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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案詩詞鑒賞
在現實生活或工作學習中,大家都接觸過很多優秀的古詩吧,古詩有四言、五言、七言、雜言等多種形式。那什么樣的古詩才是大家都稱贊的呢?以下是小編整理的青玉案詩詞鑒賞,供大家參考借鑒,希望可以幫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古詩原文
西風挾雨聲翻浪。恰洗盡、黃茅瘴。老慣人間齊得喪。千巖高臥,五湖歸棹,替卻凌煙像。
故人小駐平戎帳,白羽腰間氣何壯。我老漁樵君將相。小槽紅酒,晚香丹荔,記取蠻江上。
譯文翻譯
寒冷的西風裹挾著細雨呼嘯而來,聲音好像翻滾的波濤一樣。恰好將八 九月份的黃茅瘴洗盡。年齡老了,把人間的得失看得一樣,無所動心,我要用拜訪崇山峻嶺,泛舟五湖四海來代替追求畫像凌煙閣。
我的老朋友朱景參暫時駐扎在軍營中,腰間配著箭,氣勢是何等壯闊!而我,不思功名,漁樵老去,你千萬要記著你還有一個朋友,曾在北嶺僧舍,蠻江邊上,與你品過小槽紅酒,賞過晚秋紅荔。
注釋解釋
青玉案:詞牌名,取于東漢張衡《四愁詩》:“美人贈我錦繡段,何以報之青玉案”一詩。又名《橫塘路》、《西湖路》,雙調六十七字,前后闋各五仄韻,上去通押。
朱景參:名孝聞,時為福州寧德縣縣尉。北嶺:山名,在福州和寧德之間。
聲翻浪:聲音像波濤翻滾一樣。
黃茅瘴:《番禺雜編》謂八、九月為黃茅瘴。
“千巖高臥”三句:前兩句虛寫自己退隱的形象。唐太宗貞觀十七年(643年),詔畫功臣二十四人于凌煙閣。陸游指出自己愿意退隱,不追求畫像凌煙閣。
故人:指朱景參。平戎(róng)帳:軍帳。
白羽:箭名。唐太宗為秦王時,以大白羽射中單雄信槍刃,見《酉陽雜俎》。
小槽(cáo):壓酒的器具。李賀詩:“小槽酒滴真珠紅。”
晚香丹荔(lì):指晚紅,荔枝的品種之一,熟時最遲。
蠻江:指閩江。
創作背景
宋紹興二十八年(1158),陸游任寧德縣(在今福建)主簿,與縣尉朱景參情好甚篤。詞人與朱景參游覽北嶺的時候,寫下了這首詞。
賞析1
上片開頭三句“西風挾雨聲翻浪,恰洗盡,黃茅瘴”,以摧枯拉朽之筆力,寫出秋風秋雨終于趕走了難熬的瘴氣,頗有“對瀟瀟暮雨灑江天,一番洗清秋”的味道。詞人壓抑郁悶的心情似乎也一掃而光,變得澄明起來。“老慣人間齊得喪”,說自己歷盡人間萬事,已把得失榮辱看得超然平淡了。詞人雖正當盛年卻早生白發,也就有了嘆老嗟悲的資格。“千巖高臥”三句,表達了詞人歸隱的意向。
下片六句,所言盡是將來的事情,是酒酣耳熱時朋友問的互相戲謔之言。“小槽紅酒,晚香丹荔,記取蠻江上”,這種“茍富貴,勿相忘”式的戲謔之言,出自詞人口中別具深意。觀詞人一生,他并不是一個輕易言敗的人,對此調笑之言,讀者不必過于當真。雖屬戲謔之言,我們卻看到了朋友之間毫無芥蒂的豪爽的相處,同時也使得這首詞具有了豐富的情感內涵。
該詞用對比方法寫出了詞人和朱景參不同的處境和心情。上片主要是詞人心情的流露,表明自己愿意退隱、不再追求功名,頗有蕭散蒼涼之感。下片主要寫朱景參春風得意,與自己的歸隱生活作比,字里行間又希望朱景參在得意時不要忘了老朋友,暗示了詞人消極中寄希望于未來的心情。
賞析2
這首詞通過對暮春景色的描寫,抒發作者所感到的“閑愁”。上片寫路遇佳人而不知所往的悵惘情景,也含蓄地流露其沉淪下僚、懷才不遇的感慨。下片寫因思慕而引起的無限愁思。全詞虛寫相思之情,實抒悒悒不得志的“閑愁”。立意新奇,能興起人們無限想象,為當時傳誦的名篇。
賀鑄的美稱“賀梅子”就是由這首詞的末句引來的。據周紫芝《竹坡詩話》載:“賀方回嘗作《青玉案》詞,有‘梅子黃時雨’之句,人皆服其工,士大夫謂之賀梅子。”可見這首詞影響之大。
