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動人的詩人故事
古代的詩人都有不少感動人的事跡流傳下來,接下來小編搜集了感動人的詩人的故事,歡迎查看。
感動人的詩人的故事一
王弗, 眉州眉山(今四川眉山縣)人,鄉貢進士王方之女。蘇軾十九歲的時候,與年方十六的王弗結婚。王弗聰明沉靜,知書達禮,剛嫁給蘇軾時,未曾說自己讀過書。婚后,每當蘇軾讀書時,她便陪伴在側,終日不去;蘇軾偶有遺忘,她便從旁提醒。蘇軾問她其它書,她都約略知道。王弗對蘇軾關懷備至,二人情深意篤,恩愛有加。可惜天命無常,王弗27歲就去世了。這對蘇軾是絕大的打擊,其心中的沉痛,精神上的痛苦,是不言而喻的。蘇軾在《亡妻王氏墓志銘》里說:“治平二年(1065)五月丁亥,趙郡蘇軾之妻王氏(名弗),卒于京師。六月甲午,殯于京城之西。其明年六月壬午,葬于眉之東北彭山縣安鎮鄉可龍里先君、先夫人墓之西北八步。”于平靜語氣下,寓絕大沉痛。熙寧八年(1075),蘇軾來到密州,這一年正月二十日,他夢見愛妻王氏,便寫下了那首傳誦千古的悼亡詞《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記夢》。
感動人的詩人的故事二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女詞人李清照與丈夫趙明誠恩愛纏綿、至死不渝的的愛情故事一直被后人傳為佳話,雖然他們的愛情總是游走在聚散離合之間。
李清照在18歲的時候便與太學生丞相趙挺之子趙明誠結為連理。婚后,兩人感情融洽,志趣相投,互相切磋詩詞文章,共同研砥鐘鼎碑石。經常會有新奇感悟和發現。雖然當時夫妻兩人家境都較寬裕,但是為了搜集名人書畫和古董漆器,他們居然“食去重肉,衣去重彩,首無明珠翡翠之飾,室無涂金刺繡之具。”每逢初一和十五,夫妻兩人總要到都城開封的相國寺一帶的市場上去尋訪金石書畫,然后傾囊買回家里。如此幾年,積少成多,他們的書齋“歸來堂”,單是鐘鼎碑碣之文書就有兩千卷之多。
在趙明誠編纂《金石錄》的時候,李清照給予丈夫全力支持,憑借廣博的見識,出眾的記憶力,每當丈夫對材料出處有所遺忘疑惑時,李清照總能很快說出出處。長此以往,夫妻之間就以誰說得準、說得快決勝負,確定飲茶先后,勝者往往舉杯大笑,致使茶傾覆在衣衫上,反而喝不上。在那段日子里,他們相互鼓勵,樂在其中。
相傳有這樣的一個故事:中秋佳節,趙明誠的好友陸德夫等人來訪。陸德夫向李清照施過禮后,轉身笑問趙明誠:“趙兄,近日又有幾首佳作,能否拿出與大家共享?”趙明誠將夾有李清照填好詞的十幾篇近作遞給好友們,大家傳換閱讀,吟詠品味。忽然,只聽陸德夫拍案叫道:“好一首《醉花陰》,真可謂千古絕唱。”眾人也都齊聲叫好,紛紛評論說:“《醉花陰》果然是上乘之作,特別是‘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三句更是絕妙之極。”趙明誠又是高興,又是慚愧,只好承認這一闕實為夫人所作,并當著眾人的面拜夫人為師。
在愛情的感召之下,李清照文思泉涌,一首首佳作紛至沓來,她的詩詞創作進入成熟期,并形成了情景相生,形神俱似,體物超妙,絕塵去俗的獨特風格。就這樣,他們在互相激勵與學習的日子里,共同度過了一段美好的時光。
