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我想你和我一樣需要散文
顧村公園的櫻花已是盛放之際,前兩日趁周末同室友一起臨黃昏走了一走,冷調的灰白欺騙了眼睛,我竟然恍惚置身多年前看的《幻城》之中。
和室友走走停停,嘴邊的話題就像海浪起伏,潮漲潮落隨意的波動就能觸及沙灘。對于我倆這種散漫的研究僧而言,一腳邁進了校園,另一只腳也將邁出校園,所涉及的免不了就是那些和未來相關的詞條。
我隨口說起初中同學寒假間和我的短暫交流:她是計算機專業本科畢業,原本考研想去東北,可惜沒夢想成真,不過也還不錯,考上了我們當地的選調生。假期里我談及自己想要創業,做自己喜歡做的有關書籍、藝術相關的行業。她卻評判我的想法太過飄渺。順帶還因為我地域黑了魔都一把,說我變得伶牙俐齒,說話咄咄逼人。
我也沒對此予以反駁,只是單純覺得時間雕刻人的能力和速度令人咋舌。過去都是追求文藝,內心有一處凈土的女生,幾年后我的心房還保有一處綠洲,她的卻早已黃沙遍野。
再想想我高中那些面容姣好,氣質不凡的女同學,大部分都選擇了繼續深造。像我一樣保研的保研,保不上的退而求其次考研,考不上的選擇二戰,就算待就業也要當作主動gap的一年,體驗生活,而后出國鍍金。
這其中不走尋常路,或者說是“ 放蕩不羈愛自由 ”的典范當屬有小赫本之稱的小歌。她和我們班大多數女生一樣,大學都是英語專業,畢業后卻選擇加入了海口的517驛站當后援。做些寫寫推文,幫助運營相關的工作。日常的朋友圈分享就是和她1米9的前輩男友一起騎行,撒狗糧,在油菜地里跳躍,在海水旁旋轉、回眸,大笑。
每次她的朋友圈下面的評論區就炸開了鍋。“ 日常羨慕 ” “ 日常眼氣 ” “太美了吧 ”的字樣不一而足。大家贊賞她活成了三毛的模樣,自由、不馴、浪跡天涯。靠顏值就能吃飯,還把這份美放歸自然,讓它野蠻生長出獨一份的異韻風情,誰不羨慕呢?
再看和我一樣接受更深層次教育的朋友。有無事不發圈,一發氣沖天的,有悔不當初讀了研的,有深夜懸梁刺股立志加入這一行列的,有抱怨學術研究枯燥乏味的。所有人幾乎都像局外人。當然,于小歌的生活而言,我們確是局外人。我們悄然無聲的自覺站在一旁,對這樣的生活垂涎欲滴,卻沒有勇氣放棄程式化的設定,向現實主義以上的道路邁出一步。
之前看推送時偶然看到一篇文章,關于高曉松抨擊把清華北大名校只看作找工作敲門磚,繼而奮發學習的那些學生。他說如果只把高等教育當作找工作敲門磚,那么國家每年給高校的慷慨撥款算是白費了。中國教育的未來也岌岌可危。清華北大的學生要有志向,他們是推動社會進步和變革的決定力量,而只想找一份好工作則是國家期待的最大辜負。
回頭看看那些讀研的同學,幾乎所有人都希望進入國企如四大銀行、或是普華永道、德勤等之類的咨詢或是快消行業,最不濟也要考公務員當老師,把自己粉刷成體制下的'一員,按既定的工作原理運行,即使他們只是螞蟻,不是蜜蜂。這沒什么不好,也無關什么對錯,只是價值判斷和價值選擇的差異。按說人作為數量龐大的物種,因其特殊性能動性差異性應該很大才對,但是這點上大家的選擇卻出奇的一致。
也許吧,光腳的才不怕穿鞋的,沉默的也總是大多數。當人擁有一定籌碼之時,要他放棄既有財富,轉而追求什么虛無縹緲的夢想,承擔隨時被社會殘酷現實吞噬的風險才是癡人說夢,才會貽笑大方。
但是年輕人啊,我們最大的資本就是年輕。二十幾歲的年齡就想一勞永逸實在不是什么對自己一生負責的命題啊。未來的不確定太多,但是未來一定會來,別怕,只有勇敢向前走,敢于正視自己的內心,才會真正體悟蘇格拉底的箴言“ 認識你自己 ”,而不是紙上談兵,只在考卷的答案里出現而已。那些醍醐灌頂的偉大詩篇和字字雋語不應只是供觀賞的靜物,而是應該起舞的律動音符。
人生的道理我們都懂,卻依舊過不好這一生的原因,究其根本,是我們于那些道理,只扮演了局外人的角色。我們給自己貼上“ 人設 ” 的標簽?,這一秒鐘,我們未來萬花筒般的無限可能也全部夭折了。
無論你的腳步想要丈量哪片土地,別害怕,勇敢再勇敢。
這句話,我想你和我一樣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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