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散文
我向來愛雪,可我也對寒冷退步。心想真能事成,該多無趣。那一次,你得被寒冷侵噬了,甚至吞沒了,你才發(fā)現(xiàn)美麗里糾纏的依戀。
我習(xí)慣了。習(xí)慣入冬以來每個凌晨末尾的校園。黑色與匆匆。黑暗里的樓宇會給你無限方向的光,照著自己心照不宣的歡樂。黑暗里,我們可以隨意隱藏自己。
假期。清晨的八點零二,自己被生物鐘鬧醒。鬧心。眼皮拖拉著心底的不情愿無限的下垂與抬起。起床。習(xí)慣是,拉開窗簾。憋屈的光溢進(jìn)來,暖。瞇了瞇眼,躲避光線,我把眼界放到天邊。
世界,一場雪?很激動!真的是雪嗎?看錯了?大嗎?錯亂的問題打散了思緒。回過神,八點零五分。“哦,是霜啊!
當(dāng)然會有些失望。畫餅充饑,就姑且掃一眼。人聲車笛慢慢侵入原有的寧靜,心很靜。風(fēng)小,他也會安定。白霜,蓋瓦上、菜上、老樹根上,這本應(yīng)該就是多色的美。但是,只怪霜晶瑩出奇,她的傲慢蓋過一切。我的近視眼里,這真會是場雪了。哦,也不是。遠(yuǎn)方一處竹林,黑壓壓如白紙大塊墨。另一邊,枯樹,奇怪的身形在白色底料里掙扎,臨死一般的扭曲。他們,都已然是這場白雪盛宴里的活物。
眼鏡,我戴好了眼鏡。去看!那被晶瑩淹沒了的顏色綠一塊,黑一片,補(bǔ)滿了白色的所有空缺。雜亂,難看。遠(yuǎn)處的竹林枯樹仍如那般,只是多了黑暗的雕琢。丑陋與難堪被愈來愈鬧的人聲,給帶動了。八點二十分。
這個世界的確會把你泡入茶杯,以茶葉。你會嘆于白璧的純,也會隨著水的律動而起伏轉(zhuǎn)身。至死,你會被染成歲月一般的舊黃色,你會被柔軟到刺激一個味蕾。喝下,至胃,至心。
時光僅僅是你靜態(tài)安然的謎底。至真才是你想要的白雪一地。好好壞壞,都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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