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悟那次牙痛散文
百度百科：“牙痛，是指牙齒因各種原因引起的疼痛而言”；“牙痛文學(xué)泛指一些造文細(xì)數(shù)自己生活瑣事、難以感動讀者、也沒有為社會作出影響的文章或文學(xué)作品。這些作品的作者本人或許很有感受，但對讀者來說卻是無關(guān)痛癢，不讀也罷。這些作品或文章通常會被冠以‘無病呻吟’的評價，或可稱之為‘為賦新詞強(qiáng)說愁’的文章�！�
二0xx年，雖然才剛剛開始，對于我來說，卻已經(jīng)有了太多太多的難以忘懷。其中，最值得說一說的，就是自己的牙痛和在愛好文學(xué)這條道路上的一點感悟，而這些感悟，也是由牙痛引起的。
提起牙痛，總讓人想起老百姓最常說的那句話：“牙痛不算病，痛起來真要命！”沒有經(jīng)歷過牙痛的人也許永遠(yuǎn)不會體會到牙痛時的那種預(yù)求速死的難熬，或許還會說些風(fēng)涼話：“真嬌氣，沒見哪個是牙痛痛死的！”
記憶里的第一次牙痛，大概是在四五歲的時候吧。有一天晚上，睡到半夜的時候，被自己的哼哼聲吵醒了，媽媽關(guān)切的問：“怎么了，是做惡夢了嗎？”幼小的我頓時難忍那牙痛的折磨，哇的就哭出聲來了：“我的牙好痛啊……是不是我的牙會掉光了啊……沒有牙，我怎么吃飯呢……會不會餓死呢？”一連串的擔(dān)心伴著陣陣劇烈的疼痛使的哭聲越來越大，也越哭越委曲。媽媽笑著安慰我：“傻孩子，你的牙掉了還會長出來的！”但任憑媽媽如何勸導(dǎo)，我就是哭個不停，哭得全家人都被吵醒了。爸爸忙把我摟在懷里：“丫頭，不哭，爸爸摟摟牙就不痛了！”本來就愛跟爸爸撒嬌的我就“得寸進(jìn)尺”的哭著說：“趴在爸爸的肚子上我就不哭了！”爸爸溫柔的說：“好，讓俺大姑娘爬在爸爸的肚子上，牙就不痛了，全家人就都能睡覺了！”
那一夜，趴在爸爸的`懷里，感受著爸爸胸膛的溫暖，用牙痛的那半張臉貼著爸爸的胸膛，聽著爸爸那強(qiáng)有力的心跳聲，在爸爸輕輕的搖晃下，似乎牙真的不再痛了，慢慢的，也就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夢里，自己坐在“月亮船”里搖啊搖的，耳邊還伴著那美妙的歌聲，好美��！
第二天，牙痛的那半邊臉腫得老高，擠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忘記了牙痛的難熬，只記得趴在爸爸懷里那份溫暖！又到了晚上，提前跟爸爸“講好條件”：“晚上要是牙還痛，我還要趴在爸爸的肚子上。”爸爸笑著說：“好，丫頭，睡吧！”從那以后，牙還真就沒再痛過，也就再也沒趴到爸爸的肚子上，聽爸爸那“咚咚”的心跳聲。
第一次牙痛的滋味，早就忘記了，只記得爸爸胸膛的溫暖和夢里那只美麗的“月亮船”。
記憶里第二次牙痛，是在兒子滿周歲的時候。那幾天，正為給不給兒子斷奶而糾結(jié)著。一天半夜，劇烈的牙痛把我從夢中搖醒，怕吵到熟睡中的家人，強(qiáng)忍著鉆心的疼痛，滿屋地的轉(zhuǎn)著圈。盡管已經(jīng)極力放輕腳步，還是吵醒了家人。最后，連兒子也被吵醒了。稚氣的兒子看著我那痛苦狀，也突然間長大了似的，用那還不熟練的發(fā)音“討好”我：“媽媽——不生氣——寶寶乖——”眼淚一下子模糊了雙眼：“媽媽沒生氣，媽媽牙痛！”“牙痛——很苦嗎？”“哦，乖寶寶，媽媽抱抱，睡吧！睡著了，媽媽的牙就不痛了！”
第二天，盡管牙一點都不痛了，但害怕到了晚上，又吵得一家人難以入睡，也是怕了那難以忍受的疼痛，去醫(yī)院做了“根管治療”，記得當(dāng)時醫(yī)生說：“幾年內(nèi)是不會再痛了�！�
