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農村人趕集散文 推薦度:
- 相關推薦
趕集的散文
在平日的學習、工作和生活里,許多人都寫過散文吧?散文的宗旨是文筆一定要優美,文章一定要流暢。“形散而神不散”。你所見過的散文是什么樣的呢?下面是小編為大家整理的趕集的散文,歡迎大家借鑒與參考,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趕集的散文1
小時候,奶奶每逢趕場都喜歡帶點新鮮的東西回家給孫子們吃。那時的我們還很小,個頭兒只有凳子高,奶奶就坐在搖椅上,喂跟前的我和哥哥。印象中,我們吃得最歡樂的是蜂蜜,甜甜的,那絲兒拉的老長老長,看得我們都咯咯笑開了懷,由于貪嘴,我們吃得到處都是,最后兄妹倆還使勁兒舔嘴巴,哈哈,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甜蜜的味道。
中學時,奶奶腿腳不便了,就很少買蜂蜜,只有在生病的時候,我們才有機會喝點蜂蜜水,雖然味道淡了點,但是心頭的甜蜜感依舊,因為蜂蜜是有香味的,沾了點它,一肚子都是滿滿的馥郁香,讓人心里很舒暢。
上大學后,奶奶因為腿不好,常年不出門,再也沒買過蜂蜜。有次寒假,和奶奶坐在門前聊家常的時候,說到蜂蜜,奶奶說現在市面上的蜂蜜都不純,讓鄰居代買過,那味道都沒有往年自己集市上買的好,索性就不再讓他們買了。是啊,現在的社會越來越多的商家為了追求利益,做東西不再用心,老愛摻雜些別的東西,讓買的人越來越失望。一想到這些,就心想,這個世界上,也許早沒有用心做蜂蜜的人了吧。
畢業上班后,由于周一到周五長久坐班,周末節假日到處跑,導致體質很虛,有次回家,長年注重養生的小姨看到氣虛的我,建議我喝點蜂蜜,可以調理腸胃,補氣血。她這樣一提,我倒是想起了前陣子朋友圈里有朋友在推薦蜂蜜,我翻出來看了看,名字當時沒記住,打開淘寶鏈接,發現雖然買的人不多,但是個個都是用心寫的好評,大概都是朋友推薦的,說賣家挺用心。由于價格不貴,我萌生了買兩瓶試試的想法,反正就那么幾十塊錢,即使不好,損失也不大,于是聯系了賣家,是個小伙子,很熱情,我一下單,他就聯系發貨了。
過了個周末,周一上班時,我突然接到了電話喊拿快遞,我才猛然想起上周五買了蜂蜜,沒想到這么快就到了。抱著沉沉的包裹爬五層辦公樓,挺累的'。打開一看,哇,驚喜好多!賣家送了花茶,還額外送了一瓶蜂蜜!上面附加了一張明信片:
To Julie:
誰說是妄想?
這是給你的surprise。
祝中秋快樂!
41度蜂蜜
突然很感動!我和賣家素不相識,不是朋友關系,也不是親人關系,當時在看他們網站時,發現淘寶評論里面有女顧客答謝他送了人家一瓶,于是問他:“買二送一?”
他忙解釋說:“那個是合伙人的閨蜜,讓我們給個驚喜!”
我聽到后,只好逗趣說了一句:“哈哈,看來我不要妄想了。”
畢竟我們只是簡單的買家和賣家關系嘛。
沒想到,他們如此精心地準備了這樣的禮物!這種感覺,就像童年時,奶奶說蜂蜜不夠吃了,每次少吃點,但是又額外給了我一勺的感覺,心頭很甜蜜,也很溫暖!
那一刻我想起了奶奶。
于是給奶奶打電話,提到買到的蜂蜜,她聽到后很高興,用熟悉的口吻說到“蜂蜜吃了好,吃了日子甜如蜜”,但也提醒我如果蜂蜜很純,就繼續吃;如果味道和小時候不一樣,就千萬不要吃了。
去年回老家過春節,我有點瘦,八十多斤,芊芊細細的,所以奶奶看到后很是心疼,問為什么不多吃點,是不是腸胃不好啊,責怪她自己也沒買蜂蜜了,要不然兌點糖水給我,說不定我又會像小時候那樣砸吧砸吧地吃很多,停不下來,然后長胖,變成身體棒棒的孫女。我笑她不懂潮流,現代人都是以瘦為美了,讓她也轉變觀念。其實,去年由于學習和工作壓力大,我腸胃變得不好,所以,消瘦得很厲害。但,一個人在外面,為了不讓家里人擔心,我敷衍著說這些,同時心里也在提醒自己要及時調理身體。
前幾天,一瓶吃完了,我請人幫忙擰開了另外兩個蜂蜜罐子,當聞到那靜謐芳香的那一刻,心頭舒了口氣,而后涌上了一種莫名的感動,因為氣味好熟悉啊~我接了杯溫水,舀了勺,看著橙色的蜂蜜隨著水紋散開,我拿著勺子呈順時針方向攪拌著它們,就像童年時,奶奶攪拌時的那樣,慢慢悠悠地,讓美好的時光蕩漾在回憶中~
我忽然有一個想法,今年回家過春節時,在奶奶的搖椅前,我們又可以一起回味那熟悉的味道了!
趕集的散文2
現在的孩子,已不懂趕集。
在我十四歲之前,趕集對我來說,就像現在孩子的一次旅游那樣向往。
每逢年節,父親起早趕集,天黑前回來,一樣一樣把過節的物品擺出來,我們湊過去看時,心里興奮得跟吃到了一樣,喜悅著。父親在柜蓋上搟花椒時,我都是跪在旁邊,“嘎吱嘎吱”的節奏,屋里充滿花椒的芳香,就覺得年快到了,新衣服,好吃的都要有了,喜悅著。
特別是春節前,親戚鄰居仿佛每天都把趕集這個詞掛在嘴邊,算計著家里需要的東西,合計著手中的錢。無論怎樣,都會計算要買回多少布,窮富都要給孩子換身新衣服。那時冬天真冷啊,雪特別大,路面常常是又厚又亮的冰。卻總能看見路上滿滿一馬車的人,有擠著空往車上上的,有來不及在后面追的,依然記得坐了幾次都滑下來的可笑樣子,摔倒了嘻嘻哈哈爬起來,車上車下笑聲不斷。
附近最大的集市日子是農歷“三六九”日,所以那時要是過了小年還去趕集的,多半貧困。給先人燒紙也都要在小年前,否則爺爺定會惱罵,而又充滿歉意地念叨“對不起祖宗,讓你們趕了窮棒子集了”。
第一次趕集去的法特,后來好像叫范家農場了,那年十四歲。
就覺得從沒見過這種場面,方圓幾里都是人,多的擦肩接踵一眼看不到邊。人們眼睛盯著地面的貨物,都在移動著,叫賣聲,到處都是純聲叫賣,也不覺得擾人。怕擠丟了,父親讓我看東西別動,此起彼伏地“二踢腳”的爆響,眼睛都不夠使,就覺得從沒見過這么多人,新奇緊張還小有恐懼。人們把貨物擺在地上,一邊吆喝一邊不錯眼珠地盯著,還要用余光打量游走蠕動的買家。眼睛里都是希望。
賣的東西千奇百怪,真是什么都有,賣炕席的堆成了山,原來炕席有這么多顏色花樣,我第一次認識了葦子席。
這么大的集市,管理得有規有矩。那時機動車少,多是馬車,車都整齊地擺著,馬拴在旁邊吃草。根據賣的品種,按類別分成幾大區,每個人根據貨物多少,占地面積大小,交一定份額管理費,貨與貨之間留出行人的通道,整整齊齊的。
父親購置完年貨,讓三哥看著,就領我去買衣服。因為身上穿得多,也不用試,人家就在你身上比量一下就得。買了孔雀藍的褲子,熨得筆直的褲線,材質叫做“畢吉”。那是父親唯一親自領我買的'衣服,我如今都清楚地記得,父親那歡喜的神態,眼角蕩漾著柔情,一副一切依你的表情,嘴里不時地問“看中了?”父親一直拉著我的胳膊,怕擠散了,一直在說:“看看還喜歡啥?扎頭的買了嗎?別松手,想想缺啥?”
