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愛的名義隨筆散文
煙深,霧濃,慌亂的心該在何處安放?
走過人生匆匆二十五載,忙于追逐繁華喧囂,為俗事所累情事所惱,而身邊充盈的感動,已經許久沒有駐足觀望。在某個撒著小雨的夜晚,夢見一張蒼老的容顏,芳華不在,遺留的是一臉的蒼茫。在淚眼中醒來,摸一摸心窩,是熱的。那一刻,不得不把從來都難以釋放的心思剝出來,一顆一顆地細數。
一、我何德何能,能在此生遇見這么好的你?
在我的記憶里,母親留給我最深刻的印象是那一雙丑陋的手、滿臉的汗珠以及喋喋不休的話語。以前,我并不懂得母親的話語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她養我,教育我是理所當然,而那些嘮叨就成了多余的煩心事,所以,我迫切地想要逃離。那時候,雖然我不喜歡和母親待在一起,但我的心中仍然感激她,想念她。而在最近這一年里,這種感情以一種疼痛的姿態迅速膨脹起來,壓得我心里好重好重,它讓我在每一個夢見母親的夜晚,都是在哭泣中醒來。
而在同樣的這個時間里,母親也變得恐慌起來,可能她真正意識到我即將要離開這個家,離開她了。以前,不管我走到哪里,我始終還是這個家的人,她從來不擔心我不會回來,而在不久之后,我就要嫁作他人婦,去別人家了,這對她來說,是真正意義上的離別,是對心頭肉的割舍。從年初到現在,她常常主動給我打電話,有意無意地告訴我要如何為人妻,為人媳。她每說一次,我的鼻子就要酸很久,重復的話聽了一次又一次,但我再也沒有如從前那樣煩過,因為那一段突如其來的感情,讓我瞬間成長起來,我懂得了母親對我的不舍。
這個假期里,母親的話少了,取而代之的是她總會趁我看書的時候盯著我看,當我抬頭看她時她又會迅速地把目光移開。后來幾次,當余光瞟到她在看我時,我不抬頭了,專注地感受著她在心底里對我說的話,她一定在說,我的女兒啊,你終于長大了。我給她講在學校里發生的趣事,她就會開心地笑,臉上的皺紋擰成一朵花,開在我的眼底,此刻的母親就如一個孩子一樣,單純而滿足。那時候,我真的很想抱抱她,幫她撫平那些褶皺的花瓣,對她說一聲,媽,我愛你。只是,愛如此沉重,我們都不輕易說不出口。
開學的那天,母親一早上都心緒不寧,問了好多遍東西帶齊了嗎?到冬天了棉衣帶著了嗎?去學校里有肉吃嗎?我一邊點頭一邊收拾東西,不敢看她。出門很遠,回頭,母親還站在門前,目送著我。忍了很久的淚水終于奪眶而出,我沒有擦,任由它肆意泛濫。母親啊,你可知道,女兒對你也是如此不舍。就像前幾天爸爸問你我們家有幾個人時,你說五個,你,爸爸,哥哥,嫂子,小侄子。我問,我呢?你說,你快要不是我們家的人了。媽媽,你知道嗎?雖然你只是這樣說說,但我卻難過了整整一個晚上。直面內心時,我才知道原來我也是這般深刻地愛著你,疼惜你。
還記得幾天前我們去山上割草,你望著遠方的大山,說,時間過得真快啊,我還記得在你外婆家,我和你三姨去桃源河割草呢。我望著你臉上的汗珠,一種說不出的滋味蔓延出來。昨天,你還在是大姑娘,今天,自己的姑娘就已經長大了。無情的時間啊,你在母親的心上劃了一道如此蒼涼的痕跡,你帶走了她的青春年華,留下了那刺眼的丑陋與孤獨。母親,原諒女兒的后知后覺,原諒我到現在才懂得你的勞苦和恩賜。為了一雙兒女,你放棄美麗,用那雙原本纖細白嫩的手拖起他們的未來,在他們成長的歲月里,你付出了太多太多。這份恩情,女兒要怎么報答?怎么還?
