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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莎行詩鑒賞
在平平淡淡的學習、工作、生活中,大多數人肯定都接觸過古詩詞鑒賞,古詩詞鑒賞,很多時候是指從“情”和“景”的角度對古詩詞做深入的賞析。很多人在面對古詩詞鑒賞的時候都很頭疼吧?以下是小編幫大家整理的踏莎行詩鑒賞,僅供參考,希望能夠幫助到大家。
踏莎行
歐陽修
候館梅殘,溪橋柳細,草薰風暖搖征轡。
離愁漸遠漸無窮,迢迢不斷如春水。
寸寸柔腸,盈盈粉淚,樓高莫近危闌倚。
平蕪盡處是春山,行人更春山外。
作品注釋
⑴踏莎(suō)行:詞牌名。又名“柳長春”“喜朝天”等。雙調五十八字,仄韻。
⑵候館:迎賓候客之館舍。《周禮·地官·遺人》:“五十里有市,市有候館。”
⑶草薰:小草散發的清香。薰,香氣侵襲。征轡(pèi):行人坐騎的韁繩。轡,韁繩。此句化用南朝梁江淹《別賦》“閨中風暖,陌上草薰”而成。
⑷迢迢:形容遙遠的樣子。
⑸寸寸柔腸:柔腸寸斷,形容愁苦到極點。
⑹盈盈:淚水充溢眼眶之狀。粉淚:淚水流到臉上,與粉妝和在一起。
⑺危闌:也作“危欄”,高樓上的欄桿。
⑻平蕪:平坦地向前延伸的草地。蕪,草地。
作品譯文
客舍前的梅花已經凋殘,溪橋旁新生細柳輕垂,春風踏芳草遠行人躍馬揚鞭。走得越遠離愁越沒有窮盡,像那迢迢不斷的春江之水。
寸寸柔腸痛斷,行行盈淌粉淚,不要登高樓望遠把欄桿憑倚。平坦的草地盡頭就是重重春山,行人還在那重重春山之外。
歐陽修詞作鑒賞
這首詞上片寫行者的離愁,下片寫行者的遙想即思婦的別恨,從游子和思婦兩個不同的角度深化了離別的主題。全詞以優美的想象、貼切的比喻、新穎的構思,含蓄蘊藉地制造出一種迢迢不斷如春水的情思,一種情深意遠的境界。
上片寫游子旅途中所見所感。開頭三句是一幅洋溢著春天氣息的溪山行旅圖:旅舍旁的梅花已經開過了,只剩下幾朵殘英,溪橋邊的柳樹剛抽出細嫩的枝葉。暖風吹送著春草的芳香,遠行的人就這美好的環境中搖動馬韁,趕馬行路。梅殘、柳細、草薰、風暖,暗示時令正當仲春。這正是最易使人動情的季節。從搖征轡的搖字中可以想象行人騎著馬兒顧盼徐行的情景。以上三句的每一個靜態或動態的景象,都具有多重含義和功能。廖廖數語,便寫出了時間、地點、景物、氣候、事件和人物的舉動、神情。
開頭三句以實景暗示、烘托離別,而三、四兩句則由麗景轉入對離情的描寫:離愁漸遠漸無窮,迢迢不斷如春水。因為所別者是自己深愛的人,所以這離愁便隨著分別時間之久、相隔路程之長越積越多,就象眼前這伴著自己的一溪春水一樣,來路無窮,去程不盡。此二句即景設喻,即物生情,以水喻愁,寫得自然貼切而又柔美含蓄。
下片寫閨中少婦對陌上游子的深切思念。寸寸柔腸,盈盈粉淚。過片兩對句,由陌上行人轉筆寫樓頭思婦。柔腸而說寸寸,粉淚而說盈盈,顯示出女子思緒的纏綿深切。從迢迢春水到寸寸腸、盈盈淚,其間又有一種自然的聯系。接下來一句樓高莫近危闌倚,是行人心里對淚眼盈盈的閨中人深情的體貼和囑咐,也是思婦既希望登高眺望游子蹤影又明知徒然的內心掙扎。
最后兩句寫少婦的凝望和想象,是游子想象閨中人憑高望遠而不見所思之人的情景:展現樓前的,是一片雜草繁茂的原野,原野的盡頭是隱隱春山,所思念的行人,更遠春山之外,渺不可尋。這兩句不但寫出了樓頭思婦凝目遠望、神馳天外的情景,而且透出了她的一往情深,正越過春山的阻隔,一直伴隨著漸行漸遠的征人飛向天涯。行者不僅想象到居者登高懷遠,而且深入到對方的心靈對自己的追蹤。如此寫來,情意深長而又哀婉欲絕。
此詞由陌上游子而及樓頭思婦,由實景而及想象,上下片層層遞進,以發散式結構將離愁別恨表達得蕩氣回腸、意味深長。這種透過一層從對面寫來的手法,帶來了強烈的美感效果。
作品簡介
《踏莎行·候館梅殘》是宋代文學家歐陽修的詞作。此詞主要抒寫早春南方行旅的離愁。上闋寫行人客旅的思念。以時空的轉換,寫人在旅途,漂泊無際,且無止期,從而展示了游子剪不斷的離愁。下闋寫居者對高樓的企盼和懸想,寫遠望之人的內心活動。春山本無內外之別,詞人將其界定,寫出居者念遠的迷茫心境,頗令人玩味。全詞筆調細膩委婉,寓情于景,含蓄深沉,是為人所稱道的名篇。
創作背景
據中國唐代文學學會會長陳尚君考證,歐陽修這首詞當作于宋仁宗明道元年(1033年)暮春,是作者早年行役江南時的作品。
詞牌簡介
踏莎行,詞牌名之一。此調又名《柳長春》。《湘山野錄》云:“萊公因早春宴客,自撰樂府詞,俾工歌之。”又《詞律》注:“或曰:此萊公自度曲,他無作者。”可知范仲淹(萊公)于當時能自創作詞調。此詞所詠,于暮春時,莎草離披,踐踏尋芳,寫景抒情,正相切合,則是此調之創始,殆由萊公。按《藝林伐山》:“韓翃詩:‘踏莎行草過春溪’;詞名﹝踏莎行﹞,本此。”又可知萊公實取韓詩以名詞也。雙調五十八字,實即七言仄韻詩兩絕合成,不過破首句七字為兩對句而已。故此調之句法與平仄,只需注意每闋首、次二句為仄仄平平及平平仄仄之對句,余與七絕二、三、四句無異,且第一三字之平仄均可不拘。
作者簡介
歐陽修(1007-1072),字永叔,號醉翁,晚年號六一居士。廬陵(今江西吉安)人。北宋文學家、史學家,在政治上負有盛名,為唐宋八大家之一。幼年喪父,在寡母撫育下讀書。公元1030年(宋仁宗天圣八年)中進士,初任西京留守推官,與尹洙、梅堯臣交游,以詩唱和。后入朝任館閣校勘,因指責諫官高若訥,被貶為夷陵縣令、乾德縣令,又復任館閣校勘,進集賢校理、知諫院,任龍圖閣直學士、河北都轉運使。因事被貶滁州,又被貶揚州、潁州、開封府。后來以翰林學士身份主持進士考試,又出任樞密副使、參知事先事、刑部尚書、兵部尚書等,以“太子少師”退位,在潁州(今屬安徽阜陽)去世,謚號文忠。有《歐陽文忠公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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