十四歲的我,身高已經1.66米多了,被肥胖的父親孩子一樣拉扯在人群中,我心里雀躍著,悠然就覺得被嬌寵,被珍視的感動與踏實,看著他寬闊的背影,之前惶惶的感覺也沒了,興奮地盯著父親的后腦勺,在人空里穿行。多年后,都不曾忘懷。
就像龍應臺說的:“所謂父母子女一場,不過意味著你和他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地目送他漸行漸逝。”如今那個堅實的背影,只能珍藏在記憶中了,而那份牽手的踏實還停留在身邊。
記得當時對一個賣粉條的印象最深,那個矮個男人,那么冷的天忙得熱氣騰騰,叫賣“黑龍江機壓土豆粉”的吆喝聲,不知怎么就喊得那么有趣,抑揚頓挫,像戲臺上的道白,節奏又不突兀,聲音高亢,中氣十足。回家學了好幾次,逗得家人笑我。
第二次趕集去上河灣,據說當時是聞名全國的集市。那年十七歲。
因為從小就看著周圍的姐姐,嫂子們,每每結伴去一次上河灣,回來后,就會拿出各式衣服、毛線、一些小飾物炫耀,嘰嘰喳喳地議論著。我那時就覺得上河灣是個神奇的地方,無所不有。我一直都在讀書,我的衣食住行都有大人們打理好的,可我一直對去上河灣趕集充滿期待。鄰居家的小伙伴輟學后,就也能自行結伴去趕集了,因為她們自己開始掙錢了,有了支配權。每次看她們談論買的衣服物品,興高采烈的樣子,我就更加想去一回。
那次正趕上放假,決定去的臨時,都九點多了,才坐屯里“一把手”的自行車,他就一只胳膊,是二嬸的娘家侄子。因為一只手,母親其實不放心坐他車去的。
這其實就是人們說的趕晚集,因為要騎三十里路呢。結果在快到集市時,在一個彎道大下坡,看到車輛擁堵了,說是有車撞了人。圍觀的人好多,我很害怕,拽著“一把手”的自行車不想繼續走了,也不知撞的人在哪里,什么樣,低著頭不敢四下看。“一把手”一邊安慰我說沒事兒,一邊東張西望的。我們就這樣直接走到那個死者的跟前,他是二嬸的外甥,也就是“一把手”的表弟樹良。我也認識,比我大兩三歲,現在還清楚地記得他半睜的眼睛,嘴微張著。他爸“李三驢子”正在朝著肇事車輛又哭又罵的。
其實這次集也沒趕成。
工作后,我們經常出車去各地,頭些年還經常經過各地的集市,人也熙熙攘攘的,貨品也比當年要豐富,已不見當年的壯觀,全然沒有了曾經的樣子。人們不再目不轉睛地盯著貨物,更多的是閑逛。
如今,每天早晨起早去早市,還依稀回顧當年趕集的情景,沒有了抑揚頓挫的吆喝聲,卻被各種高音喇叭充斥著,缺少了曾經的韻味和無華,還有,找也找不回的溫情。
趕集的散文3
趕集,又叫趕墟,趕大集。也有喚作趕場子的。
集是被固定了時日的,有逢三六九,有逢二五八的,而我們老家的集是逢一四七的。趕集是我們老家男人三件事中打第一的事。因為上會和尋門戶,相比趕集的時間要少得多些。打小就跟著大人去三里鎮上趕集,覺得好玩,有趣,也生出許多好奇。總想:誰這么能行?制造了集,讓那么多人,在那一天都聽自己的。好好的日子,不安安省省待在家里,非要鬧著去趕集。
時分還早,因為小小的靠山村,還像嬰兒沒出襁褓,被清晨包裹在淡藍色的霧氣里。山后面的太陽,躲起來,像玩弄鏡片一樣,把那光亮投到東邊的天上,西邊最高的二月二山頂,還沒暈染上紅暈,像喝醉了酒的一張面龐。
回成老漢從放蘋果的土窯里鉆出來,抱起剛拾滿的黃元帥背簍,放到了磨腦上。而席匠蠻巷把新打好的一塊席子,綁到了自行車上。土元家喂的一口大肥豬,想賣,也定在了這個集上。拉豬的架子車,早被土元放到豬窩一旁。飯一吃,這裝豬的架子車,就會被人拉著,走在趕集的那條路上。
太陽終于掙扎著奔上山梁,露出它紅紅的,鮮鮮的,有些像害羞的半拉子面龐。呼一下,把那高高的山梁像推倒了一樣。留一個黑黑的映像到廟戶溝溝底上。大川里,像鋪床一般,很快便覆滿了嫩嫩的陽光。
河這邊的.對兒娘的叫:“畫娘的,畫娘的,咱今兒相跟上趕集走?”那被叫做畫的娘開了自家門,一邊走,一邊還梳了剛松開的頭發。摳著木梳回那對兒娘的話。“你找別人相跟著去吧,我今兒是去不成了。我家玉米潮了,我剛攤下一院子玉米要曬。怕豬遭塌,沒人照呀。”這里的畫兒娘聲音沒落,那邊麻圪旦的老婆就開了腔;“對娘的,咱們一塊走。你多會起身哩?”聽她那回應,對娘的就說;“等我把豬一喂就走。”這里幾個婆姨剛商量妥,那河對面就傳來豬嚎聲。土元家已經叫了人,捉豬綁豬,那喂慣了的豬,嚎著不想離開他家,就扯開嗓門的喊叫著,聲音尖利的徹底掀翻小村的安靜一樣。
當太陽光大大方方落到地上后,河對面坪上,葦子地里,還有陽灣的柳樹上,就滿滿當當灑上了暖暖的陽光。這時,村中的大路上,就像抽那麻繩一樣,涌涌不退的開始輸送趕集的人流。
擔著筐的,挑著擔的,推著架子車的,騎了自行車的。從后山早早動身趕集的稍卜河人,坐了農用三輪,夯的滿滿的一車,在那突突突的叫聲里,被一股黑煙帶出了村口。那些背掃帚的,挎了包的,捉了雞,提了油夯的,一邊大聲的啦著話,一邊從溝底里經過。
穿的逛逛挑挑的年輕小后生,原來還站那灰渣峁子,說笑著,對罵著。一見小芳約了翠翠,月兒要趕集。望著穿的花般柳葉的姑娘們。他們再也不說笑打鬧了,忙不跌地的跟在女子們后面,依舊打打鬧鬧出了村。
臨近晌午時分,路上人少了,趕集走前的氣氛沒有了。小小的山村才又一次恢復了本來的寧靜。
趕集的散文4
小時候,總是跟著父親一起趕集,星星點點,留下了一些印象。
集市上交易的東西,大都是農副產品,如蘿卜白菜、掃把笤帚、粉條綠豆之類的,很少有工業品。
我隨父親趕集,有幾次是賣豬娃兒,自家養的老母豬下的豬仔,用架子車拉著,有六七個吧,一天下來也可能賣不完,再拉回來。中午吃帶的干糧,一般是烙的薄餅,餓了吃幾口填填肚子,還可以到老鄉家里喝一瓢涼水解解渴。
春節的時候,趕集就是賣甘蔗,那時父親在家里的自留地里種上甘蔗,秋收后,打成捆,20根一捆,用稻草繩捆兩道,在院子里挖一個甘蔗窖,把甘蔗一捆一捆地擺上一層,然后撒上一層潮濕的`細沙,再擺上一層甘蔗,再撒一層細沙,到最上面,用泥巴糊上即可。
到春節前后,從甘蔗窖里扒出來,到集市上賣一些錢。運氣好的時候,一天能賣七八塊錢。運氣不好的時候,一天僅賣出去一根甘蔗,收入一毛錢。從春節前開始,一直到三月,總是賣甘蔗。所以,我現在不敢看見甘蔗,不敢聽人說起甘蔗,只要看到或聽到甘蔗,所有的大牙就發麻得很哩。
賣甘蔗是一件很辛苦的差事,所以,有時候采取兌出去的辦法,就是整批地賣出去,當然價格要低了。一根甘蔗零售價一般是一毛錢,而兌出去,就是六七分的樣子。
還有一次,是在上高中的時候,寒假里,我把家里種的胡蘿卜挑著去趕集賣,一天下來,一個也沒有賣出去。直到下午,乘著一輛拖拉機回家了。這事使我久久不能忘記,我在思考著,農村人掙個錢不容易啊。農產品種植本身就很不容易,遇到天公不作美,甚至顆粒無收,種子錢、化肥錢、功夫錢也都白搭進去。就是種出來了,賣不出去,不也是白費嗎?