還真是，從那以后，二十年了，牙一直沒痛過。
第二次牙痛的感受，就是幼小的兒子在那一夜突然懂事了，母愛的心痛與心醉，把那牙痛丟得無影無蹤了。
所謂的世界末日里，我的牙也沒再痛過，而跨過了20xx的魔咒后，我的牙卻在除夕之夜痛得“刻骨銘心”。
春晚過后，疲憊中，鉆進(jìn)了被窩。往年，都是陪著老媽守夜的，今年，由于老媽遠(yuǎn)在杭州，也就沒有了守夜的興致，經(jīng)不住熱炕上被窩里溫暖的誘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一個夢還沒做完，就被一陣陣的劇烈叫醒。
開始的時候，還強(qiáng)忍著不出聲，漸漸的，那疼痛一陣強(qiáng)似一陣，很快就到了無法忍受的程度。只好從熱乎乎的被窩里爬出來，在屋地里來回轉(zhuǎn)圈。想找點藥吃，卻發(fā)現(xiàn)家里的常備藥都過期了。唉，你說這點子有多大喲！牙越痛，心越煩，就越想那些煩心事。越煩，牙就越痛。牙越痛，就越?jīng)]人能感同身受的理解……
牙痛就極點時，恨不能自己伸手就把那“做惡”的牙連根拔出來�？僧�(dāng)手指真的碰到那痛牙時，就不是用“疼痛難忍”能形容的了，那痛讓大腦一片空白，唯一很快回歸的想法就是——欲求速死！
終于，強(qiáng)忍著劇痛上網(wǎng)查了一下：牙髓炎，主要癥狀為疼痛，甚至是劇烈的難以忍受的疼痛，常會使患者坐臥不安，飲食難進(jìn)，痛苦不堪。疼痛多半發(fā)生在深夜，患者可服些鎮(zhèn)定藥物……
鎮(zhèn)定，這大過年的，又是大半夜的，家里沒有鎮(zhèn)靜藥，讓我如何鎮(zhèn)靜呢？！平日習(xí)慣喝熱水的我喝了口水，那溫?zé)岬乃唤佑|到牙齒，本來就難以忍受的疼痛更加劇了。都說“久病成醫(yī)”，喝熱水牙更痛，那我就反其道而行，改喝涼水。還別說，這涼水真管用，牙一碰到?jīng)鏊�，那疼痛好象一下子就藏了起來似的，不見了蹤影�?/p>
找到了治牙痛的“法寶”，暗自慶幸，于是弄了一大盆涼水放在身邊，又鉆進(jìn)了溫暖的熱被窩。含一口涼水：��！舒服啊，疼痛不見了，迷迷糊糊的睡會兒，還沒等走到夢的邊緣，那疼痛又找上門來，就再喝口涼水……直喝得一大盆涼水見了底，肚子灌了一下子涼水，渾身發(fā)冷。漸漸的，不知是涼水的鎮(zhèn)定效果上來了，還是牙痛得麻木了，沉沉的睡去，直睡到下午兩點半才醒來。
想想是大年初一，再加上牙沒再痛，以為還會跟小時候那樣，只痛一天，就不再痛了。所以，也沒想著去弄點藥吃，更沒想著去醫(yī)院看看。當(dāng)然，大過年的，都在放假，就是去看，也是無醫(yī)可求的。
就這樣，懷著僥幸，懷著無奈，又捱到了夜半時分。那可怕的疼痛又來了——昨日重現(xiàn)！
一連七天連續(xù)著“昨日重現(xiàn)”的牙痛。終于，在初八都上班時，不再痛了，也就懶得再去看醫(yī)生了。唉，都說“牙痛不算病，痛起來真要命！”可那“要命”的關(guān)口一過，又沒留下一點痕跡，仿佛那都是別人的故事一樣了。
正當(dāng)我“好了傷疤忘了痛”時，那惡魔般的牙痛又找上門來，而且，這回，又挑了一個重要的日子來的——三月八日，也是正月二十七，這天，是我的生日！
哎，這次真的是痛定思痛了，下定決心要“徹底根除隱患”了。于是，兩顆“不安分”的牙，一顆當(dāng)即拔掉了，另一顆做了處理，朋友醫(yī)生叮囑道：“這顆牙在發(fā)炎，在化膿，怎么能不痛呢，先幫你處理一下，緩解一下癥狀。過幾天，你自己用小勺之類的敲一敲，不痛了就可以來拔掉了�！�
