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恐的大漠之旅散文
六月上旬,全國同行業的交流會在新疆的烏魯木齊舉行。會后,烏市的陳總熱情邀請我們去吐魯番考察。位于新疆東部的天山山麓東端吐魯番,是“絲綢之路”北道上的重鎮,風光奇異,尤以最熱、最低、最早、最甜而著稱。來一趟新疆真的不容易,恭敬不如從命吧!
早上,我們兩個人吃過飯,便坐上陳總的現代轎車,向吐魯番進發了。新疆天氣早晚的溫差很大,我們帶上了長袖的衣服以及幾瓶礦泉水和一些零食上路了。
請為我唱一首出塞曲
用那遺忘了的古老語言
請用美麗的顫音呼喚
我心中的大好河山
那只有長城外才有的清音
誰說出塞歌的調子都太悲涼
如果你不愛聽
那是你心中沒有渴望
而我們總是要一唱再唱
想著草原千里閃著金光
想著風沙呼嘯過大漠
想著黃河啊!陰山旁
英雄騎手啊!騎馬歸故鄉
這是席慕容的《出塞曲》。這位蒙古族的后裔,心中的隱痛之一就是纏綿不絕的鄉愁,遙想著塞外的離離芳草,遙想著穿著紅裙在山坡牧羊,心上的男兒騎馬而來。席慕容是離鄉的游子,也是詩人,才會有如此的浪漫、傷感,然而,那牛羊成群的草原,風光壯美的大漠卻不單單是蒙古族女詩人的夢想。
一出烏市,壯美的大漠風光立即讓我們興奮起來。平緩的沙丘呈現出一道道波紋,驕陽之下,變換出光與影的和諧。那柔和、那種舒展、那種平緩,以及頗具王者風范的大漠氣魄,誘惑著我們時而面露驚色,時而低聲噓吁,一個勁的后悔,相機忘充電了,與陳總約下一次重返吐魯番,可以拍一些“彎弓射雕”、“立馬橫刀”的'大漠英雄照。
開出烏市越來越遠,路也就越來越難走,起初還是坑坑洼洼的“搓板”地,到后來幾乎連路也沒有了。大型的挖掘機隨意橫在路中央不知挖些什么。各式各樣的車輛各顯神通,在沙漠腹地前行著。也許是現代車的底盤太低,沒走幾步我們就陷進沙包里,任憑現代車嗷嗷直叫也沒有辦法出來。我們幾個人赤腳在沙地里推了半天也無濟于事。看來只好用車拉了。給了50元后,一輛解放牌汽車把我們的車拖了上來。
路又重新好走了,我們的車以每小時120公里的速度向前飛馳著,播放的音樂悅耳動聽,晚霞中的沙漠也似謝了幕的舞臺,隨著夜色的降臨一點點隱去了身姿。突然,一聲爆響車子歪向一邊。司機連忙剎車,唉!真倒霉,車胎爆了。我的目光移向陳總,雙目對視的一剎那,一種不祥之兆油然而生。上帝保佑,阿門阿門!菩薩保佑,阿彌陀佛!
換好車胎,繼續前行。我們還有80公里的路程就能到吐魯番了。行車的速度放緩,這是浸透了的黑夜,天上沒有月亮,也沒有一點星光,經過長途跋涉,車里充滿著昏昏沉沉的困乏與疲倦。
突然,一聲刺耳的巨響,車猛的剎住了。車碰了什么東西了?我們全部驚醒了,沒有人說話,心照不宣的恐懼在車內迅速膨脹、蔓延。我癱坐在車里,大腦一片空白。等司機回來告訴我們,車碰到一塊巨大的石頭。重新發動后,車里所有的警報器都開始鳴叫,我們已經寸步難行。勉強開到一個小鎮,看來只等明天修車了。
這是半夜二點,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客棧的老板為我們聯系了一輛一小時后去吐魯番油田的長途車,講好價,我們紛擁而上。我們三個終于到了吐魯番,已是凌晨4:00多了,有誰想到去吐魯番的路途會發生這一段經歷呢?不過,憑心而論,下一次,我一定會坐飛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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