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絨花
雪,在我印象中,嗨,跟常人沒什么兩樣,一顆六角星,每只角上分兩個杈,就這么簡單。我看到的沒有這么細,我只看到,它們像一面鏡子,照著我的心;如夢中一般,我來到了“北冰洋海底”。
這,這都是些什么?“白藻”?岑參的詩句“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不需交版稅,就已經展現在我面前。
銀子鋪地,踩上去“吱吱”響,聲音好聽極了;草上覆著一層霜,一層雪,宛如魯班的'靈感——那葉子如鋸齒的草——別冤枉它,那樣的“鋸齒”,除了雪,誰玩得出來?兩邊土坡上,草色有青,有黃,“一歲一枯榮”,最后的年華,正想迸發出最后的輝煌。
不料,“天街小雪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過了這幾天,雪從樹上滾滾吹來,又負傷一層薄被,遠看,只是雜雜一些白點黑點,交匯在一起,構成一幅長長畫卷;近觀,那黑原來是青黃交錯,老幼交織,草色星星點點,綴在這條銀河中。
要是沒有草,那條銀帶子總是那么枯燥、無聊。這就是草——最后的輝煌。半空中,那不是樹的世界么?我見過春柳,枝條像絲絳,風兒如剪刀,那葉,那翠綠的葉,那翠綠的仿佛刀一般的葉,劃破長空,多少柳葉,構成一排長長的刀林——爭春。花,謝了,葉落了。不再爭斗。香,飄了。刀丟了。和平為美。
樹含蓄起來,如靦腆少女——靦腆?不!你沒看見,她們戴上了銀光閃閃的紗衣,如一曲清歌,一條畫廊,一輪明鏡,展示給冬?這一群“辣妹子”,不是在爭回頭率嗎——三三兩兩的行人,靜悄悄的,一步一步,緩緩,而又不失節奏地走著,不時朝兩邊觀望。
不知呵出的多少白氣,凝結在哪片草葉,哪只樹梢,哪片天空之上,靜靜地觀望著。“最妙的是下點小雪呀。”的確,我看不見那美麗的六角冰晶,我只看見,我那顆被凍住的心,在這面鏡子的反射下,慢慢化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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