哎，看看被拔掉的那顆“慘不忍睹”的“爛牙”，用舌頭舔拭了一下那空出來的牙位，一種失落油然而生：“真的沒了哈，俺用了四十多年呢，說沒就沒了……”由此，再去拔牙的決心一直動搖著，直到今天，那顆被朋友醫(yī)生判了死刑的牙還在，雖然只是個擺設(shè)，卻總舍不得去除它，哪怕朋友的警告馬上就靈驗了：“不拔掉，它還會痛的！”
哎，這就是我那深植在心底的“刻骨銘心”的牙痛經(jīng)歷。想到牙痛，就不由得聯(lián)想到牙痛文學(xué)。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如此有才，弄出這么個既生動又形象的詞匯來。
由于一直以來的對文字的愛好，時不時的寫寫勉強(qiáng)算做散文的文字來慰籍自己那不安分的心，偶爾，得到文友的認(rèn)可與贊同時，還會在心底小有得意之色。
一日，一“資深”文友戲言：“我只寫小說和雜文，那些讓人牙痛的散文我是不寫的，也不去讀的……”
那一刻，我暈了，散文怎么就讓人牙痛了呢？朱自清的《春》不美嗎？那“‘吹面不寒楊柳風(fēng)’，不錯的，像母親的手撫摸著你”不柔嗎？楊朔的《茶花賦》不好嗎？“我說：‘童子面茶花開了。’”不妙嗎？
漸漸的，隨著在網(wǎng)絡(luò)文學(xué)中遨游的時間慢慢變長，對網(wǎng)絡(luò)文學(xué)的深入理解，也是隨著自己對網(wǎng)絡(luò)文學(xué)傾注的心血的不斷增加，慢慢的，體會到了為什么會有“牙痛文學(xué)”這種說法產(chǎn)生的根源。之所以會有這種兩不領(lǐng)情的“牙痛文學(xué)”的說法，是因為，寫文章的人只是在說“牙痛啊，很痛，痛得難以忍受了……”至于到底怎么痛，如何痛，痛到什么程度，牙痛者卻只字不提，而讀這些文字的人，既看不到這牙為什么會痛，又無牙痛的切身感受，這樣，如何能引起共鳴嗎？只能是棄而遠(yuǎn)之了事。
雖然，當(dāng)初提出“牙痛文學(xué)”這種說法時，還沒有網(wǎng)絡(luò)文學(xué)的身影，這一“牙痛”過的人能深刻理解其中滋味的名詞，在沒有體驗過“牙痛”的人的看里，也會悟出不可言說的含義。
牙痛，只是牙痛者自身的“刻骨銘心”，旁觀者無法感同身受，因為那“痛”被深藏在口腔里，就算張大嘴巴示人，還有那牙齒做著“掩護(hù)”，人們看到的也只是一張血盆大口和兩排鋒利的牙齒。也正因為這樣，才會被冠以“無病呻吟”。而牙醫(yī)無論自身有沒有過真正“牙痛”過，只因他知道，那疼痛是因神經(jīng)引起的，因牙齒發(fā)炎、紅腫、化膿引來的，試想，如果是眼睛能直接看到的傷口，不要說是化膿了，就是出了點血，也會很痛的。所以牙醫(yī)很理解牙痛者的苦，也知道牙痛者的內(nèi)心感受。
但，文章寫出來是要面對廣大讀者的，讀者中，沒幾個人是牙醫(yī)，更沒幾個人是“心痛”自己的親人。所以，那些所謂的牙痛文學(xué)的文字所受到的禮遇就可想而知了。作者本來想說的是牙痛，而讀者看到的只是一張嘴兩排牙，根本看不到那“痛”的所在，作者這里疼痛難耐，滿面愁容，讀者那面覺得作者是在“無病呻吟，顧作姿態(tài)”，就只能是“無關(guān)痛癢，不讀也罷”了。
總之，牙痛就要去治，對癥下藥，有膿就讓它流出來，有炎癥就讓它消下去，實在不中用了，就拔掉它，只有這樣，才是根治的辦法。對于所謂的牙痛文學(xué)也是這樣，要言之有物，一語中的，要讓讀者知道你的真實感受，要讓讀者從你的文字中有所悟，有所感，才能產(chǎn)生強(qiáng)烈的共鳴，才不至于被“棄而遠(yuǎn)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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