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荒蕪了愛情青春日志
第二節課課間,樓道里忽然響起了打鬧的聲音,張東陽從教室門口沖了進來:“十七班的陸景琛和十五班的同學打起來了。”班級里的男生一窩蜂的跑了出去,我暗自感嘆,絕對是一群荷爾蒙無處發泄的青春期狂躁少年。
我所坐的地方,處于班級后門,說不好奇那絕對是扯,我將目光往走廊望去,扭打在一起的人還真多,根本分不出來誰是勸架的。隱約中,看見陸景琛對著幾個人掄著拳頭,他還真能打,好幾個人攔也攔不住。
我案暗自搖搖頭,那場面太血腥,然后我看了看前面還在安安靜靜做數學題的孟梵,頓時感覺,就那樣安安靜靜的做一個美男子多好。
突然后門響起了“咚”的一聲,然后一個黑影撞了進來,我被從椅子上摔了出去,頭正好磕在了桌角上,一陣眩暈惡心,整個人輕飄飄的,眼前一白,暈了過去。恍惚間聽到一個男生喊了句:“都別打了。”然后發生了什么,我就毫無記憶了。
好像做了一場夢,很深很深的夢,夢里,我參加了母親的婚禮,她挽著新婚丈夫在對我笑,在那些貴賓席上,我看見了父親,他將自己的小孩抱在腿上,我向他們的方向走去,可每走一步,他們就離我遠一步,于是我開始拼命的追,可那距離卻越來越遠,整個世界一片霧靄蒼白,誰都不見了。
從一場夢魘中驚醒,耳邊響著儀器的滴答,睜開眼睛,是一片雪白的.棚頂,我側過頭,看見坐在沙發上的陸景琛站了起來:“你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我這才回憶起來,自己應該是被誤傷了。皺皺眉頭,牽動了腦側的傷口,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我頭疼。”“你先躺著,我叫醫生。”看著他的背影,心想,這叫什么事,別人打架打架的人沒什么事,我一個局外人卻受傷住院了,早上出門的時候以為自己今天犯桃花,看來女生的第三感官還是和現實偏差很大的。
過了一會兒,門再次被推開,一個醫生走了進來,給我大體上檢查了一下,對陸景琛說:“沒什么大事,住三天院觀察一下,這屬于腦震蕩。”他嗯了一聲:“不能傻了吧,或者留下什么后遺癥。”我給了他一個白眼:這叫什么話,還不能傻了吧,弄的跟巴不得我成白癡一樣。
醫生離開以后,他俯下身看看我,伸出一個手指:“笨蛋,這是幾?”“一呀,怎么了。”他松了一口氣:“知道就行,看來沒傻,這樣我也就不用愁了,你睡了大半天,已經下午了,我去買點飯。”我再一次的對他甩了一大堆白眼,這個人啊,只要一碰見就沒好事,他絕對是我命中的煞星。而且我敢保證,他絕對很不受歡迎,因為在他說的話讓我在一次深刻的理解了,什么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