
那一年,我走進了朝高,一所重點中學,我帶著無窮的好奇與欣喜在學校里東竄西竄,可我沒有被氣宇軒昂的教學樓、五彩斑斕的花草樹木等景象所致怦然心動,只是被眼前一塊刻有“浚哲文明”四字的石碑深深吸引住了,就像是磁鐵吸引著鐵塊,我不由得停下腳步,在那個地方呆了好長一陣,就在我打算離開時,您卻出現了,可能是您身上與身俱來的薔薇花靚麗風姿的美感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猜想,您一定是一位出色的語文教師,因為在語文教師的身上,總能見到那樣高貴而又含蓄的獨特氣質美,也更是勾起了我對語文學習的喜愛之情。我在想,那段與您我有關的傳說故事應該就是從那刻埋下了伏筆吧,一切都拉開了序幕……直到有一天,我忽然發現在您的身上,除了那份迷人的外在美,還有另一份內在美更是叫人如癡如醉。
那一天天氣略顯悶熱,恰好又輪到我做清潔,看見別的同學都提著書包有說有笑的回家了,心里真不是滋味,難免有些煩躁,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讓我為這一天做清潔而感到萬分幸運。
臉上的汗水還在不停地流淌,有一人卻不停息,提著拖帕一次又一次從廁所出來,又一個勁兒地拖洗地上的臟物,還不停地招呼學生做清潔,您還記得嗎?這個人就是您啊,或許您自己都已記不清了,但我卻記憶猶新,看見您動作很利索,不停地喘著氣,不時擦擦臉上的汗水……不知怎么了,那一刻我的心極大地顫動了一下,像是有一股不可抵擋的力量沖擊我心,我很驚訝,真的,這是我第一次看見老師和學生做清潔,要說這件事情絲毫談不上驚天動地,但對于您,我卻油然而生起一份不言的情感。這件事已過去很久了,我從未向任何人提起過,但在今天,我卻寫在了我的日記中。您一定也不知道那一刻被我拍下了,被我用眼拍照在了心上。
這幾天我總是夢回那段時光,那些您來我們班代課的日子,像是一場電影,無數次地在我腦海放映,那句帶有兒化音的“病句兒”更是無數次回蕩在我耳邊,讓我久久難以忘懷啊!我看見您在三個班之間來回跑,我們班的課剛上完,又要馬上去上六班的課,接著又是十班,學校有很多事情又要您去管理,放學了,您還要陪著學生一起做清潔,等到他們都背著書包回家了,您才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回家做飯,到了晚上,而您依舊不能早些休息,您還得因三個班的進度不一致而準備多份課件。看見您整天忙碌的身影,我不禁感到心疼,可是我什么也幫不了您,就連一句問候我都不曾帶給您,我感到慚愧。您知道我有多悔恨嗎?我悔恨上課時自己沒有積極踴躍地發言,而是一貫地用可怕的沉默來面對您,讓您生氣,現在想想,這真是一種愧怍!我又怎好意思祈求您的原諒呢?或許您已不記得這一切,但在我心仍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談起那些往事,或許我已習慣不停地去追憶,追憶……看看在去留無意的悲傷歡喜背后還留下了一段怎樣的故事。
還記得有次與歐尚潔聊天時,偶然間談到了您,談到了那次晚會,她告訴我,您為了讓她們開心,有節日的氣氛,您自己掏錢給她們買熒光棒,讓她們在繁重的學習中能輕松一下,狂歡一下。其實,當我聽完她所說的,我并不吃驚,唯獨有感動存在我心,因為從那幾次看見您和學生做清潔的場景,我就很清楚您是一位對學生倍加關愛的教師,所以我并不感到意外,所有的驚訝都留在了那第一次遇見您與學生勞動的時候,在這件事面前,我卻感到內心平靜更多,只是感動隨著血液在我血管中流淌著,然而那天突下起毛毛細雨,雖說我淋了雨有點感冒,但仍覺得,病的身,是天地荒荒,暖的心,卻陡現光亮。
讓我最后再與您談談“胡二妹”這個蘊含“深層次意義”的名字,好嗎?我第一次聽到這稱呼是源于廖老師,我的第一反應,這沒話說,肯定是驚奇啦,她告訴我,您很“二”,這是公認的,所以叫您“胡二妹”,但她卻說您的“二”是善良的“二”,在她的內心深處,一直把您當很好很好的朋友,聽到這里,我就笑了,是啊,有時連我都會忘了我們是師生關系,不禁把您當成了自己的朋友,因為在我心里,您就是良師益友,我這三年不可缺少的朋友。
即使您已沒有再教我們。
您看,三年初中生活我就將揮手告別了,我真的不舍啊,我不舍那段您帶給我的永恒傳說,是您,我的似水年華不再孤單,是您,驚艷了我的年少歲月,可我什么也做不了,我無力挽回時光,它走得實在是太匆忙了。我知道,鏢和靶的分離是為了更好地重回靶心,即便是這樣,可我心中仍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難以表達。
或許有一天,我的影子會告訴我,我還剩有回憶,它替我描繪下了您的身影,就像是一條自由不羈的小溪,滋潤著我的情。因為期待,所以我會選擇等待……那些有您陪伴我的日子,我會深感往事并不如煙,所以我依舊是快樂的。那么您呢?也一定要快樂,我要將最真摯的祝福給您——驚艷的薔薇花。在多年以后,當我再次走進朝陽中學,再次看見“浚哲文明”,再次見到久違的您,一切或許又是另一番景象,但永恒不變的是——我對于您的思念不再是決堤的海。我真的很感謝您,給了我那么多的感動,讓我學會了關愛他人,讓我喜歡上了語文這門學科,讓我在學習上遇到困難時仍勇往直前,而不是一味地選擇逃避,讓我的青春是格外的多彩。時間仍然不會停息它的腳步,我會等待,待到薔薇花綻放之際,天地之間守望著那份回憶。此情此景,指日可待!
我說,人的一生或許存在萬分回憶,但只愿您的追憶有個我……
語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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