那時經濟水平低,人們都缺乏購買力,東西不好賣也就不足為奇了。和現在的日子比,那真是有天壤之別。
趕集的散文5
從部隊轉業回來的那年冬天到第二年的夏末,我待業在家,跟著父親趕集成了我的主要工作。這也是在我記憶中能跟父親天天見面在一起最長的一段時間。
父親一生勤勞,對新事物好奇還敢于嘗試。那幾年,我們縣嵩山一帶剛開始引種佛手瓜,父親到當時在嵩山水庫的二姐家小住,發現這里田地、堰坡上到處是一片片的佛手瓜,而且這東西不打藥、易管理、產量高。第二年父親就果斷從嵩山買來20多顆苗子栽在自家地里。
到了秋末,佛手瓜開始采摘,父親就開始趕集賣,一時賣不完的,就在地上挖個窖子儲藏起來慢慢賣。每年父親都能賣到快過年。那年冬天我回來后,就是和父親賣那些窖藏的佛手瓜。
第一次和父親趕集,我們頭一天下午就把佛手瓜裝好了箱子,備好桿秤和找零的錢。晚上,父親教導我說賣東西要講良心,秤上要給足分量,只有這樣人家才會愿意買你的,有“回頭客”。
為了到集上能占到攤位,第二天我們起了個大早,草草吃點飯騎上自行車就上路了。父親馱著一大箱子,足有百斤重,我馱著一小箱,也就五六十斤,父親騎在前面,我跟在后面,一到上坡路,我蹬著是那樣的吃力,氣喘吁吁,看到父親顯得那樣輕松,我一下子佩服起父親的體力來。父親畢竟已經快60歲的人了。
到了集市上,父親找了兩處攤位,在地上鋪上草席,我們把佛手瓜卸下來,從箱子里拿出些佛手瓜整整齊齊擺在草席上,就開始等顧客上“門”。父親說,賣東西要有“賣相”,再好的東西亂亂地堆在一起也不好賣。第一次趕集,父親不放心我,我的攤位就跟父親隔著兩個,以便他隨時能看到我、指導我。
那時的佛手瓜在我們那地方還是新鮮菜,一元一斤很好賣。父親熟練,在集上臉熟,一箱很快就賣完了。我笨拙地秤都拿不好,還怕見到熟人,不敢出聲招呼來回趕集的人,自然賣得慢。父親來到我身邊教導我說,咱這是憑力氣掙錢,光明正大,擺攤也不是什么丟人的事。在父親的幫助下,不到午飯時間佛手瓜全賣完了。
我和父親收拾好攤子準備往家趕,父親還到熟肉攤上買了二斤豬頭肉,說是獎勵我第一次練攤。還獎勵呢,在父親面前,我這個大小伙子深感慚愧,顯得是那樣無能。我心里默默給自己鼓起了勁。
有了第一次趕集的經驗,也慢慢地跟著父親學,往后趕集賣東西變得越來越容易,也能獨擋一面了,離父親的`攤位也遠了。跟著父親三天一小集,五天一大集,那個冬天,把四鄰八鄉的集都趕遍了。
在父親的引領下,我們那地方也有人開始種佛手瓜了。父親又瞅準賣佛手瓜苗是個好商機。于是父親把賣剩的佛手瓜裝進一個個塑料袋,里面培上土,擺放在一個塑料拱棚里開始育苗。
到了春天栽種季節,我又開始和父親趕集賣佛手瓜苗。錯過了栽種期就不好賣了,為了把育的苗賣完,我們不僅趕村子附近的集,還到離家很遠的集上賣。
有一次,父親要帶我趕離家50里地的高崖集。那天,我們也是早早起床,先到育苗的棚子裝苗子。為了能多裝幾顆苗,父親把一個糞簍裝滿,然后在糞簍上放個隔板(以免壓壞苗),在隔板上再放個紙箱裝上十幾棵。這兩層一百多斤重,綁在自行車上,我推著都趔趔趄趄的。父親給我用一個柴火簍子裝上了三十多顆。
我們上路了。趕這個集沒有大路可走,都是些鄉間土路,還大上大下。每遇到大上坡,我都是先停好我的車子,和父親推車。父親弓著腰使勁攥著車把,我在后面使勁推。推上坡,父親在坡頂歇著,我再回來推我的車。一路上,我們走走歇歇,到集上已經九點多了。
佛手瓜在這一帶還是新事物,好多人不認。我和父親就先為佛手瓜做起了宣傳,逐漸開始有人買,到下午2點鐘終于把苗子賣完了。這一集,我們賣200多元錢,我和父親來到一個羊肉大鍋攤,一人一碗羊肉湯加兩個煎餅,解決了早已餓得直叫的肚子。
在回家的路上,父親跟我講起了他過去的一些經歷。父親說,現在這點苦比以前小多了,年輕時曾騎著車子到離家100里地的大柳樹集賣小豬,晚上趕不回來,就找個小店住下,第二天再回家;在生產隊時,曾用小推車到離家200多里地的博山煤礦推煤……
聽著父親的講述,我對父親有了更深的認識:父親為了我們這個家太能吃苦、太能受累了。我從心底里佩服父親。
父親說,在這個社會上,沒有什么東西可以輕易得到,要想生活的好,就要肯下得了力氣,吃得了苦和累。
和父親趕集,我學到了很多人生的道理,讓我受益終生。
趕集的散文6
不論早集晚集,我都嘗試過。在趕集中我感觸到了趕集的辛苦和勞累。這讓我不得不執起筆,寫出趕集的感受。
以前,我也從事過這種生活,在我初中還沒有畢業前,我就和哥哥一起在集上做買賣,那時是為了能在城市里生活下去,我們不得不去,干起這種養活自己的生計。而現如今,我又從操就業了,和妻子一起做起了小買賣。因為我們工資下滑,又加之孩子還需要錢,我們不得不又做起了買賣,掙些零花錢,也好補貼一下家用。
趕集是辛苦的,在早上天還沒有亮,我和妻子就早早起來,一直從3點忙活到5點,把要賣的東西都裝好,我才急沖沖拉車到集市上去賣,我來到集市上的時候,集市上的人比我還早,基本上都各就各位,因為我們是小本生意,就沒有什么攤位,只好臨時找一個位置就算了。如果遇到收費的,就自覺地給他交點費,如果沒有,就是幸運的。自己安然理得的站在那里吆喝著,做起了買賣。大約賣到我快上班的'時間,妻子就急沖沖從家里趕來換我,我回去上班。就這樣,我和妻子兩交替輪換著做著這生意。
晚上下班回來,我就急忙忙趕到集市上去,妻子早早就在那里做起了買賣,因為她要去上晚班,所以我就趕到那里去換她,我一直從下班賣到8點左右,才收攤回家。
趕集如果買賣順利的話,越賣越有精神,連喊的動靜都比以前大了,如果買賣不好,基本上沒人賣的時候,連自己也泄氣了,就連喊都不愿喊,賣了一會,就想回去。更有甚的是,趕集也不容易,特別象我們這樣屬于流動大軍的,被城管的人抓到,不是一頓腳踹就是一陣猛踢,做這樣的小買賣也真不易。
我在趕集時就遇到過這一次,我和她們都在安心地做買賣時,突然,有人喊道:
“快跑呀?那個傻小子來了。”
因為我是剛到這里不久的,還沒有經歷到。我一看她們都拎起自己的東西就跑,我也是緊隨其后。可是跑得慢的,就被那城管逮住,照著那菜籃子、筐等,就是一陣猛踹,可憐那些水果蔬菜,被踹得滿地都是,我看見那些可憐巴巴的人,就一個個在地上撿著,我也幫她們一塊撿。可她們還不敢說什么,只有啞巴吃黃連,自己把苦往自己肚子里咽。做買賣也真是不易,象她們這樣的人,更是不易。
其實趕集也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在我剛來到她們中間時,她們就一眼看到我不是做買賣的,因為我的舉止長相和行為都不象。有一天,在我旁邊的一位大姐問我:
“你是在銀行上班的吧?”
