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是生命中的過客散文
記憶在時間里洗滌,就像一件衣服,只能越洗越褪色,幸好我還不是太健忘的人,有些人有些事常令我在寂寞的時候想起和記起。
三年前我的一位網(wǎng)名叫“夢中人”的好友,離開了這個世界。那天在殯儀館送他,我的眼淚稀里嘩啦不能自已,現(xiàn)在想來,好像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不知道他的孩子和妻子過的怎樣!我們熟悉的'朋友圈里現(xiàn)在很少有人再提起他,那些曾經(jīng)熟悉或者不太熟悉的人,應(yīng)該早已把他忘記了。
這些時日,隨著清明節(jié)的來臨,我常常浸沉于對生命或者命運的思索,我似乎感到每個人一生都有自己被注定的歸宿,而背后總有一種隱形的不可抗拒的東西在左右。二十年前“夢中人”被安排在我辦公桌對面,他是一個青澀、活潑、陽光、瀟灑的小伙子,工作之余我們常一起聊天、打牌、喝酒、買了彩票,我們曾甚至夢想中500萬大獎后干些什么。我也曾見證過他的戀愛、婚姻、生子,和他一起安葬他早早就過世的父親,傾聽和分享過他許多的喜樂和哀傷。
后來我調(diào)離部門,兩人在一起時間少了,但每次無論見面或打電話他都是一口一個“哥”叫著,喊得讓你心暖。有一段時間,我愛上爬山,他知道后說,哥咋不早說呢,以后跟我一塊爬吧。原來,他早就愛上了戶外運動,并且還是一名鐵桿驢友。我加入到他所在的登山群,我們一起攀爬了太行山脈的許多大山小山,他幫我找到了許多自由和快樂。這期間,突然有那么一天上午,我接到朋友的電話,說“夢中人”晚上因腦溢血離世了,我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而事實證實他真的就這樣去了,他還那么年輕,他竟去的那樣匆忙。
誰會想到,一個人的生命竟然是如此脆弱,生活中類似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每聽到此,黑色沉痛常常把人刺得心緒紛亂,懷著驚懼,我不得不一次次審視自己,審視我眼前的生活和現(xiàn)實,我不知道該如何評價生命的存在和意義,追問生命的定義和內(nèi)涵,感受生命隕落的無奈和茫然?
生命是什么?
生命是溪是河,沒人知道水能流淌多久?生命是霧是云,沒人知道風(fēng)從何處吹來?在我看來,生命就像是曇花一現(xiàn),生命更像是一場夜宴,花開花謝,曲終人散,來的來,去的去,最終大都不過是匆匆的過客。
或許生命就是活著,活得真實,活得隨心,不必在乎別人眼光和臉色,也不必追求虛無的名與利;抑或生命就應(yīng)該是好好活著,每天清晨一覺醒來,能面帶微笑,能看見親人,能看見陽光,能看見世界就好!
偶看美劇《穹頂之下》,聽到其中史淇特?黛薇絲演唱的《TheEndOfTheWorld》插曲,那種對生命即將終止的哀傷和無助,令人感觸,隨摘錄幾句以饗我們還好好活著的朋友,以慰那些曾在你生命里出現(xiàn)的過客:
太陽為何依然照耀
海浪為何拍打著沿岸
難道它們不知道
這是世界末日
鳥兒為何依然歌唱
星星為何在天上閃耀
難道它們不知道
這是世界末日
……
我的心為何仍在跳動
我的雙眼為何在流淚
難道它們不知道
這是世界末日
當(dāng)你說再見的時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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