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的微笑散文
時光飛快地流逝,一轉(zhuǎn)眼,我兒子今年已經(jīng)七歲了,F(xiàn)在滿洲里市逸夫小學一年一班上學,成了一名名副其實的小學生。
記得是剛開學不久的一天中午,天突然下起了小雨,我正在家中做飯。突然,妻子在樓下按門鈴問:“兒子自己回來了嗎?”
我回答說:“沒有!”
這時,妻子有些慌了。妻子是逸夫小學的數(shù)學老師,她今天值周,兒子中午放學后,她讓鄰居家的大孩子劉虹汛在學校的大門口陪兒子等一會兒她的?僧斊拮又形缡c下班后,發(fā)現(xiàn)兒子他們根本不在大門口了;她急忙上前邊比劃邊問幾個還在等孩子的家長:“你們看見那樣的兩個小學生了嗎?”她們都說:“他們往你家那邊走了,你快回家去找找吧!庇谑牵拮蛹饺顼w地趕到了家……
聽罷,我頓時傻了,如晴天霹靂、五雷轟頂,大腦一片空白。也來不及找襪子,我光著腳飛快蹬上鞋,飛奔下樓,飛身騎上自行車,邊騎邊向路的兩旁看,一無所獲;竟然連妻子也沒看見。到校后,先到兒子的班級找,沒有。又到妻子的辦公室一看還是沒有;立刻,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想給妻子打電話,又發(fā)現(xiàn)自己慌亂中又忘了帶手機。我出了校門,推著自行車,正無精打采、垂頭喪氣、心急如焚地往家走。突然,在路旁一個很隱蔽的小角落里,看到了兒子正一個人在那兒玩紙飛機。
我當時真是又高興又生氣,快步奔到兒子跟前,朝著他屁股“按摩”了兩腳,并十分生氣地說:“你為什么一個人亂跑?為什么不在校門口等媽媽呢?你知道媽媽來回找了你好幾趟,都快急死了?害得爸爸、媽媽為你擔心,路上那么多車,多危險?你說,你是好兒子嗎?”兒子眼淚在眼圈含著,一直沒有哭出聲,只是傻呆呆地看著我。那小樣兒真的令人憐愛!
兒子,走,回家吃飯吧。這時,我突然想起剛才出門時,忘了拔電飯鍋的電插頭,也忘了關閉液化汽罐;鍋里是兒子和妻子最喜歡吃的芝蘭牛肉一定糊了。轉(zhuǎn)念一想,不管著火,還是爆炸,什么危險有兒子的安全更重要呢!
抱起兒子,我們父子倆騎著自行車快速回到了家里。兒子一定是覺得很委屈,脫衣服時亂扔一氣。讓他發(fā)泄一下吧,我沒理他。我給妻子打了一個電話,報告兒子在家呢。剛放下手機,我忽然聽到“砰”的一聲,回頭一看,原來是兒子把我昨天剛花六十元錢給他買的一塊“美羊羊”牌小手表,重重地摔在地板上,我再也忍不住了,上去又是一陣“后背按摩”,兒子“享受”不了,哇哇大哭不止,我也不去哄他。妻子一進屋,兒子就飛撲到妻子的懷里訴苦去了……
小孩就是小孩,不記仇,并沒有因為我“按摩”他、教育他,而減少了對我的`愛;反而,兒子對我的愛似乎還有些加深了!但我并不高興,因為我不希望,也不贊成用這種“按摩”的方式來獲得兒子的愛與理解。相反,我有些慚愧了,在我和兒子的目光對視中,我看出了我的心胸有時還不如一個孩子呀!
兒子最先吃完飯,去小臥室里玩變形金剛了。這時,妻子向我道出了剛才兒子在她懷里小聲訴說的事情原由。原來在校門口,鄰居家的大孩子有急事先走了。兒子手里拿著的手工課上剛做好的心愛的紙飛機,一不小心,被風刮走了兒子便去追;后在路旁那個很隱蔽的小角落里抓到了,于是就在那里玩了起來。此時,我才知道錯怪了兒子。
吃過午飯,兒子還是像往常一樣,摟著我的脖子,一條腿放在我的肚皮上就呼呼睡著了。這時,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想哭,又控制住了。但天卻大哭起來,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還夾雜著小粒的冰雹,打得窗戶“乒乓”作響。
家里的小鬧鐘在下午兩點鐘準時響了,我一骨碌爬起來,輕輕地叫醒了睡眼朦朧的兒子,快速地用涼水幫他洗了把臉,他精神點后穿衣服準備去上學。此時,外面還在下著大雨。這時妻子早已打著雨傘去學校值周了。
我好不容易翻騰出兩把傘,到外面打開時,才發(fā)現(xiàn)其中一把是壞的,只能撐開一半。兒子對我說:“爸爸,我是小孩,我身體小,用壞傘就可以!钡疫是堅持把好傘留給兒子,以免兒子淋濕了而感冒或穿著濕衣服坐在教室里上課,那該多冷!多不舒服!
因為我用的是壞傘,所以我的衣服濕了好大片。兒子在旁邊不時地用他的好傘給我擋著雨點,還不時地問:“爸爸,你冷嗎?”此時此刻,我有些感動了!我鼓起勇氣對兒子說:“兒子,對不起,爸爸中午錯怪了你!眱鹤佑眯∈置业哪,又親了一下后,眼睛看著我,不說話,除了微笑,還是微笑,一直微笑著……
我把兒子送到班級門口,拿著壞傘轉(zhuǎn)身要走。突然,兒子上前死死地抓住了那把壞傘的手柄,說什么也不肯撒開,并且對我說:“爸爸,這把壞傘給我吧,你拿這把好傘回家。”
我隨口問了一句:“為什么呢?”兒子不回答,只是微笑;沒錯,最后也只是微笑。
我能深深地體會得到,在兒子的微笑背后,分明在說:“爸爸,外面天還在下大雨,你回家時拿著好傘能用得上,況且,你的衣服早已經(jīng)被雨淋濕了,如果再用壞傘,你會得‘感冒’的。等我晚上放學了,天也許就晴了呢。即使再下雨,我身體小,這把壞傘能撐開一半,就足夠我用的了!闭f實話,那一刻,我徹底被感動了!
我走出學校大門口,一邊走,一邊想著兒子那無言的愛,眼睛逐漸濕潤了,我沒有再控制,讓激動而欣慰的淚水盡情地流淌吧!同時,在我的腦海中還不停地閃現(xiàn)著剛才兒子那迷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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