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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水必躬親》原文及翻譯
本文說明了治水要防止的現象,論述治水必躬親的原因,再以海瑞為例,說明治水不但要躬親,而且要清廉。第一段,論述治水要防止的現象和治水必躬親(要防止這種現象)的原因。第二段, 以海瑞為例,說明治水不但要躬親,還要廉潔。下面是小編整理的《治水必躬親》原文及翻譯相關內容。
【原文】
治水之法,既不可執一,泥于掌故,亦不可妄意輕信人言。蓋地有高低,流有緩急,潴有淺深,勢有曲直,非相度不得其情,非咨詢不窮其致,是以必得躬歷山川,親勞胼胝。
昔海忠介治河,布袍緩帶,冒雨沖風,往來于荒村野水之間,親給錢糧,不扣一厘,而隨官人役亦未嘗橫索一錢。必如是而后事可舉也。如好逸而惡勞,計利而忘義,遠嫌而避怨,則事不舉而水利不興矣。
【翻譯】
治理水患的方法,既不能固執一端,不知變通,拘泥于古代的典章,制度,也不能隨意相信別人的話。原因是地形有高有低,水流有慢有快,水停聚的地方(池塘)有淺有深,河流的形勢有彎有直,如果不經過觀察和測量就不能了解它的真實情況,如果不經過訪問,征求意見就不能徹底摸清它的情況。因此必須親自登山涉水,親自辛勞,不怕吃苦。從前海瑞治理河流的時候,輕裝便服,冒著風雨,在荒村亂流中間來來往往,親自發給民工錢糧,一厘也不克扣,并且隨同的官吏差役也不曾橫行勒索一文錢財。必須像這樣,以后的事情才能做好。如果貪圖安逸,害怕辛勞,計較私利,忘記公益,只想遠遠地躲開嫌疑,避免抱怨,那么事情就做不成,水利也就辦不好了。
【注釋】
⑴[治水必躬親]選自《履園叢話·水學》,作者錢泳,清代人;海瑞,明代人。(上海古籍出版社2003年《續修四庫全書》本),題目是編者所加的。[躬親]親身。
⑵[治]治理。
⑶[法]方法。
⑷[執一]固執一端,不知變通。
⑸[泥于掌故]拘泥于古代的典章制度。泥:拘泥。掌故:古代的典章制度
⑹[妄意]隨意。
⑺[蓋]句首發語詞,連詞,原因是。承接上文,表明下文就自己的觀點發表議論
⑻[潴(zhū)]水停聚的地方。
⑼[勢]這里指河流的形勢。
⑽[相度(xiàng)(duó)]觀察和測量。
⑾[情]真實情況。
⑿[咨詢(zī )(xún)]訪問,征求意見。
⒀[窮其致]徹底摸清情況。窮:追究到底。致:事理。
⒁[是以]因此,所以。以:因為。
⒂[躬歷山川]親自登山涉水。
⒃[胼胝(pián)(zhì)]手腳因勞動而磨成的繭子。
⒄[海忠介]海瑞,明代的清官,謚“忠介”。
⒅[布袍緩帶]穿著輕便的服裝。緩帶,穿著寬束衣帶。
⒆于:在
⒇橫(hèng)索(suǒ):橫行勒索。
擴展
錢泳(1759年2月25日——1844年10月11日) ,字立群,號臺仙,一號梅溪,清代江蘇金匱(今屬無錫)人。長期做幕客,足跡遍及大江南北。工詩詞、篆、隸,精鐫碑版,善于書畫,作印得三橋(文彭)、亦步(吳迥)風格。有縮臨小漢碑,集各種小唐碑石刻行世。其后揚州江人驥,得其殘石數十種,俞樾言之梅小巖中丞,出白金百兩,嵌之杭州詁經精舍之壁。惟諸碑中訛字甚多,泳未能一一正之。畫山水小景,疏古澹遠。有仿趙大年《柳塘花塢圖》,藏故宮博物院。卒年八十六(虛歲)。著有《履園叢話》《履園譚詩》《蘭林集》《梅溪詩鈔》等。輯有《藝能考》。
影響
為錢牧齋墓立碑
錢牧齋本是明朝大臣,官至禮部尚書,清兵下江南時,率領弘光朝廷的官員向多鐸投降,并派人四處張貼榜文,號召百姓不要抵抗,免得化為齏粉,故大節有虧,人所不齒。就在乾隆皇帝亦大罵錢牧齋“喪心無恥”,查禁他的著作,江南文人愈加鄙夷他是“江浙五不肖”之首時,錢泳卻毅然為荒廢已久的錢牧齋墓“集刻蘇文忠書曰‘東澗老人墓’五字,碣立于墓前,觀者莫不笑之。”此若逆水行舟,要有多大的勇氣才敢這樣呵!
