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心里(篇一)
從他永遠(yuǎn)離開的那一年起,,今年,已是第六個清明了……
父母似有意似無意,總之提起了他。心中劃過一絲酸楚,我在記憶中仔細(xì)搜尋那些支離破碎的畫面,卻像在浩渺的銀河中,尋找已經(jīng)墜落的隕石——我已經(jīng)不記得他的樣子了呢……
不過,與他相處的每一刻,對我而言都是難忘的。我忘記了他的長相,卻始終記得他對我的疼愛。他,是我的伯伯。
我記得,每次過年回浙江,我最愛住伯伯家,因為他給我的壓歲錢總比別的親戚給的多。
我記得,他帶我和哥哥姐姐去海邊玩。瘦弱的他和與他如出一轍的哥哥一起下海捉螃蟹,我和姐姐就在一旁看著。他很厲害,下手快而準(zhǔn),也知道螃蟹藏在什么地方,不一會兒,就收獲了許多“戰(zhàn)利品”。回去的路上,他給我們講他小時候的事情:生活有多艱苦,他是怎么考上大學(xué),然后成為一名老師的,每當(dāng)這時,我就由衷地敬佩他。
我記得,每次他買回?zé)熁,就教我放,讓我別害怕。我對火的恐懼,是他幫我克服的。
然而,他沒能克服自己的病。媽媽趕去參加他的葬禮,才得知他起先暈倒在講臺上,明知自己的身體情況不容樂觀,卻還是堅守在那個圣神的教師崗位上。在他墓前,媽媽要我對他的照片道別。我咬著嘴唇,沒有開口。我把所有想說的話都化成眼淚,任它們肆意流淌,然后破碎成南宋趙家的江山,任憑岳飛如何收拾,依舊不堪。
那段日子我每天晚上都躲在房間里,用被子蒙住頭,一個人偷偷地哭,這么哭了快半個月。
我好想他,有幾個夜晚,我夢見了他。還是帶著我和哥哥姐姐去海邊玩兒;去游樂園;去看螢火蟲……
我好想他,想他再教我英語。我曾瘋了一般地在網(wǎng)上搜索“為什么癌癥不能治”,也責(zé)怪過“為什么醫(yī)生那么沒用,救不了病人”。
我好想他,為什么“好人好命”這句話在他身上一點兒也不準(zhǔn)?為什么他叫我做人的道理,卻不等我完全領(lǐng)悟就離開了?這就是命中注定嗎?
有些人,不在身邊,不在眼前,我會想念。只是當(dāng)一個人永遠(yuǎn)消失了,那就讓他永遠(yuǎn)住在我心里吧!
你在我心里(篇二)
友情,就像一盞燈,在黑暗侵襲時散發(fā)出亮麗的光芒,讓你不再害怕;友情,就像一雙手,在你跌倒墮落時替你擦去淚水;友情,就像一縷春風(fēng),在你傷心難過時帶給你無限的溫暖……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小學(xué)時的我總希望快點畢業(yè),快點進(jìn)入初中體驗新的學(xué)習(xí)生活。可真的到了那天,卻反而不希望畢業(yè)了。
還記得那天,我們都哭了。五年來,一直都有你的陪伴,而如今,我們走到了分岔路口,我們注定將要踏上不同的學(xué)習(xí)道路。太陽高高地掛在天空中,六月份的天氣已有些炎熱了,可我們的心中卻都是陰沉沉的。班主任請了我們班同學(xué)每人一根冰淇淋,我和你一邊吃著冰淇淋一邊最后一次走在這校園中。那冰淇淋很快就開始融化了,就仿佛是冰淇淋在無聲地哭泣一樣,我們就這樣任由它默默地流淚。校園里的一草一木還是和往常一樣,偶爾吹來幾陣夏風(fēng),卻絲毫都感受不到暖意。一路上,我們都陷入了沉默。
走著走著,我們來到了一棵大樹下。我清晰地記得,有一次上體育課,我們都在練習(xí)跳長繩。輪到我跳時,由于被繩子絆到而摔了一跤,同學(xué)在一旁哈哈大笑。只有你跑過來扶起我走到這課大樹下,你讓我靠著樹干坐下,而你卻跑開了。當(dāng)你回來時我看到你手上拿了一瓶藥水。你輕輕地撩起我的褲子,細(xì)心地檢查著傷口,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幫我涂藥水,一邊還問我“疼嗎”。我笑著搖了搖頭,我看見你額頭上還掛著一層未干的汗珠,頓時心里暖烘烘的。
