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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橋散文
偶爾,聽村里人說,云從呱呱落地時,就喜歡書,生在60年代末的云,從小體弱多病,身材嬌小,從小靠吃米糊長大,母親因為云的身體狀況,常常忙里忙外,身心俱疲。
云的家庭環境在當年,雖不算人口眾多,但也夠文父母操心的,大小五兄妹,讀書的讀書,種田的種田,大哥因為是老大,所以早早的結婚生子了,二哥因為家里的困難,早在上初一時,就在當地一個叫"五七農場"的地方工作,為的就是幫襯父母,工作兩年后,二哥為了家人,又把一家人的年齡都改大了,然后去入伍當兵了,排行老三的姐姐,讀初一時,也隨二哥的心愿頂替二哥,進了農場,只有云,從小就呆在父母身邊。
云,因為身體的原因,常常,給家里帶來許多的困苦,云,從小就沒穿過屬于自己年齡的衣服,總是三姐穿小了,穿舊的輪著云穿,等云穿舊,穿爛了,小妹又穿上了新的衣服。有時,云沒有姐的衣服穿時,也常常穿上大哥、二哥不能穿的衣服,因為云的個子大小,母親總是改了又改,也因此,母親對云,多了一點操心,增了不少煩躁,對云,母親也不是很喜歡。
云,從小喜歡讀書,喜歡瘋玩,對于家庭的困難,抑或是,少不更事;抑或是性格使然,整天笑著,鬧著,好像不知道煩惱、困苦如何寫,云讀小學時,和三姐同一個班,那時因為小妹太小,母親又添了一個小弟弟,(不到兩歲就生病夭折)三姐大云幾歲,只能呆在家帶小妹,小弟,因此耽誤了上學的年齡,姐姐讀書很努力,云讀小學時,因為家里人口多,父母、大哥總是上隊里賺工分,洗衣,做飯的活只有落在三姐和云的身上。
每天清晨,大人們上工,三姐淘米,做雜事,云坐在灶前燒火,剁豬草,有時還要洗衣服,云的學校就在村外一千米處,每天,云總是忙到學校上課鈴聲響起,才能背起書氣喘吁吁地進教室,于是,遲到,成了云的慣例;罰站,也成了云的常事,盡管這樣,開朗活潑的云,從來只是笑著,好像不知道什么是煩惱,什么是羞澀,也因為云的這一天性,云的語文老師特別喜歡云,總是把自己有關語文方面的書給云讀,還常常帶著云去田里,地里看風聽雨,教云寫作文,教云過好每一天,云于是愛上了文字,也愛上了云的語文老師,后來,云的語文老師因為工作調動,離開云的學校,云也永遠失去了云的語文老師,丟了云的懵懂之情。
歲月如梭,一晃,云讀了初中,進了師范。也許,正是因為小時的語文老師,云對語文,對語文老師,尤其喜歡,也因此,參加工作后,毅然選擇了教書工作,選擇了教語文,那時的云,雖然也只是不黯世事,卻還總是對她的學生娓娓道來,那樣津津樂道,只要一談到語文,即使在同事、朋友面前,也是滔滔不絕的說著,那神態,那笑容,只有云懂,只有云明白。
時過境遷,如今,云在她曾經讀過師范的城市工作,生活。在這個城市,云有太多的憧憬、向往,曾經,云想一直這樣,做個語文老師,只是因為工作的需要,云永遠失去了課堂,失去了云的三尺講臺,也失去了云的語言文字夢,對于云,云的文字情結,頓覺永遠終止了一一
一個偶然,就在這個城市,這個小城,云在這個小城的石橋,遇見了云的小學語文老師,雖然,云開著車,老師的影子只是一晃而過,但對于云,縱然是影子,也早已嵌在了云的心空。永遠那么耀眼奪目。于是,云急急地找尋,不停歇的打聽,可時光就是這樣無情,云最終還是無可奈何。云于是鐘愛著語文,鐘愛著用文字記錄云的過往,也鐘愛著云的那一縷陽光。
身在一隅,心在一隅,從此,云的眼里,心里,云的指尖,總是觸摸著那座石橋,觸摸在記憶里,也觸摸在回味中,觸摸在曾經的教書旅途里,也永遠地觸摸在歲月的痕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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