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不息 芳華不盡散文
初春百花爭相艷,明媚暖陽萬物見。怎奈寒流未盡,冷石板里露霜痕,秋菊能盡嚴冬,卻傷在春中,秋菊落淚了。
這是一個怎樣的早晨,天昏地暗,烏云滾來,不象春天的氣候,似乎一場暴風驟雨就要來臨,我趕忙加快了上班的腳步。就在我納悶時,遠遠看見幾個保安在大門口忙碌著什么,我飛奔過去。果然不出我所料,只見平日里那些漂亮、嬌艷的菊花兒正眼蓄淚水,滿身泥土,躺在那初春冰冷的石板地上哭泣,有的花枝已斷;有的腰桿彎曲;有的花瓣灑落,全都是狼狽不堪的樣子,身邊一輛鏟泥的車正不停的把她們裝上車。我抓住一只粗暴的手恕道:“你們為什么要把她們丟掉”。“我們也不想呀,可是年都已經過去了,還要她們來干嗎?”其中一個保安假腥腥地笑著,還強詞奪理。這就是他們的理由,我很無語,但我卻阻止了他們的行為。
我找來一個菜簍子,把片片花瓣兒拾起,放入簍里。再把她們葬于宿舍后院的紅棉樹下,愿與紅棉連理枝,今年花開更艷麗,枝頭鳥飛舞,歌聲更嘹亮,花之最后而無愧。這時,我想起黛玉葬花,游絲軟系飄春榭,黛玉葬得是暮春的落花,而我葬得就是初春人為的踐花,是那些粗暴野蠻的手,讓那青春年華過早的消逝,這才是:柳絲榆莢自芳菲,不管桃飄與李飛;灰暗襲空雨欲來,秋菊遭殘香逝去;一朝飄泊難尋覓,不知誰人還識君。我暗然落淚。
我又把還沒有損壞的菊花搬到宿舍的.望臺上,讓她們別再毀于劊子之手,拋艷花落地。我要讓她們繼續同浴春之暖陽,同享大地之愛。我想她們定會再現光彩,綠身俏影,芳香四溢,還能為我們增添生活的情趣,同我們度過那些煩惱、孤獨的時光。
再把那些斷枝、殘缺的花兒修剪好,清洗干凈,找來了一個閑置已久的花瓶,把她們插入瓶中,灌注清水,放在會議臺的中央。此時,花兒們脫胎換骨似的,芳華春艷,嫩葉點卒,嚴肅莊重的會議室,剎時生機盎然,如同與自然共處一室,清新而舒暢。我聳鼻觸撫花兒,淡香溢出,花兒露出了可愛的笑厴,嫩綠的葉子親吻著我的額頭,輕輕地、柔柔地,似朋友遠道而來。不經意,淚灑我臉,是感動,還是對大自然杰作的依戀。我要讓她們的生命繼續燃燒,讓心靈這塊凈土,保持到生命的盡頭,讓世俗之風,收取她們純水般的風景,讓她們自然枯老而去。
此時,我頓開茅塞,自己也要適時而努力,別待老來去時,嘆蹉跎了歲月,要學會:生命不息,芳華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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