然而,在那一個動蕩的年代,美好的時光總是不能長久,長期的離別之苦使得李清照的后半生一直生活在對丈夫的思念之中。
隨著趙明誠離家日子的無限延伸,李清照相思之情日甚一日,由于情緒不好,睡眠不足,她的身體漸漸消瘦下來,任何花開花落,秋風春雨,四季更迭的情境都會激發多愁善感的她的創作靈感,用詞來寄托和表達自己對愛人的綿綿相思之情成了李清照唯一排解苦悶的方式。
李清照在得到趙明誠臥病不起的消息時,當天就乘船東下,日夜兼程,與相濡以沫的丈夫見了最后一面。他們夫婦訣別的情景,在李清照所做的《金石錄后序》中有十分感人的描述:“八月十八日,遂不起。取筆作詩,絕筆而終……”此后,直至客死他鄉,李清照對愛人的追憶始終沒有消褪。
常聽到這樣一種說法:以悲劇結尾的愛情故事往往更有攝人心魄的力量。可是,肯定沒有人愿意這樣的愛情悲劇在自己身上上演,所以,在我們感懷古人的愛情故事的同時,千萬別忘記疼惜我們身邊的親密愛人,畢竟,做到“我愛你”并不容易。
感動人的詩人的故事三
在浙江的紹興,有一座沈園。南宋時期那里叫做山陰。傳說從前沈園的粉壁上曾題著兩闕《釵頭鳳》,據說第一闕是詩詞名家陸游所寫,第二闕是陸游的前妻唐婉所和。這兩闕詞雖然出自不同的人之手,卻浸潤著同樣的情怨和無奈,因為它們共同訴說著一個凄婉的愛情故事—唐婉與陸游沈園情夢。
陸游是南宋的著名愛國詩人。他出生于越州山陽一個殷實的書香之家,幼年的時候,正值金人南侵,常常隨家人四處逃難。這時,他母舅唐誠一家與陸家交往甚多。唐誠有一女兒,名喚唐婉,字蕙仙,自幼文靜靈秀,不善言語卻善解人意。與年齡相仿的陸游情意十分相投,兩人青梅竹馬,耳鬢廝磨,雖在兵荒馬亂之中,兩個不諳世事的少年仍然相伴度過一段純潔無暇的美好時光。隨著年齡的增長,一種縈繞心腸的情愫在兩人心中漸漸滋生了。
青春年華的陸游與唐婉都擅長詩詞,他們常借詩詞傾訴衷腸,花前月下,二人吟詩作對,互相唱和,麗影成雙,宛如一雙翩躚于花叢中的彩蝶,眉目中洋溢著幸福和諧。兩家父母和眾親朋好友,也都認為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于是陸家就以一只精美無比的家傳鳳釵作信物,訂下了唐家這一門親上加親的姻事。在成年后,一夜洞房花燭,唐婉便成了陸家的媳婦。從此,陸游、唐婉更是魚水歡諧、情愛彌深,沉醉于兩個人的天地中,不知今夕何夕,把什么科舉課業、功名利祿、甚至家人至親都暫時拋置于九霄云外。陸游此時已經蔭補登仕郎,但這只是進仕為官的第一步,緊接著還要赴臨安參加“鎖廳試”以及禮部會試。新婚燕爾的陸游留連于溫柔鄉里,根本無暇顧及應試功課。陸游的母親唐氏是一位威嚴而專橫的女性。她一心盼望兒子陸游金榜題名,登科進官,以便光耀門庭。目睹眼下的狀況,她大為不滿,幾次以姑姑的身份、更以婆婆的立場對唐婉大加訓斥,責令她以丈夫的科舉前途為重,淡薄兒女之情。但陸、唐二人情意纏綿,無以復顧,情況始終未見顯著的改善。陸母因之對兒媳大起反感,認為唐婉實在是唐家的掃帚星,將把兒子的前程耽誤殆盡。于是她來到郊外無量庵,請庵中尼姑妙因為兒、媳卜算命運。妙因一番掐算后,煞有介事地說:“唐婉與陸游八字不合,先是予以誤導,終必性命難保。”