今天是中秋節了,媽媽,此刻,好想像小時候一樣伏在你的膝上,撒嬌承歡。但事與愿違,此刻的我,遠在他鄉,只愿您不要想我,和哥哥侄子享受你應得的天倫之樂。女兒會把對你的思念刻在月亮上,在你祭獻月亮的那一刻,保佑你一生平安。
二、我渴望未來,我們都有溫暖的花好月圓
于2014年1月1日相知,算不算一個好的開始。
情系千里,月色迷離,思念要如何訴說?你可知,這樣的夜晚,我過得有多煎熬。本該是花前月下的浪漫,你儂我儂的溫馨,而我,獨自一個人,蹲在房頂上,吞聲飲泣。但我不后悔,選擇了你,就已經接受你的一切。從不向你訴說我的孤獨,因為在沒有你的日子里,我把所有的寂寞都當成了你。只是,在這樣熱烈的愛戀中,你可不可以給我打一個欠條,記得在以后相依相伴的日子里,還我一個浪漫與溫馨。
我時常在想,我到底為什么會和你在一起?嘗過了酸甜苦辣,看過了低迷奢華,縱然年輕,也懂得真愛來之不易。可你,就這樣隨意地經過,就輕易把我的心思拿捏,讓我輾轉反側,魂牽夢縈。興許,是你說過的某句話深深地打動了我。我這樣活在幻想里渴望童話般愛情的人,是經不起這樣打動的。于是,就這么毫無防備地深陷進去。所幸,你是值得的。
暑假里,征得父母同意,收拾行囊直奔你而去,三十個小時的路程不算短,但我一路坐得歡欣鼓舞,我期待見面時的擁抱,期待我們四目相對時的炙烈燃燒的火花。而你,都一一給我了,與想象中的`無異,甚至還要多很多——在微曦的晨光里,縱然你不在,卻依然不忘讓別人給我帶回幾個甜甜的蛋撻;在熱烈的余暉中,縱然你滿頭大汗,也不忘親自下廚,為我煮一碗清香的面條。在我面前,你很少說話,更不要說那些肉麻的甜言蜜語,一起行走時,你也很少牽我的手。但你總是以一種無聲的方式來對我好,這種溫暖,我又怎么拒絕得了?
時光流逝,美好的日子總是短暫的,我害怕離別,害怕我們的熱戀是在看不到表情聽不到語氣的冷工具里度過的。你總在安慰我們的聚少離多,你會給我關于未來最堅定的承諾。只是親愛的,我要的不多,只愿你許我一個地久天長,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有人說,如果你想結婚了,就說明你遇見對的人了。我不知道這話對不對,我只知道,從愛上你的那一刻起,我的心里就再也裝不下其他東西,我會坐著發呆,想你那難得微笑,想你那雙迷人的大眼睛,想你的擁抱。我渴望,能靜靜地享受你的好,感受你的溫暖,得到你的寵溺,一輩子。
親愛的,謝謝你讓我在這么美好的年華里遇見你。愛,是你給我最好的等待,不管以后歲月如何艱難,我都會等你回來,一起豐潤我們的琴棋書畫,一起歡歌我們的詩酒花。今夜,本該團圓,奈何千里之遙,就讓我把思念譜成一首曲,在重逢之日唱給你聽,愿你平安幸福,健康快樂。
三、只愿那顆愛種子,能在你們的心里健康成長
對于我這樣一個遠離家鄉的人來說,你們就是我唯一的伴,支撐著我繼續留下來的動力。
第一次走進教室,你們都用好奇的目光看著我。我站在講臺上做自我介紹,你們就在本子上規規矩矩地寫下“楊老師”三個字。剛上課時,你們顯得乖巧聽話,后來漸漸熟了,知道了老師的脾氣,你們又多了幾分調皮和淘氣。而對于你們,三十五個同學,三十五種性格,老師也摸得透透的。你若開朗,我就同你一起陽光,你若怯懦,我就鼓勵你堅強。老師希望,能與你們有心靈的交流,希望,能在你們的心間播下一顆顆愛的種子,讓它生根發芽,陪伴你們一生的成長。為了這個愿望,老師從走進教室的那一刻,就一直在努力著,努力著。
永遠也不會忘記你們帶給我的感動,還記得上學期,我叫你們寫下自己的夢想,如意料中一樣,有的同學要當科學家,有的同學要當宇航員。也有意料之外的,一個同學寫到,我想爸爸媽媽,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和爸爸媽媽在一起。也有一個同學寫到,我想當一個發明家,發明機器母親,讓所有的人都有媽媽。那一刻,心里受到了巨大的震動,歪歪斜斜的字眼那么催人淚下,痛了心扉,濕了眼眶,你們突然安靜了,用不安的目光看著我。孩子們啊,這世上再沒有什么能比你們的心靈更純潔了吧,你們都有著最干凈的愿望,最宏偉的目標。此刻,老師哽咽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強牽嘴角,給你們一個微笑,鼓勵你們為夢想插上翅膀。
