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站幸福的散文
工作關系,與妻子分居市縣兩地各自守著一棟大房子,盡管不能如往日一般天天四目相對卿卿我我牽手并肩散步郊區阡陌,但兩顆彼此牽掛的心因距離而貼得越來越近了。
年假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可單位一個電話打來,我只好收拾行囊,提前結束假期來到單位忙忙碌碌。妻子雖然有一萬個不讓我離開的理由,可人在仕途身不由己,只好默默地跟我收拾著。
略帶寒意的春風席卷著我的思緒,急急忙忙地坐上南下的列車,在奔馳的'隆隆車聲中我沉浸在飄飛的牽念中。
父母過世第一年,終于了卻了惦念,孩子們提議一家人好好地在一起過個春節,妻子眼睛盯著我猜測我的態度,我只好退卻一步說:“除夕夜在新家過,大年初一在大哥家過。”妻子嘆口氣默然無語。
說實話,結婚22年來,因為父母在老家,所以,不論氣溫多低,也不管是否下雪,我都會帶上妻子和孩子回老家與父母一起過年,盡管老家的床鋪不如家里暖和,條件哦差了許多,但一家人聚在一起,心里還是很溫暖的。
如今父母都已不在,剩下的日子只有考兄弟的走動來牽著我們的手足情,一樣的,如今孩子們還在求學階段,一旦成家后,我和妻子就獨守老營,牽手到老了。
妻子在我寫的一篇文章后附言一首《總跟不上你的腳步》,看后感覺很酸楚。是呀,從農村到城鎮,從城鎮到縣城,從縣城又到了市里,這一步步一站站,包含了我們多少辛酸無奈與快樂,剛剛熬出了孩子窩,才算擺脫了經濟拮據的困擾,日子將將有了些穩定,單位被整合掉了,我獨自一人到市里闖蕩,丟下了妻子一人在縣城,難怪妻子感慨——總跟不上你的腳步。
孤獨與愧疚如無孔不入的寒風食客吞噬著我,讓我輾轉反側,如坐針氈。
與妻子戀愛結婚生活在一起,如同電影故事一般,風風雨雨那么多年,青絲生華發,妻子確實跟我過得很辛苦,生活的艱辛讓妻子過早地衰老了,幸福對她而言是一個摸不著看不到的夢,夢醒了,幸福又飄然而去。
最近幾年家里多有變故,親人們相繼病故,妻子憂心忡忡,不像往日,盡管手里沒有,日子過得緊緊巴巴,但大家都健康快樂地彼此守護著照顧著,而眼下是走的走了病得病了,心里多了些牽掛與擔心憂慮,情何以堪啊,哪里還有幸福可言。更致命的是我們的分居兩地和無能為力地解決兩地分居的現狀,暑假后二孩子也要考走,家里只剩下分居兩地的我們兩人留守著。
一路走來,當我們剛剛品嘗到幸福的滋味的時候又勞燕分飛,下一站的幸福在哪里呢?是拼盡全力調動還是靜等退休之后的團聚,我們心里沒底。每當看到大街小巷牽手對散步的人群,我們彼此之間涌動的是幸福的期待與思念,期待周五期待假期,盡管期待與思念的過程里充滿著生活的酸甜苦辣咸,但我們還是期待著思念著,在每個沉靜的深夜與希望的黎明。
下一站的幸福,希望它快點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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