我看了看她說:
“不是,我是在銷售公司上班的。”
她又看了看我,又說:
“我怎么看你不象是做買賣的,象個上班的。”
還有一次,我在晚集上,站在我一旁的大媽問我:
“我看你不是做買賣的,象個教學的。”
我看了看她說:
“不是,我是在銷售公司上班的。”
也許,在她們看來,我和她們的身份不同,她們都非常敬佩我,她們說我:
“你真行,連上班還干這個,有多少人都哈不下這個腰,而你能,還是個當官的。”
我熱情地看了看她們說道:
“那有啥?我不和你們一樣嗎?沒有啥區別的。”
我說完,就和她們一起,做起了買賣。
在這個市場上,沒有什么之分,就象那些來來往往買東西的人,誰知道誰干啥的?但買東西時,不分地位,都是按價收錢。我真真正正又融入到這個氛圍之中,感觸到這個氛圍的氣息,是那么的濃重和美好,雖然有些不快,但也隨著煙消云散了。
趕集的散文7
村里的男人們不是在地里親近莊稼,就是在牌桌上親近紙牌,很少親近孩子。孩子和孩子親近、和母親親近,很少纏父親,每天臨近中午去村頭等的也不是賣菜返回的父親,而是等父親捎回來的麻花油條。雖然十有八九等不到麻花油條,但孩子們還是要聚在一起邊玩邊等。每個孩子都是一看到父親挑著竹筐的身影,就毫不留情地丟下玩伴,蹦蹦跳跳地朝著父親跑去,看到竹筐里白紙包著的麻花油條固然高興,看不到了也不會沮喪,而是一頭鉆進竹筐里,把自己當成了蘿卜白菜。竹筐一頭坐了孩子,另一頭空著不平衡,當父親的用一只手輕輕提起坐著孩子那邊竹筐的繩,步履輕快地挑著孩子回家。這一段從村頭到家門口的路,是孩子和父親唯一的親近。
上學后,孩子們仍會在星期天去村口等父親,不為麻花油條,也不為要當蘿卜白菜,只為見到父親身影時那一瞬間的喜悅。父親看到孩子大了,會在孩子不上學的時候,偶爾領孩子一起去趕集。記憶中,我曾有過兩次這樣的經歷。
一次是普天同慶的國慶節期間,好像是小學一二年級時候的事。一大早,我就跟著父親往縣城去。父親挑的什么菜我忘了,只記得路上遇到很多認識的人,他不斷和人家打招呼,換肩膀他也不放下挑子,而是用兩只手托起扁擔,輕易地就換了過去。一路也沒見他放下挑子,直到過河上船時。下了船,一下子挑到了良巷子。良巷子的路兩邊都是賣菜的,父親把菜挑子放在他們中間,我站在他身后,好奇地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不一會兒就被不遠處炸麻花油條的'攤子吸引住了。父親注意到我的目光,給我一點零錢,我怯生生地走過去買了兩個韭菜角,急忙跑了回來。吃著韭菜角,我還不住地東張西望,看路兩邊五花八門的店鋪和店鋪兩邊卸下來的木頭門板。后來和一個也是跟著父親來趕集的孩子玩到了一起,玩的什么倒是想不起來了。
高中畢業前的一個晚上,我們宿舍的四個人一塊到良巷子吃告別飯,那是我第一次吃蘭州拉面、喝冰鎮啤酒。飯后,在良巷子走了很久,那些木板門的鋪子都還在,當初父親的菜挑子放置的地方我卻記不得了。那頓告別飯到現在也已很多年了,那些木板門的鋪子估計也沒有了吧?
一年秋天,去的是七一大橋。這次和上一次,誰先誰后,我已弄不清楚了,只記得這一次是去賣紅麻。父親拉著架子車,大姐在后面幫著推車,我坐在車上的麻堆里。路是土路,晃得很厲害,麻堆則很柔軟,晃著很舒服。記得那天去收購點賣麻很不順,人家說麻太潮了,父親和大姐把麻批子搭到七一大橋的橋欄上晾曬,從半晌午一直曬到下午。中午還很熱,我們都坐在架子車下面,躲避陽光。大姐買的轉子饃,我吃了很多,父親和大姐好像才吃了一小點,我也體會不到他們的心情,還跑到河堤上和附近居住的孩子們玩。回去時,我依然坐在車上,當時還盼著快點長大,到時候就可以拉動架子車,讓父親坐在車上了。多年后,父親病危,我拉著架子車把父親往醫院送的時候,小時候的這個盼望一下子跳了出來,像一把彈簧刀,出其不意地露出了銳利的鋒芒,一下把我的心劃破了。我忍不住淚流滿面。
小時候,我們盼著長大,沒想到我們的長大會意味著父母的老去和離開。人都是被孩子攆老了,一代一代,都在不知不覺中受著時光的浸染。愛是薪火相傳,這薪火在我們往下傳遞時不該是熄滅的,而應該燃得更旺。
趕集的散文8
迎著春光,和妻驅車到各個小區里看房。行至市區待開發的地段,忽聽有叫賣聲,側耳再看,哇塞,這里什么時候竟冒出個集市來?見規模如此大,便將車停在路旁,和妻悠哉悠哉地往集市走去。
春天趕集給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攜著暖煦煦的春風就有了趕頭。剛剛自發興起的集來,趕集的人特別多,小商販的貨車、三輪車、拖拉機也都“突突”地開了進去,人流、車輛把偌大個空曠地占去了有一半,妻在感嘆:“這個集可真大啊!”