陸母聞言,嚇得魂飛魄散,急匆匆趕回家,叫來陸游,強令他道:“速修一紙休書,將唐婉休棄,否則老身與之同盡。”這一句,無疑晴天忽起驚雷,震得陸游不知所以。待陸母將唐婉的種種不是歷數一遍,陸游心中悲如刀絞,素來孝順的他,面對態度堅決的母親,除了暗自飲泣,別無他法。迫于母命難違,陸游只得答應把唐婉送歸娘家。這種情形在今天看來似乎不合常理,兩個人的感情豈容他人干涉。但在崇尚孝道的中國古代社會,母命就是圣旨,為人子的得不從。就這樣,一雙情意深切的鴛鴦,行將被無由的孝道、世俗功和虛玄的命運八字活活拆散。陸游與唐婉難舍難分,不忍就此一去,相聚無緣,于是悄悄另筑別院安置唐婉,陸游一有機會就前去與唐婉鴛夢重續、燕好如初。無奈紙總包不住火,精明的陸母很快就察覺了此事。嚴令二人斷絕來往,并為陸游另娶一位溫順本分的王氏女為妻,徹底切斷了陸、唐之間的悠悠情絲。
無奈之下,陸游只得收拾起滿腔的幽怨,在母親的`督教下,重理科舉課業,埋頭苦讀了三年,在二十七歲的那一年只身離開了故鄉山陰,前往臨安參加“鎖廳試”。在臨安,陸游以他扎實的經學功底和才氣橫溢的文思博得了考官陸阜的賞識,被薦為魁首。試獲取第二名的恰好是當朝宰相秦檜的孫子秦塤。秦檜深感臉上無光,于是在第二年春天的禮部會試時,硬是借故將陸游的試卷剔除。使得陸游的仕途在一開始就遭受了風雨。
禮部會試失利后,陸游回到家鄉,家鄉風景依舊,人面已新。睹物思人,心中倍感凄涼。為了排遣自己的愁緒,陸游時時獨自倘祥在青山綠水之中,或者閑坐野寺探幽訪古;或者出入酒肆把酒吟詩;或者浪跡街市狂歌高哭。就這樣過著悠游放蕩的生活。在一個繁花競妍的春日晌午,陸游隨意漫步到禹跡寺的沈園。沈園是一個布局典雅的園林花園,園內的花木扶疏,石山聳翠,曲徑通幽,是當地人游春賞花的一個好去處。在園林深處的幽徑上迎面款步走來一位綿衣女子,低首信步的陸游猛一抬頭,竟是闊別數年的前妻唐婉。在那一剎間,時光與目光都凝固了,兩人的目光膠著在一起,都感覺得恍惚迷茫,不知是夢是真,眼簾中飽含的不知是情、是怨、是思、是憐。此時的唐婉,已由家人作主嫁給了同郡士人趙士程,趙家系皇家后裔、門庭顯赫,趙士程是個寬厚重情的讀書人,他對曾經遭受情感挫折的唐婉,表現出誠摯的同情與諒解。使唐婉飽受到創傷的心靈已漸漸平復,并且開始萌生新的感情苗芽。這時與陸游的不期而遇,無疑將唐婉已經封閉的心靈重新打開,里面積蓄已久的舊日柔情、千般委屈一下子奔泄出來,柔弱的唐婉對這種感覺幾乎無力承受。而陸游,幾年來雖然借苦讀和詩酒強抑著對唐婉的思念,但是在這一刻,那埋在內心深處的舊日情思不由得涌出。四目相對,千般心事、萬般情懷,卻不知從何說起。這次唐婉是與夫君趙士程相偕游賞沈園的,那邊趙士程正等她進食。在好一陣恍惚之后,已為他人之妻的唐婉終于提起沉重的腳步,留下深深的一瞥之后走遠了,只留下了陸游在花叢中怔怔發呆。
和風襲來,吹醒了沉在舊夢中的陸游,他不由地循著唐婉的身影追尋而去,來到池塘邊柳叢下,遙見唐婉與趙士程正在池中水榭上進食。隱隱看見唐婉低首蹙眉,有心無心地伸出玉手紅袖,與趙士程淺斟慢飲。這一似曾相識的場景,看得陸游的心都碎了。昨日情夢,今日癡怨盡繞心頭,感慨萬端,于是提筆在粉壁上題了一闕“釵頭鳳”,這就是開頭所提到的第一首詞。