樹林鄉是一個偏遠高寒的貧困鄉,這里氣候不好,終年大霧,到了冬天,更是寒風刺骨,大雪茫茫。許多學生的家長常年在外打工,班里學生們的成績普偏都不好,有的同學更是一無所知,到了三年級還不會拼音,所以,上起課來非常吃力。有時候,我會把一些特別差的同學留下來,從一年級開始給他們補習,一遍又一遍教卻還是什么也不會,我會漸漸地失去耐心。而他們,就會低下頭,一臉無辜。我看得心疼,咬咬牙摸摸他們的頭說沒關系,我們再來一遍。是啊,他們還是孩子,他們渴望關懷,渴望愛護。有一次,我生氣了,坐在講臺不說一句話。一個男孩拿著書走到我面前,說,老師,這道題我會了。抬起頭,正對上他那雙微笑的大眼睛,心里的陰霾頓時煙消云散,看著他把那道題做出來,一種感動涌上心來。都說沒有教不會的學生,只要你給予他們足夠的耐心和關注,他們就會回報你驚喜。所以,孩子們,不要怕,老師會和你們一起,加油努力,面對所有風雨。
孩子們,你們可知道,不管你們讓老師操心還是歡喜,老師都會用最深的愛來呵護你們。今年的冬天快要來了,就讓我們相互取暖,驅散寒冷,一同迎接明媚的春天。今夜是中秋,你們還小,一定沒有心思去欣賞月亮,兩只眼睛盯著盤子里香香的月餅,口角留著涎水,一副可愛好笑的模樣。就讓老師默默祈禱,把祝福嵌入月餅里,讓它化成香甜,在入口的那一刻流盡你們的心田。
四、我想用最美麗的文字,開出一朵無與倫比的花。
一直以來,都想給文字一個名分。
喜歡上文字,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情。那時,心思是單純的,筆尖是稚嫩的,情感是純真的。如今拾起一讀,總有些淡淡的憂傷從眼底生出來,不是因為文字本身,而是因為這一個個排列的小東西親眼見證了生活中的酸甜苦辣。如今的文字日趨成熟,是不是也意味著生命里或苦澀或甜蜜的成長以及那些再也回不去的青春年華。
文字帶給我的不僅僅是情感的抒發,更是心靈的寄托,難過了,它會在筆端化成一條小河,載著憂傷的情緒靜靜流淌。開心了,它又會活躍成一尾金魚,自在暢游。文字是美的,是一朵常開不敗長生花。在歷史的長河中,它時而柔情似水,時而惆悵蒼涼,時而高風傲骨,時而飄逸灑脫。它如大地一樣厚重,承載著千千萬萬的情緒,卻絲毫沒有任何埋怨。所以,我想讓文字做我的情人,忠實而又熱烈的情人,此生,我于它不離,它便于我不棄。
與文字相識,最大的樂趣在于看著它在筆尖變換著不同的形式,抒發著不同的心思。書一紙豪情壯志,在無助低迷時回望一眼,領悟人生的真正含義。寫一張溫婉心語,在煩悶憂慮是細品一番,重拾關于未來的希望。亦或者,為未來的自己留下只言片語,當我們年華老去,翻開那一張泛黃的紙業,回味著那些似曾相識感覺,放佛那段青蔥歲月從未離開,這,該是多美好的夢啊!
“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我沒有蘇軾的才情,寫不出這樣偉大的詩句,只能祝愿賦予這短短的文字上,愿天下所有熱愛文字的朋友佳節快樂,希望在未來的某一天,我們可以因文字相識,在文字的長河中結伴而行。
卡耐基說過,人應該常想自己所得到的恩惠。如今數來,我擁有的竟是如此豐富,那么,在這個美麗的夜晚,我還有什么好憂傷的呢?收斂悲傷,釋放歡樂,對著明月,以愛的名義起誓,愿歲月不變,安靜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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