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與靜散文
右眼已連續跳了好幾天。
她知道有“左眼跳財,右眼跳災”的說法。
她不迷信,不唯心主義,不因迷信與謠傳的蠱惑而患得患失。只是,對于眼晴跳,特別是右眼跳,她的心里卻會有些莫名的隱隱的不安。
因為,她經歷過在右眼跳動不休的那段時間里,偶爾地會發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或是她和他之間有些小摩一擦;或是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困擾發生在親戚朋友們的身上。
那些偶然發生的事,卻在她心里投下了必然的.隱憂。盡管她也知道,從科學的角度來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的說法是沒有科學依據的。眼皮跳的原因有很多種,有時是因為眼睛疲勞,或者光線或藥物對眼睛的刺激以及一些生理病變等原因所致。一些事情的發生和眼皮跳兩者之間并沒有必然的聯系,有時,只是巧合的發生;有時,則是人們將兩者牽強附會地聯系在了一起。這些,她都明白。只是,明白終歸明白,擔憂照常擔憂。矛盾的對立與統一在人的身上有時會有深刻的體現。
忙碌時分散了注意力,眼晴似乎不再憑空作亂而全神貫注地配合著。可是一旦閑下來,又似乎跳得越發厲害了。閉上眼的時候,感覺眼睛里好象躲進了一個調皮的孩子,把眼珠當作一只小球在拍著玩耍。隨著眼睛的跳動,心臟也被牽扯的不安分起來,忽緊忽慢的失去了原本的規律與節奏。
夜深人靜,躺在床上,眼睛偶爾地還在跳動那么幾下,好象在抗議什么,又似乎在逗著人玩。被折磨了這么久,已好幾個晚上沒有睡踏實。心煩意亂中無名火陡起:跳吧!跳吧!看能跳到什么時候,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該來的都來吧!于是,在眼睛燥一動不安的干擾中,心神反而定了下來,不知什么時候竟沉沉地睡去了。
早晨醒來,照常地洗漱,做著家事,一切都和往常每個周六一樣地按部就班。可是,她隱隱約約地感覺哪里有點不一樣。臨出門時,對鏡再次整理下頭發與衣飾。驀然感覺到,眼睛不知什么時候已不再跳了,此時,正在鏡子里靜靜地看著她。定睛細看,鏡中的雙眼里分別綻放了一朵笑靨:她在笑,笑靨如花。
心靜了,一切便都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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