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雨滂沱散文
預報要下場大雨,聽說后,心情又特別的期待,自前個月下雨后至今,天氣開始干燥,霧霾彌漫四周。六月天的燥熱,撩撥的讓心情沉悶,真想有場痛痛快快的大雨,沖走眼前的煩躁和無聊。
到了周六,還是一個雨點沒有。周日,天空又是碧空萬里,挨到傍晚,突然刮起大風,屋里窗子劇烈的撞擊窗櫳,“咣當,咣當”聲震耳。屋外,樹木瘋狂擺動著,楊柳的枝葉被風牽扯,橫向指向一邊,天空烏云漸漸籠罩,搖搖欲墜的夕陽,被殘霞遮蔽半張臉,眼看著,大朵朵的濃云要把夕陽擠壓下去。
颶風肆虐了半個鐘頭,逐漸平靜下來。寧靜祥和的情調又回到了傍晚。虛驚一場,本以為這場風過后緊接著就是大雨瓢潑,一切卻復歸平靜。站在窗前眺望遠方,期盼的心情也已經隨著風煙消云散,只是覺得,吹進屋里的余風帶著絲絲涼意,飄過肌膚,覺得清爽隨意。
焦急已經變為安靜,翹首以盼變得迷茫無措,呆愣愣的佇立窗前,倏忽想起,中午未寫完的稿子。午間時刻,疲憊不堪,昏昏欲睡,思維的凝聚力散亂,幾句話的推敲,越來越乏力,越改越覺不恰當,思來想去,大腦像是缺少了靈動,一片混沌,再也碰擦不出靈感的火花,慢慢的斜躺在床上睡去。
一覺醒來,還是大腦感覺空洞,便起身靠在床頭,胡亂翻閱古漢語詞典,一本1987年版本的詞典,里面的許多字讓我感覺陌生,有些是因為不常用淡忘了,有的卻是沒有見過,除了個別的生僻字外,很多字的意義仍舊模糊不清,覺得還要下一番苦功夫熟讀。
這個周末,時間充裕,心情閑置,習慣起個大早,把家里的地面擦的一塵不染,忙完后,看著光潔明亮的地面,心里頓時充滿舒適的快樂。緊接著,沖泡一壺茶,安安靜靜的坐下來,品一段幽香隨意的時光,清晨的一動一靜,動靜和諧,相得益彰。此時,再播放一段音樂,心情更是如癡如醉了。
周末的一整天里,時間是屬于自己的,樂意隨性而為,隨意安排,只要輕松開心就是好的。不同于周一和周五的工作時間,周六和周日,喝幾杯茶,讀幾篇散文,寫幾種感想,做幾次家務,足可以讓我的生活充實愜意。
松弛的坐在躺椅上,可以迅速集中注意力,游覽于文字的世界,文章里的詩情畫意,世俗風情,山水美色,平凡故事,猶如美酒香茗,誘人心神。徜徉在文字的夢境里,無意時光蹉跎,穿越時間的回憶,流轉于文字的空靈,神奇的冥想,回旋在靈感的.迸發之間,情緒盡情揮灑在這個周末的曼妙時光,不知心路經歷多少歲月荏苒。
心里依舊惦念雨的淋漓,讀文,品茶,忙家務的間斷,不時的走到窗前,看看天空的樣子,有些暗淡,半陰半晴的云暮,令我失望,期盼著雨的到來,急切的情緒總是被悠閑的白云驅散,失望之余,繼續執著閑散的時間,把彷徨的心情收攏,涂鴉剩余的句子,填寫一首七律詩,在散亂破碎的時間里,把所思所想印刻在晶瑩的屏幕上。
清晨的朦朧,幾片薄云飄過,一束霞光穿過,清晰的記憶,激起涌動的浪花,經過手指的敲打,刻畫出一行行一段段的文字,心情的表白,隨手指傾瀉著,唯一遺憾的,只差一場大雨的傾盆了。
有意無意間,天空凝聚起大片烏云,就像被大塊的墨跡洇染,濃淡斑駁,渾然一體,隨即一陣狂風呼嘯而過,給我送來一時的驚喜,急匆匆跑到窗下,窺視天際驟然的變幻,大雨就要來了?然而,風起云涌過后,風漸行漸遠,厚重的烏云也飄走了,恍然若失的心情再次襲來。
游游蕩蕩的臨近中午,字跡模糊眼神,語句也擾亂思維,感覺有些困頓,決意放下一切,進廚房弄幾樣小菜,準備午餐。
家務活的忙碌,祛走了暫時的疲勞,也徹底忘記了迎接這場大雨的妄想。打開電腦里香港電影頻道,隨意播放影視劇,溫馨的聲音傳到廚房里,邊做飯邊聽,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方式,自己獨特的習性,不喜歡緊張,緊湊的節奏感,倒是傾心于松弛,懶散的生活情調。都因平時的生活習慣養成,沒有什么驚心動魄的情節。從少年起,一路歡笑,走到現在,慢慢適應了平靜松弛的感覺,討厭節奏感強烈的事情,更愿意沉浸在散漫的零碎時光里,過一種隨心所欲的自在生活,而這樣的時光,只能在周末的閑暇中尋找了。
一頓午餐很快結束了,餐具收拾停當,又去看看窗外,此時天空的烏云稀薄,是沒有藍天的色彩,但和下雨的模樣相差太遠,還是失望,幸索去睡一覺,讓午睡趕走心里的惆悵,期待,凌亂,困意……
一聲響雷,我從睡夢中驚醒。
急抬頭看,天空濃云蔽日。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時候,烏云再次匯聚在一起,緊隨著又是幾聲霹靂,噼里啪啦的落下雨來,開始稀稀落落的灑落,一會兒,便密密麻麻成片,噼啪聲變成嘩嘩的水流聲,等我回過神來,大雨滂沱,瓢潑肆虐,天空墜下雨幕。
此時,困意全無,期盼的雨終于如愿以償,起身靠在窗前,慢慢欣賞這場大自然的造化。
窗外,是雨的世界,雨水淋淋瀝瀝的四處飛濺,天空下,雨霧彌漫,模糊了視野,筆直的線條,變得朦朧錯落,大雨氣勢洶洶,蕩來蕩去,暴瀑般的聲音,響徹空中。剎那,天地間盈溢了雨水的濕氣和清涼的味道。神奇無比的雨,再次讓我領略到一個淋漓瀟灑,風馳滂沱的世界。
連續的缺雨干旱,難得遇到一場酣暢淋漓的雨,上天眷顧,大地秉恩。
有幸沉浸在雨的世界,心情也難得的寧靜和陶醉,六月的雨,漂洗夏季的炎熱的,澆灌土地的干涸,也滋潤我枯竭的思緒。
六月的滂沱大雨,終于如我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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