整天爬格子的我難得有這樣的心情,過去在單位里當過事務整天趕集的我,有好些年沒趕這樣的集了。今天抽空趕個閑集,人閑心可沒閑著,趕集得趕出點名堂來,別白來一趟。
集市上男女老少都有,小城里的上班族,輪流著趕集的小商販,鄉村里特來趕集的,都匯聚到了一起。我買著貨物,打聽著來歷,一問問出了鄰村的人都過來趕集,在這里見到老鄉了,這個集真是趕大了。有遠來的`,細聽口音還有煙臺的,我好奇地一問,是海陽縣的,他竟跑了四五百里來趕集;還有更遠的,看貌相還有新疆的,他在幾個攤位不停地來回走著,叫賣著新疆特產,人是正宗的,貨也是正宗的,不過來得可挺遠的。
集市上擺放著多種多樣的水果,琳瑯滿目,比比皆是,映入眼簾的有“陜西柿餅”、“陜西核桃”、“新疆葡萄干”、“新疆大棗”、“河南芒果”、“萊陽梨”……南來北往的水果搶占了集市;各種菜蔬應有盡有目不暇接,菠菜韭菜藕,黃瓜蔥地蛋,茄子豆角姜,白菜蘿卜蒜……蔬菜在集市占據了重要位置;雞鴨魚肉也擺上了集市,雞有活蹦亂跳的小公雞,魚有水箱里漂游的鯉魚和鱸魚,攤位上還擺放著豬頭、心、肚、腸,豬下貨的香味調起了人們的胃口;海鮮食品占據了集市一隅,海蠣、蛤喇、海虹、海米,都是青島、煙臺、日照、萊州的特產;還有叫賣糖葫蘆的、賣小菜的、買日用品的……
集市上的叫喊聲此起彼伏,一浪高過一浪:“海虹便宜啦,剛拉來的啊!”“賣薺菜啦,嘗嘗野味啊!”“剛掐的香椿芽,嘗個鮮亮啦!”“店子火燒,真好吃啊!”“香店的草莓,真甜啊!”隨著叫喊聲,趕集的人們一會兒涌向了這里,一會兒涌向了那里,集市如潮水一樣,不停地涌動著。
這個城鄉結合部的集真是趕活了,趕出了小城的風姿,趕出了鄉村的特點,趕出了春天的爛漫!
徜徉在這樣的集市里,看看這個也想買,那個也不錯,集市上鮮美的貨物讓人動心,于是這個也買點,那個也買點,回頭看看再買些,既買“新疆大棗”、“陜西柿餅”、“陜西核桃”,又買了當地的特產堤根蝦、“店子火燒”,還買了當地的無公害蔬菜,大包小包塞得滿滿的,真夠提留的,我對妻說:“你看咱倆,真有點像電視上演的鄉村人提著大包小包進城的味道!”妻只是嘿嘿一笑。當走到集頭上時,見一鄉村女子在賣薺菜,這可是綠色食品,可已提留不下了,這名女子喊道:“大哥買點薺菜吃吧,挺好吃的!”我說:“你看我這不已提留不了了。”女子開著玩笑說:“提不了我給你送去!”我說:“好啊,你給我送去,我請你吃飯!”就這樣打著哈哈就過去了。趕這一趟集,買了許多新鮮的東西,收獲多多,收獲滿滿,收獲的更是一種好心情!
急急地趕回家,品嘗著圓圓的大棗、甜甜的大棗、香香的核桃,咀嚼著香噴噴的“店子火燒”,吃著鮮美的堤根蝦拌菠菜,心中蕩漾著趕集所帶來的甜美感受,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妻說:“有時間咱倆還去趕集吧?”我說:“好啊!”
今天趕集,讓我體驗到了久未體驗的心情,讓我感受到了這個城鄉結合部集市的獨特味道,有了滿盈的新收獲,這個集趕得值!
趕集的散文9
我這是怎么了?最近卻迷戀上了嘈雜的市聲。
出陶一,西行一公里,就是康東村市場,說是市場頂多算一個群眾自發的貨品集散地。早先,周圍的、附近的農民你帶一捆大蔥、大蒜或在家自制的紅薯粉條,我帶一筐雞蛋、蘋果、蘿卜、白菜,漸漸地有了小吃攤,雜糧五谷,包括吃穿用住,應有盡有,后來就匯聚成了一個簡易的臨時集貿市場,但沒有固定的人員,你今天來買東西,說不定明天又要來賣東西。
要數春秋兩季最為熱鬧,尤其農閑時節,那家伙,都一窩蜂似的開著電動三輪車,全家老少齊出動,拉著自家產的新鮮土作物,一是為了換點零花錢,二是為了拉風。女的都花里胡哨,搖搖曳曳,如風中的旗子,招搖而張烈,失了往日的莊重,多了幾分黃土的熱烈。這些平時刨慣了土坷垃的男人,粗胳膊粗手夾著細小的紙煙,憨憨的如窩瓜的笑容飄灑了一路,似黃塵散落風中。也有腦瓜子好使的,從武安、邯鄲等地運來鞋襪衣褲、少兒玩具,賺足了笑容,也賺足了鈔票,笨拙地立在風中不避人的數著紅紅的老人頭,醉在風中,也醉在心窩里。這里因了這煤礦的原因,來自五湖四海的挖煤人,揣著老婆的紅唇,揣著家人的希望,鉆進黑黑的深窖,苦苦的世界里卻有使不完的勁頭,赤裸著身子與這地心有萬般的親密,比偉大的思考家更接近真理,出了井口的煤黑子們又是另一派做頭,老子連死都不怕,還有啥怕?忘記了爹娘、忘記了老婆孩子,有的是錢,花,走!拼命地掉進了小姐的溫柔鄉。融化后身子,又回歸了身體,開始漫無目的的游走在街市上,傾聽著南腔北調,瞄著大姑娘小媳婦,挺著烏黑的身子板直板直的,見這買些,見那嘗些,油酥酥燒雞、黃澄澄烤鴨掂在手里,顯擺顯擺直朝著有女人的人窩子里亂竄,故意嚷道,別揩我的油。天是藍的,云是輕的,風是暖的,沐浴在熟悉的鄉音中,心口里那股暖流在涌動,頓時,亂嚷嚷的世界也變得那么可愛,讓人渾身汗毛舒舒服服的熨帖。嗬!真是美妙的一景。
秋后一直持續著炎夏的余熱,未降一滴水,大地如同著了火一般。五六點以后,太陽慢慢消退了它的張力,只是如燒餅般懸掛在西天,失了靈魂的身子漸漸復蘇了過來,人們扯著懶腰,打著哈欠從各家門道里走了出來,狗們都拱著背,長舌垂吊著,緩緩地跟在主人后邊,連汪汪聲都有了諂媚相。比頭還大的蒲扇在男女老少的手中搖來搖去,肥胖的身子承受不住烘烤,粘蟲似的簌簌地在脊背亂竄,使人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住,來回的晃動,尋找著風向。結伴向著有風口的市場涌來。屋子里熱的是蒸籠,汗塌塌的,書無心看,攆著人群,走向了市場。
市場并不大,東西向,像一個木楔子一樣直插進這個村子的中央。四面丘陵狀的山石包圍著它,確實是一方寶地。這山全是煤礦,億萬年樹木動物尸骨化成的結晶,全造化了這里,富庶也可見一斑。在這樣的午后,身體一直被蒸騰著,思維被禁錮著,大腦條件反射地只尋涼快的地方待著,只有走動才有涼風,所以街面上到處是走動的人,個別男人干脆赤裸著上身,婦女們寬袍長裙,女孩們都短褲背心。一霎時,似乎到了印度,像被油染的肌膚著了太陽的膚色,健康的使你瞠目,猶如剛洗過日光浴。角角落落擠滿了孩子,孩子似乎不怕熱,歡樂的大叫著,也不知疲乏,精靈一般亂竄著。這里民風淳樸,即是七八十歲的.老者,眼皮耷拉著,面上一團軟和,絕無生蹭之感。精壯的年輕人,黑紅的臉膛上滿掛著周正,不會立眉豎目,謙謙的,或許這里沒有浸染過大都市的污濁,不管男男女女,眸子里透射出清一色的純凈,沒有丁點邪惡的念頭,讓人疑以為世外桃源里的人也不過如此。彷如佛教徒一般,見了菩薩,那是十二分的虔誠。
來往的人都很悠閑,甚或不為了趕集,女人們更是舍不得這份熱火,在家寂寞慣了,出來和姊妹們說說笑笑,平常難得這樣肆無忌憚,猶如逛廟會。我悄悄融進這市聲里,不為買東西,只為聽這國粹似的嘈雜聲。這年月,大家不差錢,不缺吃,就只為兒時的童年記憶,只有在這鄉村,只有在這樣的環境里,這樣的情緒下,嘗嘗攤前的小吃,看看這個,問問那個,一條長河似的街道上,如魚一般的自由晃蕩,一河的熱鬧,全活生生的,波光粼粼,香香的,誘人死了。你一言、我一語,天一句,地一句,笑笑聽聽,解了筋乏,鍛煉了智力。到晚來,也不知今天和誰說了話,也不知都說了些啥,只記得有這么個好去處。下次集會,我還去,你去嗎?
