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心如花散文
云南,大理。蒼山腳下,洱海岸邊。
車子在崇圣寺門前停下。車門尚未開啟,早有很多的商販擠在了門邊,開始了他們的兜售。走的景點多了,大家對這樣的兜售近乎達到了一種麻木狀態,有且無著。
這種熟視無睹眼神,似大理下關的風吹走了商販們的期盼和熱情。
待叫賣聲散去時,卻看到一個女孩呆呆地站在大巴前。女孩大約六、七歲的模樣,穿著一身破舊的民族服裝,寬寬的帽檐下,是一張紫紅色的臉蛋(高原人特有的膚色),手里提著一個很有民族特色的水果籃,籃子里擠擠得躺著一些甜橙、蛇皮果等當地的'特色水果。顯然,女孩是在兜售水果的,可她卻不叫賣,而是一個游客一個游客身邊的走過,低頭看看手中的水果籃,再抬頭看看游客的臉,她那清澈如洱海湖水的眼眸里盛滿了期盼。
也許是出于憐憫和同情,我領女兒來到女孩身邊。小姑娘多少錢一斤,我問女孩。兩元錢一個,女孩怯怯地說。一愣,禁不住在心底私語,也太貴了吧。轉念想,景點的東西大體都是很貴的。 買了五個甜橙,匆忙付了款,領著女兒去追趕旅行團。
快到寺門口時,女兒回頭看了看說:“媽媽,快看,那個女孩還跟著咱們呢。” 我回頭看時,女孩卻停了腳步,當我們轉身走時,她又小跑幾步緊跟我們身后。
心頭不覺有點厭煩這女孩了,賣東西也不能老揀好說話的顧客硬踹吧,真是“吃柿子專挑軟的捏。”原先的那份同情和憐憫,早已躲到了蒼山的雪峰下,心底象附上了一層雪,冰涼。
我逃似的,領著女兒緊走幾步,沖進了寺院門。 崇圣寺不愧是千年古剎,著名的三塔,靜靜的守在蒼山腳下,千年的相守,帶給人們的是一份心靈的寧靜。
偌大的一寺院,走下來,不覺已是中午。走出院門 ,遠遠地看到的還是那張紫紅色的小臉,在正午陽光的照射下,那臉越發得紫了。手里的水果還是原來的那樣多,一顆也不少的躺在籃子里,像是在等我們的認領,我趕緊裝作沒事人般想逃走。
分明聽到背后,有人喊。停住腳步,看到女孩正羞怯怯地朝我們跑來。真的有點忍無可忍了,想發火。
女孩手里揮著一張紅紅的百元鈔票,邊跑邊喊:阿姨,您的錢,您的錢……,心里不覺一驚。
阿姨這是您今上午買水果時,掉落的錢,女孩氣喘噓噓的說。
我的錢?我好奇的問。
是的,這么多的錢,怕您找不著著急,我一直等您出來呢,女孩說。
羞愧地接過錢,看到紫薇花正在女孩的臉上綻放,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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