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老體弱的外婆
摘要:時光飛逝,轉眼間已到了他高中畢業的時候。身邊的同學都到自己心中向往的地方去追尋夢想了,因為外婆的身體不好,他還是留了下來,繼續陪伴外婆,過著像往常一樣平凡、樸素的日子。
那年,他六歲,和外婆一起住在一個遙遠的小漁村。花開花落,潮起潮退,跟外婆在一起的日子里,他很幸福,外婆也很幸福。
時光飛逝,轉眼間已到了他高中畢業的時候。身邊的同學都到自己心中向往的地方去追尋夢想了,因為外婆的身體不好,他還是留了下來,繼續陪伴外婆,過著像往常一樣平凡、樸素的日子。
一天,他和外婆到海邊散步。站在金黃的沙灘上,外婆指著海上出航的漁船對他說:“小邦,你知道那些漁船都是去哪了么?它們啊,是去追尋自己的前途去了。可是,你為什么不去呢?”他的心被重重得一震,支支唔唔地說:“我是怕外婆你寂寞,留下來陪你啊。”外婆微微地笑了:“乖孩子,你去吧。你就放心地去追尋自己的前途吧,我每天賣賣菜,生活得很愜意,不需要太多得牽掛。但是你可不要忘了外婆我啊。”他想了想,就欣然答應了外婆。
第二天,他終于站在了自己夢寐以求的那片土地上,望著高樓上的藍天,心中默默地想:外婆,你要好好保重啊,我一定會干出事業,去報孝你的。
又過了一年,經過這一年的努力,他終于順利地進入了歌壇,并創作了自己的第一首歌,那是一首關于外婆的歌曲。在歌曲錄制完的那一個傍晚,他撥通了外婆的電話,說:“外婆,今天我要唱一首歌給你聽。”清脆的嗓音,悠揚的旋律,通過電話線傳向了遠在異地的那一頭。聽著,外婆開始哽咽,唱著,他也忍不住低聲抽泣起來。那個黃昏,在婆孫的深情中顯得格外溫馨。那首本來很歡愉的歌,透著他對故鄉的思念,透著他對外婆的思念。
又過了一年,他已憑借著自己雄厚的實力在歌唱界走紅。但他并沒有忘記外婆,在百忙之中還會抽時間去探望她。
又過了不久,他因為種種因素離開了歌壇,到了美國,做起了服裝生意,生意很火,他也就漸漸忘卻了唱歌。直到很久后一位經紀人打電話給他,邀請他回國演出的時候,他才猛然想起了自己曾是一為歌手,就欣然答應了經紀人。
在飛機場登機之前,他撥通了外婆的電話,欣喜地說:“外婆,我要回國演出了。”在那一邊的外婆輕輕地笑了,說:“那好,你可要好好演啊。外婆也好久沒聽見你的歌聲了。對了,記得捎點云南白藥回來給我。”“嗯!我會多捎一點回來來的。”懷著正如初入歌壇時的那份興奮,他登上了回國的行程。
在靠近家鄉的一個飛機場轉機時,他被叫了出去。原來是他的夫母,父親臉色鐵青,發出從未有過的哀嘆,對他說:“孩子……我們去看看外婆吧。”父親說完立刻轉過頭去,他聽了這番話,猛然想到這件事并沒有那么簡單。一家人在互不言語中,沉悶地登上了回家的路。
果然,在車上,父親還是說出了他最不愿聽到的話:“外婆她……她去世了。”他一下子愕然了,眼淚瞬間奪眶而出,他抱著椅背嚎啕大哭。
來到了熟悉的.巷口,他的心已灌入了無數的鉛,腳已無法移動,只是木然得站在那,靜靜地看著。對于他來說,這已是個令人心碎的巷口。曾記得,多少次
年老體弱的外婆像小孩子一樣固執送他出來,他又多少次安靜地看著外婆拄著拐杖蹣跚地走進院子,外婆的背影很孤單,還不時地回頭看看。只到外婆的身影在他的視線消失之后,他才不舍地離開。
五分鐘的路程,他卻用了異常多的時間,在一旁的鄰居都默默地凝視著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仿佛一切都在那個噩耗發生后靜止了。
推開老舊的木門,他看到外婆靜靜地躺在床上,安靜地,毫無生息地,光線透過頂窗照在她蒼白的手上。他在門口跪了下來,用膝蓋緩緩地向外婆移動。他終于觸到了外婆粗糙的雙手,此時已變得冰涼。他已沒有眼淚,只是痛苦地干哭著,斷斷續續地說:“外婆,你……你怎么走也不跟我說一聲啊?”他就這樣陪了外婆一天一夜。
第二天,經紀人打來電話,他才猛然想起自己已是錯過了第一場演出。但他不想離開,只想就這樣一直一直地陪在外婆的身邊,在他的一生中,外婆是最重要的人,他再也不愿離開她了。這時,他想起了在和外婆的最后一次通話里,外婆的那個心愿——希望他有一場完美的演出。
這樣想著,他答應了經紀人,經過長途跋涉,終于來到了演出現場。
他沒有化妝,只是整理了一下衣襟,按了按已是紅腫的眼睛,走上了久違的舞臺。他拿著麥克風,顫巍巍地說:“觀眾朋友們,你們好。實在對不起,我的外婆去世了,所以耽誤了時間。本來今天是想來跟大家說說話的,不如我給大家唱一首關于外婆的歌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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