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但心未晴的話題作文
窗外的雨淅淅瀝瀝,勾起了我的思緒,呆看著雨滴彈起瞬間帶起的薄薄霧靄,心的一角塌了,記憶斷了那根長長的弦,充斥著我的腦!
站在石頭上,雙手伸直,保持平衡,在我即將落地時,一雙手扶住搖晃著的我,抬頭看著眼前的人,笑了笑,跳下了高高的石頭,一手搭著她的肩膀向著不遠處正喊著我們倆名字的女孩走去。
她倆是我的主心骨——油桶和蠶寶寶。
看著前方一條左搖右擺的馬尾,不甚心煩,伸手抓住向后一扯,前面的人卻絲毫沒有知覺,我上前擋住她討好道:“不知小姐今日有何心事?小人不說能完全解決,但也想為小姐排憂解難,盡份心力”。她聽著我的話,回過神來,伸手點了一下我的腦袋:“就你假正經在班上排第一”。隨后她撐著下巴,對著我和蠶寶寶笑說:“我在想,雨中漫步是什么樣的感覺”。聽了她的話,我和蠶寶寶小手一牽,異口同聲:“感冒的感覺”。也不顧她在后頭丟掉長久以來維持的淑女形象,指著我和蠶寶寶的`背影大罵,我們只是“義無反顧”地走著我倆的“獨木橋”。
但卻沒有想到在不久之后,真的與那只油桶來了一場史上最為狼狽的“雨中漫步”,這絕對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但更沒想到的是之后竟陪著那只油桶拉著干了一系列雷人之事。
一天,她拉著我和蠶寶寶激動地說:“傳說十萬株三葉草中有一株四葉草,我發(fā)現(xiàn)我們小二樓邊兒上也有一大叢,你們幫我找找吧”。說著便把我和蠶寶寶拉出了教室大門,陪她找了整整一下午,挨了眾多白眼,最終,終于,還是沒有找到。更“可喜”的是,我們仨被老師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禁了下午的體育課,在教室補作業(yè)。
又有一天,她興奮地對我說:“有本小說上記載,薄荷糖遇冰可樂會爆炸,我們去做實驗吧”!便被她拉進了超市,本想借這次去超市大啃她一頓,結果回來時我卻想哭了。
進超市后,因為沒有曼妥思薄荷糖,于是轉去買散稱薄荷糖,我見之獻殷勤地拿了一個口袋,抓了一大把糖放了進去,而她卻從我手中接過,一邊把口袋里的大半糖拿了出來,一邊瞇著眼笑著對我說:“想吃糖是吧”。揚了揚手中裝著六七顆糖的口袋:“諾,這些夠你吃的了”。我直直的盯著她的背影,憤憤地在心中罵了她上百次吝嗇鬼。
口袋里的薄荷糖一顆一顆丟盡了可樂里,我眼睛一刻不停地勾著那個杯子,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過去了,合著三分鐘也過去了……。
愣是沒出什么狀況,我欲哭無淚,浪費!油桶心虛得轉過頭:“魚!怎么辦呢,要不連著這杯可樂也送給你了,正好是薄荷味的,百年難遇啊”!我死死地閉著嘴,看著正拿著一杯冒著泡的可樂向我徐徐走來的“巫婆”,轉身就跑,心里還不忘再一次貶低這只患有嚴重臆想癥的油桶。
我們就這樣嘻嘻哈哈走到了畢業(yè)那天,記得畢業(yè)時我哭了。本想對她們說一大段自己挑燈花了一晚上想的長篇大論,卻驚喜地發(fā)現(xiàn)我們上的竟是同一所學校。之后,因為老師管得嚴還有各種原因,少了來往,后來有一次被同學欺負了,便很沒志氣地找油桶大哭了一場,等心情穩(wěn)定些了,說了聲謝謝便走了。
最近的一次見面是在蠶寶寶家,油桶離她家很近,之間就隔著幾幢公寓樓,所以晚來了些。見了面,說了說班上的新鮮事兒,各自唏噓了一陣子,便沒了下文。我見狀,笑稱:“你倆離這么近天天好聯(lián)絡感情,估著快把我忘了吧”。本是抱著玩笑的心態(tài)來說的,可后來的一句直白的話算是徹底把我給震住了:“說真的,我們是快把你忘了”。我當時想喊出來,可我沒有!可思量了一陣兒便止住了。
走的時候,我鄭重的問油桶:“我是不是你再好的朋友”?她想了一段時間,帶著些許的無奈對我說:“興許是吧”。像我擺擺手,轉身向家走去。
我愣愣地坐在車站前的座椅上,低著頭攤開剛才因過度緊張布滿細汗的手掌,漫無目的地翻看著掌心躺著的幾枚硬幣,正午的陽光被硬幣反射刺痛了我的眼睛。我無法想象當時我是怎樣到家的,我只知道,她們的話讓我明白,一切都會褪色包括昔日絢爛的友情,褪了色后,竟是那般苦澀無比。她們的表情讓我明白,依賴的日子也已經結束了……
伸出手接住從窗檐邊滴落下來的雨滴,絲絲的沁涼,屋外的雨已經停了,但心卻還下著雨,想為它撐傘,卻發(fā)現(xiàn)是那樣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