趕集的散文10
記憶中,童年的集市是上個世紀的。
小尾巴似的我緊握母親溫暖的手,踏著厚厚的積雪,發出咯吱咯吱聲響,隨母親趕往市場。好奇、神秘、新鮮沖淡了寒冷。我清楚地記得,母親以每尺兩角八分五厘的價格,為我和姐姐每人扯了一件過年穿的花布上衣。最神奇也是我最不能理解的是懸掛于老槐樹上的小木匣子,它能傳出優美的歌聲,和讓我似懂非懂的講話。后來才知道,那就是原始的有線廣播。
轉眼幾十年過去了。今天的集市,又是怎樣的呢?
山路蜿蜒崎嶇,石塊砌成的水渠,架起了石板橋。我緊隨人們匆匆的腳步,約三公里的山路行人絡繹不絕。山坡上寒風凜冽,俯瞰集市全貌,一派繁榮,井然有序。一頂頂華麗的太陽傘整齊地排列著。直對山路是水產市場,各種海產品一應俱全。貨物等級明顯,價格懸殊。有的漁民已完成當日交易,匆匆離開市場。原來,水產市場凌晨三四點鐘就開始批發了。他們輕盈的腳步,笑容可掬的表情告訴我,價格不菲的海產品,給他們帶來了實惠,便信心十足地投入新一天勞作。
走進野生市場,我仿佛聽到了電影《杜鵑山》以買賣作掩護的叫賣聲:“大雁山雞,狐貍野羊;金針木耳,蘑菇生姜!”不經意間,觸目驚心的一幕映入眼簾:路邊案頭排列的山野兔,雙目圓睜,殷紅的鮮血從嘴角流出,有的還懷著寶寶呢。我頓生惻隱,隱約感受到了哭喊媽媽的慘叫,妻離子散的悲痛。在這嚴酷的世界上,有誰會同情它們,幫助它們呢?在自生自滅的命運里,它們是何等孤獨悲苦:饑餓的打擊,病痛的折磨,天敵的傷害,更可怕的是人為的捕殺。
市場上,有長期使用的固定攤位,也有管理人員臨時指定的地攤。偌大的'市場,布局有條有理,管理井然有序。縱橫交錯的人行道暢通無阻。臨時搭建的商篷,貨物琳瑯滿目,大到冰箱彩電,平板電腦,小到針頭線腦,服裝鞋帽,相比兒時的集市,蕭條冷清,貨物單調。我發現有的人趕集,既不買也不賣,只是閑逛,逛得慢條斯理,有滋有味。他們不再是面朝黃土背朝天,老實巴交的莊稼人,從衣著看與城里人沒什么兩樣。常趕集的人對市場的陳設早已了如指掌,價位也心知肚明。蘋果攤上,有人問“怎么賣”?笑答“一斤半”,是以五元為單位;“橘子四斤”,是以十元為單位。海鮮市場也有人報價“一斤半”,原來是以五十元為單位的。誰都不會因搞不懂價格而爭吵或大打出手,改變了過去叫賣的嘈雜。
近幾年,受不良社會秩序的影響,我對農村集貿市場敬而遠之。但今天所見所聞卻是另一番情景,另一種感受。
回身眺望集市,交易還在繼續,買賣右條不紊地進行,而人們頭頂的雪花正越下越大
趕集的散文11
前些天單位因事,與幾個同事下鄉。車過某鄉鎮,正逢該地趕集的日子。上午十點左右,正是人潮如涌的時候,四方的人們還在如春天上水的魚兒樣朝一個地方攏過來,平日里稀疏暢通的小集鎮就變得異常擁鬧,兩側萬紫千紅的攤擔貨架首尾相連延綿里余,成千上萬的人們摩肩接踵熙熙攘攘,叫賣聲劣質音響聲汽車喇叭聲等混在一起不絕于耳,像極了魚場起魚碰上一篷豐網時那種起網前魚歡水涌的感覺。車裹進這樣的人海里,再如何鳴叫喇叭已無濟于事,只能全員下車在車頭導引招呼人群以免發生刮擦,獨留司機罵罵咧咧受罪般控制著油門離合剎車,如蟻爬行,幾百米的小鎮,足足走了半個小時。
這種場景,我再熟悉不過。小時候,趕集對于我來說,是一種獎賞,也是一種快樂。那時爺爺健在,隔一段時間就會去周邊的肖家河、楊板橋趕場(我們這里趕集又叫趕場),稱點肉回來,或者買擔籮筐,要不就捎些家里要用的簸箕或篩子,不至于閑逛。而我只要那天不讀書,必定跟屁蟲一樣粘乎著爺爺趕腳,爺爺也自然樂意得不行。那時農村物質條件很差,吃的穿的都緊巴著,趕場能暫時解決這些困難。我知道跟爺爺趕場是虧不了我那張小饞嘴的,最起碼會有一碗噴香的餃兒吃,要是碰到爺爺手頭活泛,還會加兩根油條,或者兩個剛出鍋的肉包子,我心里那就是一種過節的感覺。只有把我打發飽了,自然就會乖乖地把我的小手塞進爺爺粗糙無比的大手,由著爺爺牽著穿行在擁擠的人群中,順順當當辦他的正經事。小街本來就窄,兩邊又密密地擺滿了各自需要交易的貨物,有賣雞蛋的鐵犁尖的塑料桶的草鞋的黃豆綠豆的篾器的鐮刀鋤頭的,還有炸爆米花的賣老鼠藥的推銷祖傳秘方的看手相的賣涼粉的,應有盡有目不睱接。我們爺孫兩便隨著人群一個攤一個攤地挪動著,爺爺不時看到可能需要的東西,便夠下腰來和攤販討價還價,合意的話便買下了。要是運氣好的話,趕場還可以碰上玩猴把戲的,聽到哪里銅鑼一響,便緊趕著順音圍過去,看那幾只臟兮兮的黃毛小猴騎車翻跟頭作揖磕頭,當然還有耍猴人在故作苦肉計的插科打諢,一通節目下來,小猴會端個破銅鑼撓頭眨眼鞠躬轉著圈收錢,四圍的人們會一毛兩毛放進銅鑼里,而大部分人會訕笑著散去。爺爺挨趕場有個愛好,就是每次把該置辦的東西都置辦齊后,都會拉著我到離鬧集區還有一段的牛行去,爺爺好象和那里的人都很熟悉。到了那里,和他們打打招呼,便放了我,在一旁拴著的幾頭牛中間轉悠著,不時拍拍這頭牛的屁股,掰掰那頭牛的牙口。我呢,就站在那些叫牛販子的人身旁,非常稀奇地看著他們把手神秘的縮在袖口里,眼花繚亂的變換著互相拿捏的.手姿,嘴上卻說著與價錢無關的閑散話,一會兒功夫,似乎就做成了交易,互相遞煙,各牽了對方的牛哈哈一笑便回了。爺爺每次似也沒有目的,每頭牛都拍過摸過了,再老劉老趙的閑扯幾句白話,就拉著我回家,好像只是過過心癮就滿足了。那時農村人的農活挺多,起場起得早,天亮不久就已嘈嘈鬧鬧了,大家緊趕著購置計劃中的貨物,絕無拖拉冗長之舉,甚少有閑漢無事生非的。一般日頭還沒走到正頭頂,就基本散集了,人去場空,只留下一地瓜皮紙屑的狼藉,彰顯那曾經短暫的繁華。