“凌波不過橫塘路,但目送,芳塵去。”橫塘,在蘇州城外。龔明之《中吳紀聞》載:“鑄有小筑在姑蘇盤門外十余里,地名橫塘。方回往來于其間。”是作者隱居之所。凌波,出自曹植《洛神賦》:“凌波微步,羅襪生塵。”這里是說美人的腳步在橫塘前匆匆走過,作者只有遙遙地目送她的倩影漸行漸遠。基于這種可望而不可即的遺憾,作者展開豐富的想象,推測那位美妙的佳人是怎樣生活的。“錦瑟年華誰與度?”用李商隱“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詩意。下句自問自答,用無限婉惜的筆調寫出陪伴美人度過如錦韶華的,除了沒有知覺的華麗住所,就是一年一度的春天了。這種跨越時空的想像,既屬虛構,又合實情。
上片以偶遇美人而不得見發端,下片則承上片詞意,遙想美人獨處幽閨的悵惘情懷。“碧云”一句,是說美人佇立良久,直到暮色的四合,籠罩了周圍的景物,才驀然醒覺。不由悲從中來,提筆寫下柔腸寸斷的詩句。蘅皋,生長著香草的水邊高地,這里代指美人的住處。“彩筆”,據《南史·江淹傳》:“……(淹)嘗宿于冶亭,夢一丈夫自稱郭璞,謂淹曰:‘吾有筆在卿處多年,可以見還。’淹乃探懷中得五色筆一以授之。”這里用彩筆代指美人才情高妙。那么,美人何以題寫“斷腸句”?于是有下一句“試問閑愁都幾許?”劉熙載云:“賀方回《青玉案》詞收四句云:‘試問閑愁都幾許?一川煙草,滿城風絮,梅子黃時雨。’其未句好處全在‘試問’句呼起,及與上‘一川’二句并用耳。”筆者認為,“試問”一句的好處還在一個“閑”字。“閑愁”,即不是離愁,不是窮愁。也正因為“閑”,所以才漫無目的,漫無邊際,飄飄渺渺,捉摸不定,卻又無處不在,無時不有。這種若有若無,似真還幻的形象,只有那“一川煙草,滿城風絮,梅子黃時雨”差堪比擬。作者妙筆一點,用博喻的修辭手法將無形變有形,將抽象變形象,變無可捉摸為有形有質,顯示了超人的藝術才華和高超的藝術表現力。宋·羅大經云:“以三者比愁之多,尤為新奇,兼興中有比,意味更長。”清·王闿運說:“一句一月,非一時也。”都是贊嘆末句之妙。
賀鑄一生沉抑下僚,懷才不遇,只做過些右班殿臣、監軍器庫門、臨城酒稅之類的小官,最后以承儀郎致仕。將政治上的不得志隱曲地表達在詩文里,是封建文人的慣用手法。因此,結合賀鑄的生平來看,這首詩也可能有所寄托。賀鑄為人耿直,不媚權貴,“美人”、“香草”歷來又是高潔之士的象征,因此,作者很可能以此自比。居住在香草澤畔的美人清冷孤寂,不正是作者懷才不遇的形象寫照嗎?從這個意義上講,這首詞之所以受到歷代文人的盛贊,“同病相憐”恐怕也是一個重要原因吧!當然,徑直把它看作一首情詞,抒寫的是對美好情感的追求和可望而不可即的悵惘,亦無不可。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理解,這首詞所表現的思想感情對于封建時代的人們來說,都是“與我心有戚戚焉”。這一點正是這首詞具有強大生命力的關鍵所在。
賞析3
寫上元燈節的詞,不計其數,稼軒的這一首,卻誰也不能視為可有可無,即此亦可謂豪杰了。然究其實際,上片也不過渲染那一片熱鬧景況,并無特異獨出之處。看他寫火樹,固定的燈彩也。寫“星雨”,流動的煙火也。若說好,就好在想象:是東風還未催開百花,卻先吹放了元宵的火樹銀花。它不但吹開地上的燈花,而且還又從天上吹落了如雨的彩星──燃放煙火,先沖上云霄,復自空而落,真似隕星雨。然后寫車馬,寫鼓樂,寫燈月交輝的人間仙境──“玉壺”,寫那民間藝人們的載歌載舞、魚龍曼衍的“社火”百戲,好不繁華熱鬧,令人目不暇接。其間“寶”也,“雕”也,“鳳”也,“玉”也,種種麗字,總是為了給那燈宵的氣氛來傳神來寫境,蓋那境界本非筆墨所能傳寫,幸虧還有這些美好的字眼,聊為助意而已。總之,我說稼軒此詞,前半實無獨到之勝可以大書特書。其精彩之筆,全在后半始見。
后片之筆,置景于后,不復贅述了,專門寫人。看他先從頭上寫起:這些游女們,一個個霧鬢云鬟,戴滿了元宵特有的鬧蛾兒、雪柳,這些盛妝的游女們,行走之間說笑個不停,紛紛走過去了,只有衣香猶在暗中飄散。這么些麗者,都非我意中關切之人,在百千群中只尋找一個──卻總是蹤影皆無。已經是沒有什么希望了。……忽然,眼光一亮,在那一角殘燈旁側,分明看見了,是她!是她!沒有錯,她原來在這冷落的地方,還未歸去,似有所待!