“想什么呢?”我被你的一句話拉回了現(xiàn)實中。“嗯……我在想……你可能已經(jīng)忘了吧,那天……”“我怎么可能會忘記呢?”你笑著打斷了我的話,說道,“那天你摔跤了,就在這兒……”我也笑了,關(guān)于我們的美好回憶有那么多,可時間就是如此得令人無奈。我們嘴上都漾著笑容,但心中總不免有些苦澀。不知什么時候,我們又走到了食堂。以前我總會忘帶勺子,而你總會我匆忙地吃完午飯,只是為了把勺子借給我……
終于,又回到了校門口。離別終究是要到來的,也終究是躲不掉的,縱使有千百個不愿意。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起來,你用那噙著淚的眼睛看著我,哽咽地說道:“再見了,保持聯(lián)絡(luò),有空可以再約出來一起玩。”我使勁點了點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現(xiàn)在的你還好嗎?也許在新的學(xué)校里你交到了關(guān)系更好的朋友,但請你不要忘記我。這段刻骨銘心的友情我永遠(yuǎn)都不會忘記,你永遠(yuǎn)都在我心里。
你在我心里(篇三)
不知不覺,又迎來了一個清明節(jié),我到太外婆所葬的村子里時,已是清明節(jié)的第二天,依舊是細(xì)雨蒙蒙。太外婆一生艱辛,太外公去得早,她獨自帶大了兩代人,在這個村子里;最后,她的兒孫將她葬在一座山間,也在這個村子里。
不知不覺間,媽媽已帶我來到太外婆所葬的山間。纏綿的雨“淅淅瀝瀝”的下著,本就難走的林間小道滿是泥濘,我打著傘,透過雨幕望向前方,一個墓碑在雨幕中若隱若現(xiàn)。
剎那間,我的記憶又回到了那些個與太外婆相處的日日夜夜中。聽媽媽說,我兩歲時曾寄住在太外婆那兒過,不過我早就毫無印象。倒是自三年級以來,我年年暑假都會上哪兒住上兩個月。
暑假時,村里種的棗樹,柿子樹總有些許青澀,還沒有熟透。不過,我與一些心急的村中伙伴們總是早早地去打棗吃。這時太外婆總跟在我身后,默默地看著我,我不會爬樹只能在樹下拾著灑落一地的棗。棗拾得多了,便會奔向站在一旁的太外婆,把懷里的棗給她。太外婆總會拿起一顆,用紙細(xì)心地將灰塵擦凈,放入我口中。沒熟的棗有些苦澀,可不知為什么心里卻泛起絲絲甜意。抬頭望向太外婆,她微笑著看著我,笑直暖到心底。
太外婆雖老,身體卻一直很健康,當(dāng)我聽到聽到她病危的消息后,簡直難以置信。那時正值寒假,本準(zhǔn)備在上海過年的我們,當(dāng)晚便匆匆趕回去,可春節(jié)的火車票不好買,我最終還是遲了一步,等我趕回去已是第三天,太外婆是在第二天晚上走的,外婆說,她走得很安詳,但太外婆的身子,才四日光景,卻已骨瘦嶙峋了。
太外婆下葬那天,整個山頭都彌漫著悲傷的氣息,媽媽在我身旁泣不成聲,我也隨著媽媽一起哭,其實那時年幼的我并不清楚生與死的概念,只知道太外婆再也不會陪我玩,不會給我擦棗吃了,儼然抬頭,天空萬里無云,天氣晴朗,冬日的太陽照在我身上,暖暖的,直暖到我心里,我仿佛看到太外婆笑著望著我,也安慰著兒孫們。。。。。。
棗樹,太外婆的墓碑似乎在靜靜地看著我,纏綿的雨中,我眼前似乎又浮起太外婆的笑。呵,那笑一直都印在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