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早則早散文
從前,每逢過年,我家總愛貼一幅對聯:“春前有雨花開早,秋后無霜葉落遲。”當時不知何意,心想花遲早要開,開得早落得早;葉遲早要落,早落晚落,又有何妨?
后來在大人的幫助下才知道:春前有雨,來年春耕才有希望;秋后無霜,光照長,莊稼才能獲得大豐收;花開早,葉落遲,都反映了人們的期盼。在那個貧窮落后的時代,“熬冬”是件極不容易的事,寒冷的冬天去的快,溫暖的春天來得早,無疑是見到好事。
上了學,讀南宋詩人楊萬里的“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詩句,感覺到清清的池水、尖尖的荷葉、展翅倒立的蜻蜓與水中的倩影相映成趣,多么一幅靈動而又美麗的畫面啊!
可是蜻蜓倒立的再早,也應該在荷葉出水之后,一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糊涂了。后來在老師的幫助下,才明白這是一種修辭,叫超前夸張。
長大了,有了一定的`理解能力,再聽人們說“笨鳥先飛早入林”“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就不去辯論,聰明的鳥兒先飛入林更會有蟲吃;也不在爭論,睡在被窩里晚起的小孩也有飯吃。因為那時已經知道,這兩句流行語是勸人勤奮的。“黑發不知勤學早,白首方悔讀書遲”老師已經早早地把這個道理告訴了我們。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早就一味的好嗎?早到什么程度,才算真正的好呢?
近些年,社會上出現一些怪現象,似乎越早越好,應當引起人們的及早注意。一是早熟。為了滿足“吃鮮”的欲望,反季節蔬菜匆匆上市,個大鮮亮,看起來好看,營養如何根本不管。二是早戀。現在有些孩子受影視影響,情竇初開,便卿卿我我,如膠似漆,愛得死去活來。他們由于身心尚未成熟、人生觀世界觀尚未建立,常常留下無法彌補的遺憾。當然,營養過多流失,青春過分流露,隨之而來的便是“早衰”。人生苦短,豈不痛哉?
由此看來,“早”有時是一種期盼,有時是一種情趣,有時是一種勸勉,有時是一種警戒。并非所有的早都是好事。當早則早,適可而止。
但愿這世界上,不是事事都得先交學費,然后才明白其間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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