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詩歌:詩人與淚
詩人之所以稱之為詩人,是除了正常的學習和工作之外,還念念不忘更多的,或美好,或憂傷的東西,喜歡徜徉于文字之間,陌上花開,聞其墨,舞其香。
律動的心,如蝴蝶翩翩,飛抵花海,醉逸天邊,如蜜蜂釀造,日復一日,寒去暑往,終使這篇篇佳作飄然若仙,展示給它的愛人和愛它的人,使親它愛它的人流連忘返,陶醉其中,親其多愛之深者,必是詩人投入血汗之多也。
誠然,每一篇作品的出爐,都不是輕而易舉的,特別是好的佳作,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縱乃賦《離騷》、左丘失明厥有《國語》、孫子臏腳,兵法修列、不違遷都世傳《呂覽》、韓非囚秦《說難》、《孤憤》《詩》三百篇,大抵圣賢發憤之作也。當詩人付你千行詩文時,他(她)已付出了萬行淚;當他(她)感動了你片刻時,他(她)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當你站著看篇中的風景時,他(她)已從低谷里掙扎出來,站成了倩影;當你慨嘆人生時,他(她)已是斷腸人在天涯!
也許我們驚鴻于作者一個詞,一個片段,可那短短的一寸光陰,有時又是多么的珍貴?墨香淡雅,嫵媚又飄香,可是:“你看得到我打在鍵盤上的字,卻看不到我掉在鍵盤上的淚。” 因為這些看似淺顯的道理,非要親歷過才能深悟。
生活中,詩就是你坐在這里,它就是遠方,有詩就有遠方,有詩就能看到彼岸花開,有詩就能看到遠方的愛人;也能看到伊人獨促西樓,倚窗而立的孤伶伶的身影,也能看見沙漠深處的血色殘陽。詩人跋涉的是心路,絕美的風光,常在奇險的山川;絕壯的音樂常在悲涼的韻調,若詩人的筆桿里流的不是血,怎能感動它的人?讀詩如品茶,品茶如品人,如果說生命如歌,那么,每一位詩人就是那首歌的詞,詩中的韻律,就是詩人舞動的翅膀,那亮晶晶的磷光,就是詩人用刀刻下的淚傷。
泰戈爾說:“我是夏日里被驕陽炙烤的大地,疲憊焦渴,生命已耗盡,我等待著夜深時,你的甘露降落,我將敞開胸懷,靜靜地吸吮,我渴望用歌聲與鮮花回報你,但是,我一無所有,只有通過干枯的小草傳出我心底的嘆息。” 是的,詩人沒有什么,只有一顆嘆息的心和一片三葉草,那顆心若在,就能悅動,有時迷離,像春天的`雨;有時火熱,像愛戀中情人的心;有時渴望,像燃燒的信念,從不淡漠,繾綣于流年中,或眼淚、或歡樂,或深思。一手編織纓絡,一手傳遞愛情,在無邊的曠野,在凜冽的天宇下,飄忽的升騰的是詩的靈魂。
詩人即是射手,又是白鳥,若你不小心敲了寂寞,它會滴落在你的心坎,落寞成殤。席慕容說:“你若是那含淚的射手,我就是那只今生不再躲閃的白鳥,只等那羽箭破空而來,射入我早已破碎的胸懷;你若是這世間唯一唯一能傷我的射手,我就是你所有的青春歲月,所有不能忘懷的歡樂和悲愁。” 詩人氤氳在夢中,飄搖的曲折的渡過 時間的海,在無邊的黑暗里,命運如海風,吹著青春的舟,用風雨飄搖的桅桿寫盡了塵世的寂寞。
徐志摩愛戀林徽因,寫下了《再別康橋》的不朽詩篇;林徽因懷念徐志摩吟唱《人間四月天》;三毛失去了荷西,墜入了深淵,用淚水述說著《夢里花落知多少》 ;普希金對巴庫尼娜的傾心愛戀,吟唱了他初戀的滋味《葉甫蓋尼·奧涅金》。然后,詩人把憂傷抱緊,絕不受安慰。這份憂傷,只自己親眼看過,再回眸心已碎,卻還要親手將它片片拼好,等待有奇跡、等待心花再怒放!
情系天涯,愛未了,墨香瓊漿,素筆寫離殤,愛的理由是沒有理由,詩人的筆是沾滿淚水的,歌德說:“凡不是就著淚水吃過面包的人,是不懂得生活的滋味的。” 情感豐盈、精神飽滿是詩人的美,然,你的淚是物質世界無法解讀、無法詮釋的。只去欣賞,唯恐褻瀆;只去追隨,恐煞風景。
詩人,你若是高山,我愿是流水;你若是海角,我愿是天涯; 你若是沙漠,我愿是泉水; 你若是蠟燭,我愿是飛蛾,陪你燃盡最后一滴淚,直至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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