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懷念日志
塵封了多年的中學畢業照片,在擱置了數年后的今天,終于被我找到了.ta安睡在我當年每天要寫的厚厚日記本里。我小心翼翼的翻開泛黃了的日記本子,紙頁間夾了張我中學時代的畢業照。彩色的畢業照夾在日記本字上歷經數年,顏色未減,依然光亮如初。照片上我的同學,我的老師面帶微笑,衣著各式各色服飾下,暖陽撒滿光束的映襯中,張張愉悅的笑臉,在攝影師嘴邊倒數3,2,1的快門下,亮光一閃,“咔嚓”一下,便把那年中學畢業的我們永遠的定格在2000年的春季。
我捏著照片細細的看,一個挨一個的看,看著一位同學,或一位老師的時候,眼睛就呆呆的望著,近距離,遙遠的回憶絲絲撲來,仿佛他們隨時會瞬閃我眼前,也會隨時消失在回想里。這種外在的`觸動,便自然而然的牽動著大腦回憶細胞,腦海中翻滾著當年同在一個教室學習,玩鬧的畫面。一一的過往,如同影視中的序幕,須臾而過,既是留戀,又是深刻難忘。當我把目光移到照片前排左起第二個女孩子的時候,我的情緒驟然起伏,心里越發的激動。以至,眼睛的注視給予了她更多的停留。
她秀黑的短發,羞澀的眼睛,甜甜的微笑,肉肉乎乎的小手搭在膝蓋上。左腳后傾,右腳稍稍立起,蹲的姿態端莊秀麗,又不失活潑開朗的樣子。她便是學生時代我甚為喜歡的一名女生。喜歡她的聰明,喜歡她的落落大方與美麗,喜歡她的與不同…… 僅僅是這些,那時心中的愛慕之情便油然而生。心火澎湃著,遲遲未曾熄滅。
她是初三后學期轉入我班的,那時她身著一身棉衣,腳穿千層底棉鞋,一手里拎著個書包 ,一手搬了個凳子。一副普普通通的樣子。老師領著她來教室時,同學們左顧右看,議論紛紛,喧囂中,側耳聽到一位同學對另一同學說,她是縣城里轉來的插班生,去年沒考上理想的學校。今年來咱班插班復習來了。我那時沒在意她,心說,既然是來復習的,準是個笨笨的落榜生。這樣想著,班主任鄭老師領著她安排在我座位的后面,只隔一桌之隔。甚是很近。我一扭頭就能瞟到她,記得有次英語老師在講臺上喊叫我名字回答問題時,現在已記不清當時自己的心思跑哪去了,老師喊了我好幾聲,我愣是沒反應。同學們眼睛唰唰的望著我,感覺后背被硬的物品捅了一下,這時我才回過神,起座回答了老師所提的問題。老師示意我落座,我頭向后一扭,正好目光與她相撞。她微微一笑,露出兩個小酒窩,感覺素女端莊。而后,她小聲對我說,注意聽講,老師在講臺看你呢!……其初我們各自都很拘謹,畢竟那時的我們心里還守著男女有別的舊思想。有時會為一件小事斗斗嘴,不過后來。逐漸的,我們熟識起來,也常交流說話。只是學習外的時間我們很少說話,她性格內外兼并,與同學都和的來,學習也好,我喜歡她說話的聲音甚是好聽。柔柔的,帶有少女之氣的嗓音。很是悅耳,我更喜歡她喊我名字的感覺,那種勝似天籟之音會從心底波及全身的每一處細胞。美美的感覺。
她各科成績都很好,尤其數學與英語,每次考試都是我們班前三名,光第一名就拿了好幾次。班里的男女同學都格外羨慕,我對她的印象與日俱增,好感也慢慢浮在心間。
每次考試的時候,第一個交卷的總是她,而每次考試完交卷的時候,分數又是她最高的,屢屢幾次,同學們都仰慕她。她學習這么好。我原以為她會在課下會很用功學習。后來我留意觀察幾回。壞
懷疑是錯誤的。我的英語和數學都較差,有次我壯著膽子的問她:英語怎么能學好?她抬起頭望望我,依舊微微一笑,指著她做的筆錄,對我說,好好聽老師講課啊,老師在課堂上講的多是難點,重點。心里不要開小車。一心不能二用,……就向以前你那樣老師喊你幾聲。你還在夢里。說著。我們彼此都呵呵笑了氣來。末一句她告訴我,老師講課一定要記筆錄哦。聽了她的話,我也效仿她那樣,課上專心注目的聽講,也作筆錄。遇到習題上的疑難雜癥,我也虛心請教,她也很耐心的解答。不出幾日。兩門考卷下來,成績有了看得見的提高,那時她笑嘻嘻的伸出大拇指為我加油喝彩。很是感動。
有那么一段時間,我們交往很默契。也常常說笑,融洽的很開心,有次我們在談論某個話題的時候,班里一位調侃的同學過來說了句:把鄭潔當你媳婦娶回家好啦!這話題剛落地,我清晰的看到她白白的臉蛋唰的一下紅了,她低下了頭,默不作聲,彼此尷尬的舉頭無措。
這次以后我們之間話語漸漸少了,甚至到了默言。就連那次理發店不約而至的相遇,也只是微微一笑,互看對方一眼,似乎都在等待對方先開口。但到了最后,誰也沒有沖破那道線。
自此以后,我們之間昔日的美好變的彼此之間似乎籠罩了一層隔膜,由熟識轉化為陌生。雖是這樣,上學或下學的時間里,我會禁不住自己望她輕盈的腳步遠去。有時,在我騎自行車回家時,透過眼睛的余光,察覺得到她也會望著我,目送我消失在人群,只是我把自己偽裝的沒看見。我想我是喜歡上她了,卻不知道她是否也如我喜歡她一樣喜歡我,難道這就是十七歲懵懂的愛情嗎?心里自問。
無法預計的是,這點薄薄的隔膜到了臨近照畢業照時,也沒有被捅破。我想,這樣也好。喜歡一個人沒必要讓被喜歡的人知道,如彼此心有靈犀。一個眼神勝過千言萬語的敘述。
離開校園的那段日子里,在緊挨學校的村子里,也就是她們村子里,正好逢集,又一次偶遇,只是這次是我看到了她,她依然美麗,發絲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她正在路邊攤子看衣服。我欲想走上前去打個招呼,心里思來想去的徘徊不疑。感覺自己那時還是沒有底氣,太過懦弱。對自己沒信心。
再后來的日子,我們再沒見過面,也沒有任何聯系方式欲予溝通,這段青春歲月里懵懂的情感,經歷了塵年的過往,今日拿起當年的照片,看著一張張熟悉的臉龐,好似自己又重溫了那段歲月,心為之微微顫抖。可是我與她的故事會隨光陰的流轉,蕩漾在無盡的時空里。解讀著流年的心底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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