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懷念媽媽為題的散文
關于這篇文章的題目,我本來想寫成《懷念母親》,但在母親養育我那段艱難的歲月里,我本能地認為媽媽比母親更親切,那種親切是做兒女才能體會到的,所以我決定改成《懷念媽媽》,這樣更容易家庭化。
我和別人一樣,經常懷念自己的母親。什么時候想母親了,就讓心跪在母親墳前(我知道母親就在我心里),用一個最簡單的儀式沉痛地思念一下,悼念一下,懷念一下。但今天我想把這些無數次停留在心里的懷念語言化、文字化。
一九六五年十月九日,這一天是我的生日,我的生日就是媽媽生我的日子,媽媽生我的日子,就是媽媽最高興的日子,凡是媽媽高興的日子,都是一個家最難忘的日子,是幸福的日子,是美好的日子,是善良的日子,也是香火綿延不斷、生生不息的日子。
媽媽是標準的家庭式良母,有著典型的`山東人風風火火闖東北的豪邁、意志和堅強,滿臉都是與生懼來的慈悲,渾身上下都布滿了洗洗涮涮和逢逢補補的艱辛,里里外外都有著使不完的吃苦耐勞的精神勁。
哪個年代,國家落后,物質匱乏,經濟瘦弱,老百姓的日子當然不可能富庶,所以那時侯貧富差距是安全的,放心的,善良的,公平的,正確的,家家大同小異,戶戶不相上下,人人機會等同。你了解一個家庭的面貌,就知道那個時代的基本國策、方針和路線。
我父親也是一個勤勞、本分、樸實、厚道的無可挑剔的人,是個地地到到、實實在在的普通林業工人,不缺少工人階級進軍大興安嶺那種戰無不勝、勇往直前、排除萬難、爭取勝利的革命精神。但是他最大的弱點就是脾氣不好,也許是日子過于清苦和艱難造成過度的心理壓力,爭爭吵吵是常事,但有的人家爭爭吵吵是安全的,善良的,沒有危險的,而我的父親把這種打打鬧鬧升級到家庭的悲劇,而且這種悲劇是毀滅性的,無可挽回的,不能彌補的。
所以我母親熬過了無數個吵吵鬧鬧的日子之后,終于離家出走了,三十多年來,至今杳無音信。我和母親的關系在十五歲那年定格了。在這個真實的悲劇中,母親用自己的生命詮釋了這場悲劇的結局,慘烈而又心酸,悲痛而又無助。十五歲,別人正在全心全意享受母愛的時候,而我卻已經早早步入了懷念母親的歲月,這種懷念是痛不欲生的,是撕心裂肺的,是刻骨銘心的,是伴隨一生的。
我是在天天思念、懷念、想念媽媽的日子里長大的,媽媽雖然走了,但我覺得她那也沒去,她始終就在我心里。媽媽住在我心里,我就是媽媽的一座活的墓碑,這塊墓碑上刻著母親的名字,以及她一生的坎坷、無奈與辛酸,還有那十五年的母愛為我撐起的生命的星空。
我把母親暫時葬在心里,我遲早也要走的,到那時,我打算跪在母親華麗的墳墓前,用我的靈魂守著媽媽,在也不離開,那也不去,陪著媽媽一直到永遠,不,一直到永恒。
媽媽,我讓風兒捎去了消息,你若走好,兒便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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