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殤血
媽媽在做早餐把所有的泥鰍扔進鍋里,蓋上鍋蓋,盡乎滿足的聽它們在里面噼噼剝剝的掙扎。
掀開蓋子,一根黃鱔在同伴模糊的肉軀上盤據著,焦躁不安地扭動。在接觸到外界溫涼濕潤的空氣的剎那,從鍋里滾了出來,媽媽氣急得把它抓住用力攥著,一遍遍放在水里清洗,看著這帶著家庭溫情的一幕,我本應把它當作喜劇,開心的微笑著,但卻微微驚顫者發冷的身體,面無表情的走開。
很久了吧?在媽媽還在和它做著拉鋸戰我走看著媽媽微微顫動的身體,我伸出手去理所應當的樣子,握住黃鱔的尾部,生命不屈的倔強,我的手因為它的掙扎而憤怒的抑或是可恥的紅了,有些時候太大過倔強的生命是如此讓人不由自主的厭惡。刀子快速的絞一進它的軀體,血,就那么一下子噴涌出來。濺貼在我的臉上和身上,短促的低呼了一聲,晃動的手卻忘了松開,像被水流不停沖刷的水草,飄渺的聲音在嘈雜的交錯。
媽媽讓我走開,抹了抹臉上濕漉漉的液體,覺得很難過,撙在水龍頭旁邊不停沖洗,皮膚像被抽絲一樣一縷縷的疼,但壓抑卻隔著空氣穩妥細致的上和身上,短促的低呼了一聲,晃動的手卻忘了松開,像被水流不停沖刷的水草,飄渺的聲音在嘈雜的交錯。。把臉埋在水里,害怕水份微微一干,就會有什么從那里滲出來,代替黃鱔的血在那里暢快的猖獗。突然想起父親曾為我把一條小黃鱔的血擠進我因發炎而疼痛的耳里,濃稠的血液從它的體內滴入我的耳里,口中一片血腥,像是剛吸了血般,我抵住胃,用力的咬牙,冰冷順著耳道流道入,一片嗡嗡做響,能夠感覺得到慢慢失去水分的它,在我體內凝固成一段傷疤,像黃鱔不甘死去的軀體。
我開始不斷的掏耳朵,弟弟在一旁問我怎么了,語氣溫和,讓我覺得全世界只有我一個人在委屈,不肯假裝清醒,冰冷順著耳道流道入,一片嗡嗡做響,能夠感覺得到慢慢失去水分的它,在我體內凝固成一段傷疤,像黃鱔不甘死去的軀體。
倚在墻上,帶著血腥味的指尖湊近鼻翼,有什么東西依附在耳朵上不停地嚙噬著,我的耳道凝固成一片,像石化了般,有堅硬的疼痛,隨著我的每一次呼吸,脫離身體的撕裂似的難受,我想,它是在吸食我的血清,把我變成一具僵冷的石人,像我一直做的那樣,成全我的行尸走肉。
我用指尖點點我紋路集結的眉心,像我經常對愁苦的人做的那樣,可沒有任何意義,我像一具疲憊不堪的木偶,放棄了掙扎,取而代之的是一遍遍試圖的自欺欺人,不安、麻木、不屑一顧的置身事外。弟弟跑來向我展示他新拍的照片,每一張都很美好,我想起自己拍的照片,每一張都線條僵硬,擁有粗糙的質感,就像我對現實所一直持有的姿態一樣,僵硬而且拒絕。她們說我的照片總能把這個世界拍的不美,我心安理得的對自己說不美而已,這個世界弟弟跑來向我展示他新拍的照片,每一張都很美好,我想起自己拍的照片,每一張都線條僵硬,擁有粗糙的質感,就像我對現實所一直持有的姿態一樣,僵硬而且拒絕。她們說我的照片總能把這個世界拍的不美,我心安理得的對自己說不美而已,這個世界原本就不飄亮,我真實的記錄了它原本的模樣,但這個最后的自欺欺人也碎了,在弟弟清逸明亮的照片面前碎地輕而易舉,還是有人記的住這世界最美的模樣,明眸輕皓的笑,而我所能夠感覺到的只有現實溫潤微涼的空氣和隕碎后不堪的鋒銳。
很久以前的自己好像也真正張揚無謂拒的笑過,那時侯會哭會鬧,也會在難過的下一刻放肆的開心,是那么純真的開心,在臉上開出絢爛的畫,而現在只能是喧鬧放肆的笑,一下下沖擊所剩無幾的開心,轟蹋后的荒涼,我握住我頹糜的快樂,戰在高高的地方,用最后一根刺抵住心臟,小心壓抑地哭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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