后來我到縣城讀書,再后來當兵去了幾年,趕集作為一種美好味道一直定格在童年的記憶深處。沒想到多年后,我又與趕集結下不解之緣,而且是一份痛苦的緣份。十五年前,我從部隊復員分配在縣工商部門,不久就被下放到較為偏遠的一個工商所。那時的工商部門主要任務就是收費,我負責該工商所轄管三個鄉鎮中其中一個的收費管理工作。除了平時對那些有固定門面的個體經營戶收費外,還得在這個鄉鎮每次趕集時收取臨時管理費。我真不知道那時的工商部門管了什么,但迫于分解到人的經濟指標壓力,每逢趕集的日子,我便早早地坐車趕到集市,等到約摸十點左右最鼎沸時段,便捏著票據一個攤位接一個攤位的開始收錢。這種無端的錢是不好收的,很少有攤主配合,有時為了一塊錢得費半天功夫磨半天嘴皮,臉上實在掛不住。那時我是極不情愿做這種工作的,并不是因為那些白眼和咒罵,而是自己內心的無奈和憋屈,那種在人潮如涌時靈魂深處的孤獨寂寞感真的讓我刻骨銘心。那一年時間,每次趕集對于我來說簡直就是做一次惡夢,后來居然到了談集色變深惡痛絕咬牙切齒的地步。原本童年時代積攢的一些有關趕集的美好印象,終于被自己親手一點點的拆解破壞,真是得不償失。
其實想想來,人生何不也是一場轟轟烈烈的趕集呢?這個世界,每天都如餃子下鍋般的要降生許多新生命,來赴一場生命的大集會。在每個人慢慢長大的過程中,一開始對任何事情都充滿新鮮的憧憬,充滿對未知的好奇,一路上父母長輩親鄰朋友的照顧攜扶,總覺得生活是溫暖的,日子是甜蜜的。當自己終于要獨自面對這個復雜的社會時,就會有碰壁,有坎坷,有崎嶇,也一定還有淚水,甚至還有淋漓的鮮血。于是當初的美好就像一層薄霧,在現實的碰撞輾轉中日漸散去。可人得活著,拼命的活著,得在擁擠不堪的人群里使盡渾身解數擠出一條生路。就這樣努力的走著打拼著,一路上將會有妻有夫有兒有女,一個人就變成了很多人,人便如一只沙漠里的駱駝,背負起所有的生活擔子勉力前行。慢慢的在生命的集市上終于有了一個屬于自己的攤位,有了屬于自己的驕傲和傳奇。可人終究架不住歲月的消磨,在你正可以吆喝一把精神一回的時候,生命之花又一點點的開始萎縮了,最后雙眼一閉兩腿一蹬,生命的集市曲終人散,所有的傳奇化作一地雞毛,在生命輪回的風中遁為無形。
趕集的散文12
十幾年前,爸媽給我一塊錢去買糖吃,一毛錢一根的棒棒糖,我買了三根,一人一根,剩下的錢存進了儲蓄罐。
那時候的集會可是真熱鬧啊,整個街道上擺滿了攤位,孩子們最喜歡的是蹦蹦床。同齡的孩子們爬上充氣的城堡里,你追我趕,玩得汗流浹背熱火朝天。玩累了,再吃上一杯彩色的.炒冰,沒什么比這更加開心的事情了。當然,這不是普通的集會,而是一年一度的廟會。
在我印象中,附近并沒什么廟宇,這個廟會的名字也來得不明不白,但這并不重要。我知道這個車水馬龍的街道對孩子們來說意味著什么。
棉花糖,橡皮糖,還有各式各樣的糖畫,跟藝術無關,孩子們喜歡,只是因為它們是甜的,童年本來就應該像糖一樣甜蜜吧。商販和喇叭的吆喝聲此起彼伏,各種小商店燈火通明。當時的我和很多孩子一樣,瘋狂地迷戀套圈游戲,只是為了套上一個會撒尿的茶童就跟父母死乞白賴。小男孩都喜歡刀槍棍棒,看到玩具槍和弓箭就走不動路,還要順手擺弄一下掛在支架上的雙截棍。又聞著糖炒板栗的和烤羊肉串的香味饞得直流口水,來回穿梭像迷了路一樣。
一眨眼十幾年過去了,今天又路過。可我再也沒有和爸媽一起趕過集了。長大后才知道,那些不過都是粗制濫造賣不出去的殘次品,到處飄著香味的食物不知道里面添加了什么東西,人擠人的時候摻雜了不少扒手。我寧愿什么都不知道,就像當年那個纏著父母要吃要玩的孩子,其他的一概不管。
生活條件越來越好了呢,節奏也越來越快。已經很久沒有停下來曬曬太陽吹吹風,也很久沒有大晚上在彩燈交映的集市上閑逛了。蹦床已經玩不了了,不過拿起玩具槍朝著氣球打上兩槍,捏著飛鏢幻想著自己是飛刀大俠,或是張弓搭箭,就像是在大漠射雕一樣。又看到那個會撒尿的茶童,卻沒了當年買糖的沖動。
趕集的散文13
去年暑假,我在東北的一個偏遠小鎮居住多日,無意間,和哥去趕了幾次集,讓我的思緒一下子回到了豐富多彩的童年。
在東北的那個小鎮,每個月都有三次趕集的機會,分別是六號、十六號和二十六號。而在南京,趕集似乎已經是離我們很遙遠的事情了,不過,說起兒時趕集的奇聞軼事,相信很多人一定依然會歷歷在目,因為那是我們小時候最難以割舍的夢。時隔多年,曾幾何時,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趕集的事情嗎?還記得我們曾經多少次為了趕集而瘋狂過嗎?
