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守望
我是一名武士,闖蕩在五湖四海。
我孑然一身,只有四季變化的風景不離不棄地陪伴我。我不斷地接受挑戰又不斷地挑戰別人,經受過失敗,但得到更多的是成功。換會這些成功的代價是遍體鯪傷,傷痕累累。但我不能停止,就算掙扎于生死一線間,我也不能放棄戰斗,因為,我要成為“天下第一勇士”。
當我風塵仆仆來到這個小鎮,突然間感到了溫暖。這讓以刀鋒劍寒為伴的我,想起了家鄉――喧囂的街道,美麗的少女。動人的少女臉上帶著陽光沐浴過的笑靨快樂地嬉戲,溫柔的母親臉上帶著守望的表情呆在冰冷的`房里等待游子的歸來。我冷漠的臉,多了分表情,那是思念的愁。那愁觸動了我的心,我用內力強行壓了下去。武士怎能為感情所動?我需要的是鎮靜,冷漠,在面對敵手是方能以最快的招數擊敗對方,盡快贏得那個“第一”的稱號。
最終,我決定在這個像極了我家鄉小鎮的地方小住幾天,調節一下疲憊的身心。我在一家小店住下,店主是一位同我母親一樣溫柔美麗的婦人。她帶著一種莫名的固執照顧我的起居飲食,即使我是毫不領情。她用以母親一樣的表情看著我,那表情里不僅有關心,還有絲絲的眷戀和不舍。
可是,我有視而不見的功力。
夜,躺在木床上,孤清的月冷冷地灑在身上。心中竟有些對歲月流逝的感傷,緬懷。我在思念嗎?有人悄然推門而入,我聳然細聽。黑影走到我的床前,借著月光我看到的是老板娘!她立在床前,帶上那種我熟悉的表情看著我。恍然間,我似乎看到了母親。有幾滴溫熱液體滑落在臉龐,是淚嗎?我哭了?
我的眼淚被老板娘輕輕拭去,我熟悉的感覺,我開始肆意的懷念,懷念與母親呆在一起的悠悠歲月。
“孩子,回家吧。”老板娘輕聲道。
回家?是啊,母親還在家中等待我這浪子的歸去。想起過去的一切了,我不覺踏上回家的路。快馬加鞭,一路風塵。路上,我設想了許多場景,但當真正站在母親面前時,卻發現所有的想象和言語都那么蒼白無力。
唯一不變的還是我每次見到的母親臉上的表情,微笑,守望的笑。
陽光明媚,草長鶯飛。三月,兒子歸來。母親的喜悅如同可以觸摸的感動。與這些相比,“天下第一”算什么!
終于回家了,母親那封存已舊的微笑,剎那如花般綻放。在這個纏綿的季節里,一切哀怒不復存在,剩下快樂和安詳,我要與母親一起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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