錢牧齋所著的《初學集》《有學集》《國初群雄事略》及《列朝詩集》,至今仍是明清史學者所研究的重要著作。錢泳為錢牧齋墓刻字,是尊重身為文人的錢牧齋,而不是屈膝投降的錢牧齋。一是一,二是二,錢泳沒錯。錢泳在《履園叢話》“血袍”一節中,對抗清殉節的楊廷樞更為尊重,敬仰之情溢于字里行間。
考證女子裹足
通常認為,女子裹足從宋代起,歷經元明清直至民國,前后經歷700余年。所謂裹足,是把女子的腳從小用布裹起來,使其變得又小又尖,人稱“三寸金蓮”。錢泳自幼精通經史,博覽群書,尤其擅長于史學考辨。他在《履園叢話》“裹足”一節中,不厭其煩地追溯裹足的來由。錢泳考證,裹足“皆在宋、元之間”。于是他在書中寫道:“大凡女人之德,自以性情柔和為第一義,容貌端莊為第二義,至足之大小,本無足重輕。”錢泳于每個女人都得裹足的清代,發出革除這一陋習的呼吁,使他與同樣反對裹足的袁枚、李汝珍、俞正燮和龔自珍等齊名。
梅溪居士、小漢碑、小唐碑、精鐫碑版、山水小景
錢泳之《書學》
古來書碑者在漢、魏必以隸書在晉、宋、六朝必以真書以行書而書碑者始于唐太宗之《晉祠銘》李北海繼之。
余弱冠時輒喜學山谷書雖老學見之亦為稱賞不置心甚疑焉。因求教于林蠡槎先生先生一見泳書便云:“子錯走路頭矣。”因問曰:“將奈何?”先生曰:“必學松雪翁書方能退轉也。”后見馮定遠論山谷詩以為江西粗俗槎丫之病一入筆端便九牛撥不出必以義山、西昆諸體退之乃悟先生之言之妙。由此觀之山谷之詩與書皆不可沾染一點。余謂文衡翁老年書亦染山谷之病終遜于思翁沈石田無論矣。 (宋四家)學魯公者唯君謨一人而已蓋君謨人品醇正字畫端方今所傳《萬安橋碑》直是魯公《中興頌》《相州晝錦堂記》直是魯公《家廟碑》獨行草書又宗王大令不宗《爭坐位》一派。
米書不可學者過于縱蔡書不可學者過于拘。米書筆筆飛舞筆筆跳躍秀骨天然不善學者不失之放即失之俗。 有唐一代之書今所傳者唯碑刻耳。歐、虞、褚、薛各自成家顏、柳、李、徐不相沿襲如詩有初、盛、中、晚之分而不可謂唐人諸碑盡可宗法也。大都大歷以前宗歐、褚者多大歷以后宗顏、李者多至大中、咸通之間則皆習徐浩、蘇靈芝及集正《圣教》一派而流為“院體”去歐、虞漸遠矣。今之學書者自當以唐碑為宗。唐人門類多短長肥瘦各臻妙境;宋人門類少蔡、蘇、黃、米俱有毛疵。學者不可不知也。
近日所稱海內書家者有三人焉:一為諸城劉文清公一為錢塘梁山舟侍講一為丹徒王夢樓太守也。或論文清書如枯禪入定侍講書如布帛菽粟太守書如倚門賣俏。余謂此論太苛。文清本從松雪入手靈峭異常而誤于《淳化閣帖》遂至模棱終老如商鼎、周彝非不古而不適于用。侍講早年亦宗趙、董唯自壯至老筆筆自運不屑依傍古人故所書全無帖意如舊家子弟不過循規蹈矩飽暖終身而已。至太守則天資清妙本學思翁而稍沾笪江上習氣。中年得張樗寮察真跡臨摹遂入輕挑一路而姿態自佳如秋娘傅粉骨格清纖終不莊重耳。
思翁于宋四家中獨推服米元章一人謂自唐以后未有過之此所謂僧贊僧也。蓋思翁天分高絕趙吳興尚不在眼底況文征仲、視希哲輩耶!元章出筆實在蘇、黃之上唯思翁堪與作敵。然二公者皆能縱而不能伏能大而不能小能行而不能楷者何也?余謂皆坐天分過高之病天分過高則易于輕視古人筆筆皆自運而出故所書如天馬行空不受羈束全以天分用事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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