隨后,秦檜病死了。朝中重新召用陸游,陸游奉命出任寧德縣立簿,遠遠離開了故鄉山陰。第二年春天,抱著一種莫名的憧憬,唐婉再一次來到沈園,徘徊在曲徑回廊之間,忽然瞥見陸游的題詞。反復吟誦,想起往日二人詩詞唱和的情景,不由得淚流滿面,心潮起伏,不知不覺中和了一闕詞,題在陸游的詞后,這就是開頭提到的第二首“釵頭鳳”。
唐婉是一個極重情誼的女子,與陸游的愛情本是十分完美的結合,卻毀于世俗的風雨中。趙士程雖然重新給了她感情的撫慰,但畢竟曾經滄海難為水。與陸游那一份刻骨銘心的情緣始終留在她情感世界的最深處。自從看到了陸游的題詞,她的心就再難以平靜。追憶似水的往昔、嘆惜無奈的世事,感情的烈火煎熬著她,使她日臻憔悴,悒郁成疾,在秋意蕭瑟的時節化作一片落葉悄悄隨風逝去。只留下一闕多情的《釵頭鳳》,令后人為之唏噓嘆息。
她本可以擁有更美好的戀情和回憶。人道是:
離多最是,東西流水,終解兩相逢。
淺情終似,行云無定,猶如夢魂中。
可憐人意,薄于云水,佳會更難重。
細想從來,斷腸多處,不與者番同。
這時的陸游,仕途正春風得意。他的文才頗受新登基的宋孝宗的稱賞,被賜進士出身。以后仕途通暢,一直做到寶華閣侍制。這期間,他除了盡心為政外,也寫下了大量反映憂國憂民思想的詩詞。到七十五歲時,他上書告老,蒙賜金紫綬還鄉了。陸游浪跡天涯數十年,企圖借此忘卻他與唐婉的凄婉往事,然而離家越遠,唐婉的影子就越縈繞在他的心頭。此番倦游歸來,唐婉早已香消玉殞,自己也已至垂暮之年,然而對舊事、對沈園依然懷著深切的眷戀。常常在沈園幽徑上踽踽獨行,追憶著深印在腦海中那驚鴻一瞥的一幕,這時他寫下了“沈園懷舊”詩:
其一:
夢斷香消四十年,沈園柳老不飛綿;
此身行作稽山土,猶吊遺蹤一帳然。
其二:
城上斜陽畫角哀,沈園無復舊池臺;
傷心橋下春波綠,疑是驚鴻照影來。
沈園是陸游懷舊的場所,也是他傷心的地方。他想著沈園,但又怕到沈園。春天再來,撩人的桃紅柳綠,惱人的鳥語花香,風燭殘年的陸游雖然不能再親至沈園尋覓往日的蹤影,然而那次與唐婉的際遇,伊人那哀怨的眼神、差怯的情態、無可奈何的步履、欲言又止的模樣,使陸游牢記不忘,于是又賦“夢游沈園”詩:
其一:
路近城南已怕行,沈家園里更傷情;
香穿客袖梅花在,綠蘸寺橋春水生。
其二:
城南小陌又逢春,只見梅花不見人;
玉骨久沉泉下土,墨痕猶鎖壁間塵。
此后沈園數度易主,人事風景全部改變了昔日風貌,已是“粉壁醉顆塵漠漠”,唯有“斷云幽夢事茫茫”。陸游八十五歲那年春日的一天,忽然感覺到身心爽適、輕快無比。原準備上山采藥,因為體力不允許就折往沈園,此時沈園又經過了一番整理,景物大致恢復舊觀,陸游滿懷深情地寫下了最后一首沈園情詩:
沈家園里花如錦,半是當年識放翁;
也信美人終作土,不堪幽夢太匆匆。
此后不久,陸游就溘然長逝了。
封建禮教摧毀了陸游的純真愛情,但它無法阻止陸游對愛情的想往和歌唱。面對嚴酷的現實,他無力回天,只能把一懷愁緒、一腔悲憤傾泄在于事無補的詞中。一首《釵頭鳳》挽回不了陸游的愛情世界,但它成了千古絕唱。時過境遷,沈園景色已異,粉壁上的詩詞也了無痕跡。但這些記載著唐婉與陸游愛情絕唱的詩詞,卻在后世愛情的人們中間長久流傳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