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錯門的回憶散文
不知何時,細碎的光陰,密密的,爬滿了日記本。當日記翻開那一頁,頃刻,淚流滿面,喜悅?激動?還是難過和悲傷,這些,似乎都已不再重要,只是,依舊難以忘懷:那年,那事,那人,那走錯門的時候。
那年的冬天有些冷。只是能看見幾只不知好歹的烏鴉罷了。
老家很窮,加上我的拖累,這個家已顯得有些氣喘吁吁,不堪重負了,一日三餐,只能吃那單調得不能在單調的鹽開水泡飯,日久天長,胃便有些隱隱作嘔。對于那時的我門,吃上一頓肉菜,的確是一件可望而不可及的美事兒。其大人又何嘗不渴望肉的滋味?只是,不到過年之時,是吃不上一次肉的。只能渴望著
那天,拖著疲乏的身子回到家中,我驚奇的發現坐上赫然擺著一碗紅燒排骨,肉香拌著一縷青蔥的清香鉆入心脾,為之一振。這天的晚飯桌前,我早早的坐好,帶著開動。終于開吃了,以迅雷不接掩耳的速度席卷完飯菜,才發現,爺爺奶奶還未吃多少,排骨更是絲毫未動,只是一個勁的笑著說:“我們不愛吃!”,這令我十分不解,但還是帶著疑問進入夢鄉
半夜,被一陣尿意憋醒,急急上完廁所,便趕著回房,要開門的那一刻,才發現走錯了門,這是爺爺奶奶的房間!從透明的玻璃門里我看到了爺爺那佝僂的背影,雙手捏著什么東西,嘴巴不斷地攪動,我地反應便是,爺爺在偷吃東西。正當怒氣沖沖的我準備當場揭發他的“罪行”時,我忽然注意到,桌上放東西的小瓷碗,定神一看,愣在當場,赫然發現那邊是裝排骨的那個瓷碗,那里面應該只剩下一些殘肉和我吃剩的骨頭罷了。我似乎想到了什么。這時爺爺稍稍側身,果然爺爺正吮吸著排骨,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仔細投入,這一刻,爺爺成了一個萌萌的小孩,仿佛恨不得將整塊排骨吞入。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有股咸咸的液體流進嘴里,苦澀!
這時奶奶走了過來,似乎有些責備的說:“你這老爺子,這排骨是咱娃給你的.,說是你有尿毒癥,給你補身子的,你咋就個給孫子吃了呢?自己倒好,在這啃骨頭。”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奶奶揩了一下眼角,微嘆了口氣。接著,摟著爺爺,一語不發,只是摟著,我似乎聽到了輕輕地啜泣,奶奶的臉上泛著一種不舍,一種柔情。滄桑的臉似乎沉浸在昔日的幸福中,爺爺,輕輕地拍著她的手,笑著笑著
此時,大地披著一層薄薄的月紗,月光照在身上,一時間,柔情似水,倏忽,又如利劍穿心。忍著淚,默默離開,兩行清淚,一撥心碎。拖著沉重的腿,無力的甩手關門,一頭扎進被窩,哭泣,哭泣!我想不出我應該做什么,任憑自己在那歇斯底里,不過,這一次是因為愛
那年的冬天似乎又有了些暖意!
那一次,我走了門,幸虧我走錯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