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漏記得,我們遺忘的時光散文
人生充滿了等待,等人等車,等下班放學,等春去秋來,等花開花謝。有些等待是考驗,為時間孕育的開花結果而穿針引線,有些等待卻是虛度光陰,那歇后語的后半句總是越押韻越殘酷……
家里就有一件記錄時間流逝的東西——沙漏,灌滿在一邊的砂,順著那個狹窄的小口,一點一點滑落,如同時光的飛逝,象征生命之旅,從年幼時向著老來時邁進,如果有所停頓,只是出于平衡;如果想要繼續前進,還需加點勁。( )
然而,初得沙漏年幼的我并不明白這些,在琳瑯的商品中挑中它,只因為它倒置落砂的樂趣,反覆地撥弄它,看著砂在其中翻飛,玻璃罩中的砂細膩剔透,在玻璃的襯托下顯得樸實平淡。那時候的無憂無慮,爛漫的童年被記刻在流淌的砂里。
辛夷塢寫過這樣一段話: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條塞納河,它把我們的一顆心分作兩邊,左岸柔軟,右岸冷硬,左岸感性,右岸理性,左岸住著我們的欲望、掙扎和所有的'愛恨嗔怒,右岸住著這個世界的規則,在我們心里留下烙印——左岸是夢境,右岸是生活。
如果說童年是快樂絢爛地夢境,那么隨著年齡的增長,接踵而至的便是生活的現實與真實。考試的壓力與失意,相處的不愉快,人與人之間的猜疑與妒忌,朋友的背叛與不信任,等等。依然伴隨我的是沙漏,落砂的時間中我明白:遺憾與不甘總是有的,與其枉費寶貴的時間與你的神經們博弈,倒不如就落落大方、坦坦蕩蕩,面對它,接受它——甚至因為它使你成長了而熱愛它。
漸漸地我明白,沙漏用漂亮的輕便外衣包裹憂傷的哀嘆,時不我待的悲傷,留待有同樣癥狀,有心有靈犀的人們拾取,只能意會的妙趣。經歷一些人和事,對事物的體味就會更豐富,更有見解。就如同日久見人心的微妙,理解不再停駐于表面,關注得更深,明白得也就更透徹,我想我讀懂了沙漏,開始我把它當作一件玩具,后來慢慢、潛移默化在它身上發現啟迪,找到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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