這發現那人的一瞬間,是人生的精神的凝結和升華,是悲喜莫名的感激銘篆,詞人卻如此本領,竟把它變成了筆痕墨影,永志弗滅!──讀到末幅煞拍,才恍然徹悟:那上片的燈、月、煙火、笙笛、社舞、交織成的元夕歡騰,那下片的惹人眼花繚亂的一隊隊的麗人群女,原來都只是為了那一個意中之人而設,而寫,倘無此人在,那一切又有何意義與趣味呢!多情的讀者,至此不禁涔涔淚落。
此詞原不可講,一講便成畫蛇,破壞了那萬金無價的人生幸福而又辛酸的一瞬的美好境界。然而畫蛇既成,還思添足:學文者莫忘留意,上片臨末,已出“一夜”二字,這是何故?蓋早已為尋他千百度說明了多少時光的苦心癡意,所以到得下片而出“燈火闌珊”,方才前早呼而后遙應,筆墨之細,文心之苦,至矣盡矣。可嘆世之評者動輒謂稼軒“豪放”,“豪放”,好象將他看作一個粗人壯士之流,豈不是貽誤學人乎?
王靜安《人間詞話》曾舉此詞,以為人之成大事業者,必皆經歷三個境界,而稼軒此詞之境界為第三即最終最高境。此特借詞喻事,與文學賞析已無交涉,王先生早已先自表明,吾人可以無勞糾葛。
從詞調來講,《青玉案》十分別致,它原是雙調,上下片相同,只上片第二句變成三字一斷的疊句,跌宕生姿。下片則無此斷疊,一連三個七字排句,可排比,可變幻,總隨詞人之意,但排句之勢是一氣呵成的,單單等到排比完了,才逼出煞拍的警策句。北宋另有賀鑄一首,此義正可參看。
賞析4
此詞描寫的是暮春景色,暮春時節,春花已瀉,狼藉滿路,大好春光已逝去,只有那多情燕子,追逐著春光,飛翔于花叢柳綠之間。而銅鏡前人兒不知不覺已韶華暮,容顏已老。花開花又落,人生幾度春,詞人不覺發出“九十花期能幾許”的哀怨。此景無可追,此情無可待,只能對紅飲酒,獨自品嘗這孤寂的雨季。全詞塑造一種低沉幽怨的氣氛,使人讀來,無限神傷。
上片寫暮春時節的景象,最典型的就是落紅滿路。“落紅”后三句,起首描寫滿庭的鮮花被風吹落,似乎是說春天即將過去,這不由使詞人想到花落花開,年復一年,自然之則,人力難為。“多情”三句,面對這春光消逝的場景,只有多情的燕子,不管花開花落,仍在執著的追逐春光。“燕”子其實比喻對生活充滿樂觀精神的詞人。燕之于人更顯詞人高古的奇思夢想。
下片由落紅轉入詞人對人生的慨嘆。“鏡中冉冉韶華暮”后三句,“韶華暮”指青春年華已走到暮年。 “欲寫幽懷”表明作者曾經滿懷豪情壯志,但“恨無句”卻英雄無用武之地。因而作者只能哀嘆“九十花期能幾許呢?一卮芳酒”后三句。面對時光消逝,青春已逝的局面,作者又想起自身的痛苦。功業難為,而時其發妻英年早逝,給他心靈都帶來創傷。眼見落花紛墜,紅消香斷,作者飲酒不是在哀悼落紅的早謝,也會想起早逝的亡妻。情懷憂傷,寂寞之至,難以言表,只能以一卮芳酒,一襟清淚,來面一窗暮雨。含意之深,非細品難為人知。
這首暮春詞原用賀鑄的《青玉案》詞原韻,但婉轉曲折的筆調,幽怨難言的情懷,都非賀詞所能比較。因而可套用況周頤的話來說:“有難狀之情,令人低徊欲絕”(《蕙風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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