我的老家在溧水縣城,那里可能至少有二十年沒有集市了,原來每年也有二次趕集的機會,就是農歷五月初五和十月初五。
那些年的集市,整個就叫熱鬧,到了集市,你才知道什么是人山人海,什么是雜亂無章,什么叫做貨物齊全,什么叫幽默風趣,集市里很多的新鮮事也絕對會讓你記憶猶新、回味無窮。你看,這邊人滿為患,每挪動一步都舉步維艱;那邊有幾個賣女人短褲的大漢,他們或站在竹床上,或站在高腳凳中間,或坐在板車上,把一個個鮮紅的花褲頭套在脖子正中間,腰上、腿上、胳膊上也全部是套著五顏六色的花褲頭,手上還飛舞著十幾條,一邊扭動他們的大屁股,一邊還唱著最流行的歌曲,讓所有過路人都會忍不住停下腳步來觀望幾番,然后個個開心地捧腹大笑起來,更多的人卻因為賣家的搞笑而買下幾條可能并不適合自己的短褲。遠處還有一位賣老鼠藥的,他左手拿著銅鑼,右手高舉藥物,邊走邊喊,老鼠藥,藥老鼠,您不買,我不怪,當心老鼠啃鍋蓋。聽了他的順口溜,叫你不買都不行。
在集市上,最多的就是農具和生活用品,趕集的也都是從四面八方趕來的農民。其實,做買賣都是大人的事情,孩子們才不管這些呢!我們去縣城是為了好吃的,那些久違的糖果、桔子、甘蔗、油條、湯包早在幾個月前就讓我們垂涎欲滴,這些都是我們的首選,如果口袋里的錢再豐富一點,看一場電影就成了我們久日的奢望,我很清楚地記得1984年的春季,電影《少林寺》風靡全國,可憐我囊中羞澀,就想著要和父親因為數學考試去打賭,那二個多月,父親說我是發瘋似的在學習,很多時候做題做到雞叫,沒想到期中我的數學果真考了100分,一言九鼎的父親當場輸給我兩塊錢,他還特意給我加了一塊錢的獎金,那年的五一集市,我和我的二個小伙伴跑了十多公里才來到縣里的電影院,在路上,我們三人真的`就像劉翔一樣拼命沖刺,我的涼鞋跟都跑掉了,仍然一手拎著一只鞋子,光著腳丫昂頭向前奔,沖進影院,電影剛剛開始,在學校,也只有我們為數不多的幾個人才有幸看了《少林寺》,直把同伴們羨慕的要死,一大群人天天圍著我們要我們講述影片中的故事,《少林寺》中的情節,我重復講了上百遍。
三十年過去了,現在想想,看電影的那一天,我應該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天,因為我的光腳,還因為我沒有錯過我期盼已久的夢。生命中有許多的錯過,有時候錯過是一分鐘,就可能會遺憾一輩子。
時隔多年,集市已經離我們漸行漸遠了,其實,那時候,國家和社會的物資都比較匱乏,流通也不是很方便,而集市卻很好地填補了生活中的空缺。不像現在,什么都有,坐在家里,打個電話,上個網,你需要的一切都會準時送上門來。
童年的夢,猶如海邊五彩繽紛的沙灘,光亮、耀眼,還取之不盡;趕集,應該只是屬于我們那個年代,不屬于現在的孩子。三十多年過去了,時間在變,風景在變,唯有不變的是對過去的情感和相思,想到那些年的生活,我心里釋然。
趕集的散文14
從上小學時,我就特別喜歡和小伙伴們一起去趕集,那時我們村沒有起集,我們都是到五里地外的鄰村去趕集。每一次相約去趕集,我們拿著跟家長要的兩毛錢或者五毛錢趕集費,滿懷憧憬,興高采烈地一起步行,一路上說說笑笑,不經意間就到了集上。我們東瞅瞅,西逛逛,看到好多物品,無論是賣東西的還是買東西的,都是三里五村的父老鄉親,大家臉上都是洋溢著淳樸的微笑,真好!我和小伙伴們往往是看的時候多,買的時候少。呵呵,就是喜歡體驗那種熙熙攘攘的親切氛圍。包括那種短而重復的叫賣聲和長長悠遠的吆喝聲,總是那么親切入心……
有一次,母親去鄰村趕集,花了五元錢買回一只小狗狗,它好像跟我們家特別有緣,自從它在母親的帶領下來到我們家,我就特別喜歡它,無論歲月流逝多久,我一直喜歡和欣賞它對我們全家人始終如一的無比忠誠,那種以身相許忠貞不二的'寶貴品質令我感動在心。直到我上高中的一個夏日的傍晚,我在院子里看書,它痛苦地離開了我們。小狗去世后,連一向剛強的父親那天也流淚了……
無論是小學、中學還是大學時代,我一直喜歡趕集,喜歡那種熙熙攘攘的人間煙火氣息,喜歡那種悠長而富有神韻的叫賣聲,喜歡體驗民俗中的人間百態,喜歡那種歡喜同在的慢節奏的淳樸鄉情……讓人的心里升騰著一種天地人間生命同苦同樂同在一體的溫馨……師大畢業工作后,我有了自己的工資,更是經常到農村趕集,五天一個集,我基本上是每集必到。我喜歡買菜買肉,然后高高興興地回到家和母親一起包餃子,拉家常。常常在和母親一起包餃子的那種幸福的時光里,讓我忘記了時光的流淌……
小時候,母親常常說,要是有一天能夠在咱們自己村趕集就好了,我也期待著這一天的到來。終于,這一天來到了,我們村也起集了。起集的那一天鞭炮齊鳴,鑼鼓喧天,熱鬧非常。我多么想拉著母親那雙溫暖的手,陪著我的母親在自己村一起趕集,東瞅瞅,西逛逛,然后跟母親一起包餃子——可是母親大人已經離開塵世了……
母親,咱們村也起集了,您在天堂會看到的,對嗎?……不孝之子叩寫至此,情不能已,淚下沾襟……
趕集的散文15
上世紀八十年代初鄉上有了每月逢五的集日,到了這天,左鄰右舍的村民就吆喝著結伴去趕集,在集市上把自產的東西賣出去,再買回急需的生產生活用品。看著他們趕集歸來手里大包小包的,總覺得是那么的'惹眼。于是心里盤算著,但愿哪一天也能趕一回集。
機會總算來了。臘月剛下過雪的一天,母親說距過年是最后一個集日了,決定帶我趕集置辦些年貨。為趕時間,半夜她就起來喂飽毛驢,收拾東西,天還沒亮我們就出發了。一路上,母親趕著毛驢,拿著手電筒照亮山間崎嶇小路,我緊跟其后。黎明前的大山顯得有些寂靜,只聽得踏雪的沙沙聲在山間響徹,只看得一串串深深的腳印向遠方延伸。天漸漸亮了,我們已翻越了一條深溝,爬上了三道大梁。在路上,不時遇見三、五成群的趕集者與母親搭話,母親向我介紹:這是你姑大,那是你舅爺,但我都不熟識。
三個小時后,我們終于到達了集市,但見不到千米的土街道已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好多擺地攤的已占道經營,叫賣聲、討價還價聲不絕于耳,擁擠的人群總是走走停停。媽媽拉著毛驢,我在后面吆喝著,足有一個小時才到供銷社排隊賣掉一馱胡麻,后找了一個顯眼位置擺攤賣掉了兩只活雞和50多個雞蛋。置辦年貨更是擁擠,從街北頭擠到南頭又花了兩個多小時才買到一瓶白酒、一斤水果糖、二斤花生、三幅春聯、一串鞭炮和一些日用品。中午,我的肚子餓得咕咕叫,母親拉我到一家油食攤點,但見黃燦燦的油餅冒著熱氣,馨香撲鼻,母親讓我飽食了一頓。那時候農民生活水平很低,一年到頭只有過年才能吃上油餅,趕了一趟集,多吃了一頓油餅,也算是一大口福。太陽偏西,我們便踏上返家的路,到了那段難走的山路時夜幕已降臨,母親仍舊拿出手電筒照著,我們深一腳淺一腳朝家的方向奔去。
四十多年過去了,小時趕集的故事至今記憶猶新。去年回老家正好趕上鄉間集市,帶著懷舊的濃濃興致,從南頭到北頭,再從北頭到南頭,所看到的是:平整寬敞的街道兩旁停滿了車輛,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眼望不到邊,幾十家干凈整潔的門店買者爆滿,一家挨一家擺地攤的商販生意興隆。趕集的無論是老年人還是年輕人,衣著新鮮整齊,年輕婦女更是打扮得花枝招展,每個人臉上笑微微如沐春風,看不到半點勞累和無奈。這便是鄉村小鎮日新月異的變化。
趕集確是我生活中一個樂趣,因為它記憶著我成長的腳步,也反映了農村改革的偉大變遷。
【趕集的散文】相關文章:
農村人趕集散文06-22
趕集作文05-08
趕集的日記12-01
趕集的作文03-19
小猴趕集09-15
關于趕集作文05-17
趕集優秀作文03-03
關于趕集的作文10-25
憶童年——趕集09-30
趕集小學作文0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