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秒,60步
生命的春天重到,
古舊的凝冰都嘩嘩地解凍
那時我會再看見燦爛的微笑,
再聽見明朗的呼喚——這些迢遙的夢。
——戴望舒
窗臺的仙人掌刺痛了空中的浮云,支離破碎。就像我的'夢,一樣輕,一樣碎……
我喜歡,在夜深人靜時,仰望璀璨星空,在星與星的縫隙間尋覓希冀,徒然。我喜歡,在春寒料峭時,漫步于闌珊雨簾中,在“牛毛”下感受滂沱,遐想。我喜歡捧著小鬧鐘在月暉下聆聽秒針走動的聲音,噠,噠,噠……
踏實。
常常以為自己就是那秒針,一秒一秒,不停地跑。殊不知,我跑完一圈后,大汗淋漓的回報只是一分鐘,而分針輕松的越過一圈卻足有一個小時。好想變成分針,甚至時針。
于是我停下來,試著去飛,試著去拼湊那抹殘云。但是每次總是重重的摔下來。那云,我的夢,也被扯得即將不見“云影”。
飛掠。
累了,停下來,走一會兒。突然發覺,走的時間長了,我已忘記該如何去飛。原來,我不適合飛翔。
在過去的365天中,我一直在反復復制,反復刪除這樣一個過程,厭倦過,放棄過。一晃過去,讓我正真明白何謂“白駒過隙,歲月如梭”。三分之一的高中生活,恰似那湖上的漣漪在不知不覺中被風兒撫平,直至消失。詢問自己,“背簍”里多了什么,茫然。些許不安,些許慌張。席勒曾說:“過去永遠靜止不動。”我明白。在之后的365天中,重新做回我的“秒針”,一步一個腳印。不再厭倦,不再放棄。時刻記得深呼吸。像海子一樣,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籬門是蜘蛛的家,土墻是薜荔的家,枝繁葉茂的果樹是鳥雀的家。”
戴望舒如是說。
在這不是深秋的季節,深秋的脈絡就是我的家,循著它,踏踏實實地,一步一步,一秒一秒地走,沒有飛越,沒有掠過。60步1分鐘,3600步1小時。慢慢的回望、咀嚼,并且思索著。這才得以重新品味生活中的得與失,自己的和別人的。生命的重量,迢遙的夢。在60秒中悄悄實現。
既然目標是遙遠的地平線,就該多一些冷靜和從容。通透的理解換來深刻的車轍,斷斷續續,在走走停停中我慢慢地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