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專階段散文
師專三年,我至少有兩年時間,讀書還是相當刻苦的,與一些同學看電影、逛大街、談戀愛不同,我把大把的時間花在了學習上,多少掌握了一點知識,肚子里裝了一點貨,以致后來在不同的工作崗位上,這些貨還能起一定的作用,讓我大體還能勝任不同崗位的要求。
(醫院)
對專業課,我那時偏愛古典文學,再加上教我們古典文學的幾位老師,無論學識、水平、師德,已經是師專中文系里最好的了,所以一度時期,我在古典文學上投入了大量的精力。每天一大早,我就和同班金壇籍的同學杭有才相約,到教學樓5樓、我們教室的走廊上,拿把椅子,一人坐一頭,哇啦哇啦的讀書。“詩經”、“楚辭”,漢賦,一直到唐詩宋詞元曲,什么“關關雎鳩在河之洲”、“雜花生樹草長鶯飛”、“清風徐來水波不興”,許多優美的句子、文章由嘴里的流利朗讀背誦到肚子里滾瓜爛熟,一下子積累了不少。那很長的一段時間,我和杭有才不僅是我們班,也幾乎是全校最后到食堂買早餐的,總是等到同學們陸陸續續地來早讀了,我們才以最快的速度下樓,到食堂買個饅頭等打發一下。說實話,那時我在古典文學上如此下功夫,并沒有什么意圖或目標,比如考研一類,也不是想在期末考試中拿高分,純粹就是興趣愛好,每次考試的科目,包括古典文學方面的,我也只是70來分的中等成績,并沒有什么出類拔萃的地方。
除了古典文學,對現當代詩歌也算情有獨鐘。系主任周仲器老師在講授現代文學之余,專門給我們班開設了現代新詩的講座,我對艾青、郭小川、聞捷等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讀、背了許多他們的詩歌。特別是艾青的散文體詩歌,我專門買了他的詩集,一度時期還收集有關資料,異想天開、自不量力地想做這方面的研究呢。研究自然未成,但像那個時代多如牛毛的文學青年一樣,也試著寫點文字。居然在鎮江日報副刊上發表了一首小詩:《黃昏,在書房》,那是我的第一篇成鉛字的東西,拿到了2元5角的稿費,可是我一個月菜票的1/6多啊。
畢竟是大學,課業負擔不重,作業很少,晚自習就是隨意的看書。根據學校的規定,可以定期到圖書館借書,好像是半個月一次,每次可以借4本。我在校時,師專的圖書館號稱藏書30萬冊,但就是幾排平房做圖書館,大多數藏書還沒有上架。我畢業的那年,開始新建圖書館大樓,在我畢業后啟用的。但就是那幾排平房的圖書館的藏書,也讓我這個一直在農村讀書,沒看過多少課外書籍的學生有頓入寶山的感覺。開始看大部頭,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起初是茫無目標,對著學校提供的建議閱讀篇目借閱。后來,逐漸有了自己的興趣,特別喜歡俄羅斯的文學,總是感覺俄羅斯文學中忽隱忽現的那種與生俱來的憂郁氣質特別迷人。或許我的稟性中多少也有點憂郁因素吧,這樣的文學成分更易引起還處在青春階段的我感情上的共鳴。所以我比較多的和俄羅斯的文學大師們進行了一次又一次心靈上的對話:托爾斯泰、屠格涅夫、妥斯陀耶夫斯基......我特別的喜歡《復活》、《安娜.卡列尼娜》、《獵人筆記》等小說,著迷于“新人”、“多余人”等文學形象,并一度時期莫名其妙的認為自己也是一個時代的“多余人”。哎,真的是年輕人的多愁善感啊。對普希金、萊蒙托夫的詩歌,也曾花時間讀過不少,盡管現在基本還給書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