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的悲哀散文
六月盛夏,正值蚊子開始猖狂的季節。雖然有許多防御蚊子的方法,但總沒有辦法讓蚊子從我們的世界里消聲滅跡。
周末的傍晚,我去儲藏室收拾雜物,剛打開門,一群黑壓壓的蚊子就迎面襲來。我趕緊開始點蚊香、打殺蟲劑,總算把這些蠢蠢欲動的蚊子給鎮住了。好久沒見過這么多蚊子,或許是今天的天氣太過悶熱;又或許是儲藏室里比較陰暗,加上這個地方臨近秦淮河,樹木茂盛,才給了蚊子以猖獗繁衍的環境。
蚊子,它們是那樣弱小,一陣風,就可以將它們吹的很遠。但它們又是那么的生生不息,前仆后繼。白天,蚊子就會躲在陰暗的角落里,一到晚上就飛出來尋找侵襲的目標。不論是人類,還是動物,都逃不了它們的侵襲。整個夏天,蚊子給我們的生活平添了許多不安和焦慮。
對于蚊子來說,那些“嗡嗡”聲是那么的歡快輕盈,又是那么的毫無忌憚。對于我來說,卻帶有挑釁的色彩,那一個個渺小的身軀似乎在耀武揚威地訕諷:“你能奈我何?你能奈我何?”用力給蚊子一巴掌,巴掌打在自己身上,皮膚紅了一塊,火辣辣的'痛,而蚊子卻飛的沒蹤影了。
對于蚊子,我很默然,甚至還欽佩它的勇氣,它的執著,它的耐心。蚊子雖弱小,卻有著它的精明之處,它專攻擊幼小的孩子。小孩子的皮膚嫩,也沒有反抗的能力,蚊子叮在那嬌嫩的皮膚上貪婪地吮吸,只到肚子撐得滾圓才肯離去。隨之,孩子的皮膚就會出現一個大包,嚴重的還會感染疾病。孩子哭鬧,大人更是心疼。
從小就對蚊子恨之入骨。記得有一次,被一只毒蚊子咬過后皮膚就開始感染,夜里突然發高燒。爸爸連夜把我送到醫院診治,住了一個星期才出院。
童年時代,那時還沒有電扇。吃過晚飯,家家戶戶都會到院子里或樹蔭下乘涼。成千上萬的的蚊子在燈光下飛來飛去,人類就成了它的攻擊目標。因為當時生活條件的貧瘠,防護蚊子的工具除了蚊香,就是一把芭蕉扇。盡管你不停地拍打著,但還是不能避免蚊子的侵擾。點蚊香只能管一時,時間長了蚊子就不再害怕這個味道,照樣可以肆無忌憚地尋找攻擊的目標。不知有多少無辜者,成了它飽食的菜肴。
童年的我沒少受蚊子侵害。那時的生活條件差,在外乘涼就靠一把蒲扇。在家睡覺,盡管有蚊香和蚊帳,但還是會受到蚊子的侵害。看到滿屋飛舞的蚊子,再看身上的紅包,真是又氣又恨。想去拍它,可蚊子很機靈,沒有一點技巧還真拍不到它。特別是那些餓著肚子的蚊子,手都拍疼了,也沒拍到幾個。
蚊子吃飽了就會躲在角落里休息,看到那些貼在墻上的飽蚊子。我走上前去,一只手輕輕靠近它,然后一下子抓住它的幾只小腳,蚊子在我的手中掙扎著。我心里默默念道:“哼,這下你跑不掉了吧,你喝別人的血,我就分解你的四肢,讓你嘗嘗痛苦的滋味。”我扯斷它的四肢后,然后把它包在廢紙中捏死,看到紙上的一抹鮮血,心里總算是解了恨。
閑著無事,我就點著一盞煤油燈,在墻上、床下、櫥柜后等角落去尋找它們的蹤跡。看到蚊子的身影,我就把燈罩貼近蚊子的下方,蚊子一遇熱就失去了飛的力量,就這樣一個個蚊子都掉進熱哄哄的燈罩里,隨即就被烤成了干尸。看著一個個蚊子的尸體在燈罩里積成了堆,我內心無比的舒暢。
關于與蚊子的那些往事,還如此記憶猶新。討厭的蚊子啊,你總是深夜造反,嗡嗡之聲不絕于耳,騷擾著我甜美的夢;可惡的蚊子啊,你總喜歡和我玩捉迷藏搞游擊戰,我雖多加防范,可身上還是被你咬了幾口,留下多個小紅點,常常被你折磨的憔悴不堪。
蚊子,你也是一個生靈,你吮吸鮮血也是為了生存,只是命運注定你只能隨著大自然的變化和季節的輪回而自生自滅。我憐憫之余,還是免不了對你的深惡痛絕。
蚊子,你是貪婪的索取者,噪音的制造者,更是一個貪婪的嗜血狂。你總白天蟄伏隱藏,夜幕降臨的時候你就到處制造噪音,攪亂了我們的夢鄉,吸取我們的鮮血作營養,還會給我們傳染疾病。
蚊子,你可知,你有了無休止的欲望,也就選擇了死亡。你可知,你飛蛾撲火,窮途末路的壯美,其實真的是一種悲哀。所以,就讓你弱小的身軀盡情地猖獗吧。讓我們的鮮血,為你譜一曲凄婉的祭歌吧;讓我們的憐憫,超渡你前世卑劣的靈魂吧;讓我們的寬容,為你短暫的生命而祝福吧。
蚊子本無罪,人心本善良。蚊子,你的身體注定是弱小的,你的人生注定是悲哀的。就算你再狡猾也斗不過強大而聰明的人類。
回憶和蚊子有關的往事,每每想起總那么痛徹心扉,又那么無可奈何。但愿以后蚊子能從地球上絕跡,給我們一個安穩的睡眠,一個香甜的夢,一個清靜的世界。只是,這個夢想還很遙遠。
夜里,我做了一個夢,夢見許許多多的蚊子被滅絕了,從此我們的世界里再也沒有蚊子侵擾了。我輕輕地笑了,笑得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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