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樹的散文
李樹的散文1
我是喜歡李樹的,十多年前,我家的院前就有兩棵李樹,它們并排在坎邊,中間有一個大石頭隔著。聽說那個大石頭是歷來就在那里的,李樹是后來種上的。李樹都長那么大,連雙手都環抱不過來了,那石頭依舊那么大,依舊一點也不見長!父親是石匠,以前想過要打它,但后來找了風水師說它主宰著風水,父親也就放棄了打它的念頭。一年一年地過去,樹都長那么大了,那石頭依舊是那個樣子,不老不衰,不哀不傷!我們兒時時候,總是站到那大石頭上去抬頭望樹上結的李子,并盤算著李子成熟的時間。那時候的我們,對成熟的李子垂涎已久,覺得等一天都十分漫長。
每年的正月開始不久,它就會開花,朵朵白色的花接在枝頭上,真是一片片雪壓在李樹的枝頭。等風一吹起來,它們就散碎似的飄落,眨眼間,滿地都是白色的花瓣,如生性是個愛花的人,一定舍不得上去踩一腳,只見那堆積一地的碎瓣,看上去絨絨的,令人充滿詩意的遐想。它的花香味,總是不經意間就穿入你的鼻孔,如果你刻意,反倒聞不到,竟誤以為它只是有色而無味的塑料花了!
細心的孩子,在無聊的時候,會順手去捧一把花瓣在手里,再跑到一邊坐下來,認認真真地數他這一捧到底有多少片花瓣。有時他會做個記錄,以此像大人展現自己的細致認真,大人們懂得孩子的心眼,也總會迎合地夸贊一番。孩子來趣了,他就喜歡上了這種行徑,每一朵花的瓣片是否一樣,大小是否均勻,他們都熟記于心,并時時刻刻滿懷信心地等待著大人們的“抽考”!有這樣的活計消磨時光,也就不覺得無聊了,相反更能收獲細致、誠懇、充實的生活樂趣。
沒有人會不喜歡打扮得很漂亮的自己。離李樹很近的人家,時常就會這樣告訴孩子:你看,李樹多漂亮,它的花兒多么美麗,我們都那么喜歡他!所以你也要像他一樣,把自己打扮漂亮,愛整潔,你也會得到許多人的喜愛!懵懂無知的孩子,聽了這話,總會信以為真,于是,李樹就成了他的鏡子,也成了他的榜樣,李樹就成了他最好的老師。雖然我的美麗不能讓所有人都看到,但我依然要學會打扮自己,將自己活得美麗出色!
當我們的生活有了更加形象的參照物,我們的生活也就更加得充滿活力,更加得細致,更加地堅定,去確立自己生活的位置,不會迷茫。相傳,李樹還有一個美麗的傳說,如今鮮為人知。這個故事講得就是一個小女孩,長得奇丑無比,被自己的生身父母拋棄。后來,她被一戶貧窮人家收養,這戶人家的房前種了許多的李樹,每年的這個時候,李樹的花開得格外得美麗,而且那花要整整開一個月才開始凋謝,而且李樹結的果子半個月就成熟。她和養父母把成熟的李子拿到街上去賣,卻沒有人來買,大家都沒有見過,認為是什么尤物。有一天,一個仙人從這里經過,看到了她的境況,于是他向李子施了一種法力,突然滿大街的人都爭著搶著來買,她的李子瞬時被搶購一空!女孩回到家以后,天天給李樹澆水施肥除草,李樹也因此長得更高更茁壯,開出了比往年還要多的花。女孩站在門前,欣喜地望著那一樹樹開得密密麻麻的潔白的李花,突然,一陣大風吹來,吹得她睜不開眼睛,只感覺到李花飛落的一片片不停地打在自己的臉上,并厚厚得黏了一層。等風停了,一切都平息下來,她用手去抹臉上的花瓣,卻發現怎么也抹不掉。她急的.哭了,當她的淚水從臉角流下去的時候,那花瓣竟自己隨著眼淚一瓣瓣地脫落了,她小心翼翼地湊到鏡子跟前,鏡子中露出了一張李花似的面孔
李樹的散文2
每個人都經歷過一段相同的時光,那就是童年。而不管它是否美好,都是難以忘懷的,并且都能找到屬于自己獨有的事物。我的童年是一棵樹,一棵無聲無息的老李樹。
時隔二十年,當再次站立在老李樹下,我不知道應該如何來形容心里的感受,是悲亦或是喜一時很難界定。
小時候最喜歡去鄉下玩。青瓦木房,濃煙白霧,長鋤粗薅,古藤老樹,孩子老人,追憶起往事許多畫面歷歷在目。地地道道的鄉下人,一輩子守著一廂房和幾片地,生老病死,無怨無悔。
那時候,經常和一些孩子爬樹摘李子、桃子和野粟子。這些野生食物酸的酸,苦的苦,生澀的生澀,既沒有好的口感也沒有好的營養。有個孩子說,李子酸,咬一口吐一口,吃完后又爬上樹,幾個孩子坐在上面使勁搖。
那時年幼,不知道什么叫危險,每次幾乎都有把樹干折斷的氣勢。不知道為什么,如此難以下咽的食物卻一次又一次樂在其中。每當我看著老李樹矗立在石縫之間那腐朽的身軀,我不禁會想孩子們那被老李樹承載起來的快樂到底來自于樹上的果實還是時間的角落?
后來,孩子長大,來探望的次數越來越少。再后來老人死了,那竹條制成的掃帚惹來了洗不盡的灰痕跡,昔日的歡聲笑語也都走了。煙火消了,灶臺被時間布滿青苔。房子垮了,土堆上駐扎起的墳墓被野草重圍。麥田枯了,稻黃如金的時日一去不復返。土也荒了,青青綠綠的作物成了一幅舊畫。唯有老李樹依舊死守著昨日的良夢。
我踩著殘瓦碎碗站在破敗的老房子面前,看著依附在旁邊的老李樹,被那枯老枝干上風雨侵蝕而成的皺紋深深地刺痛著。老李樹用哀怨的語調向我傾訴著它的孤獨。過去老李樹是快樂的,它活在孩子們的心中,即使被折斷枝椏發出的仍然是歡聲笑語。如今,時代變了,沒有人會再去關注一棵枯樹,它可以說已經死了,死在一群成年人的心中。
我走了很遠很遠,回頭再次細看這片被人居住過的凈土,過去的煙火早已消散,那些鮮活的生命已經被歷史取代,剩下老李樹在呼嘯而過的風中依然飽含滄桑艱難地活著。
我遠遠地看著老李樹,老李樹也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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