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祖白綠和糖飯桌子的故事
這篇文章講的是女王祖白綠和糖飯桌子的故事,是一個很精彩的童話故事,歡迎閱讀。
很久很久以前,在虎拉薩這個地方,生活著一個叫麥頓廷的商人。麥頓廷擁有萬貫家財,享受著人間的榮華富貴,過著美滿舒適的生活。然而美中不足的是,他雖已年屆花甲,卻沒有生下一男半女。他想到自己畢生積攢下來如此巨大的財富,而這些財富,終有一日會隨著自己的死亡,落入他人之手,為此,他終日慨嘆不已。這一局面在他六十歲生日的時候,才終于有所改變。這天真主賜于他一個男孩。
麥頓廷因自己老年得子而欣喜若狂,給孩子取名阿里·薩,將他視為掌上明珠。阿里·薩長得眉清目秀,就像十五的圓月那樣美麗可愛。父母對他無微不至地關懷。由于有優越的家庭環境,他健康地成長起來。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的品行和常識不斷充實、豐富。漸漸地,阿里·薩長成一個風度翩翩、知書達禮的少年。這時候麥頓廷已是風燭殘年,長年臥病不起。
這一天,麥頓廷感到自己快要不行了,于是把兒子阿里·薩叫到床前,說:“兒啊,我就要隨真主的召喚而去了。在我瞑目之前,我有一些話要對你說。”
“父親,有什么話您就說吧。”阿里·薩心里明白這是父親給他的遺言。
“我要告訴你,不要濫交朋友,并非所有人都能成為你的知己,必須隨時警惕意外之災,隨時小心防避飛來橫禍。千萬不要接近那些為非作歹之徒,接近那些壞人就如同接近鐵匠一樣,即使不被濺起的火星灼傷,也會被煙熏壞雙眼。詩人曾經說過:
一
你想獲得真正的情誼,
并非輕而易舉。
遭災罹難之際,
難負真情實意。
這是我對你的叮嚀,
你須銘記在心。
從此以后你當息交絕游,
斷然離群索居。
二
人總是潛藏著一種痼疾,
若你細細觀察,用心注意,
便會發現那些欺詐與心機,
所以你切記不可與之接近。
三
交際場中難免胡言亂語,
你必不能從此獲利。
除非探討學問,交流知識,
你還是應獨自修心養性。
四
人的言行神鬼莫測,
他們的本性我已親自體會。
所謂的情誼只是欺騙,
人總忘不了矯飾虛偽,玩弄權謀。”
“是的,父親,這些我一定牢記在心。”阿里·薩對父親說,“您還有什么囑咐嗎?”
“你應該隨時多做好事。只要是力所能及,就不要忘了慷慨待人,對人務必和藹可親,廣施博濟才能得到尊敬。詩人曾經這樣講:
慷慨為懷,樂善好施,
并非人人都能做到。
只有能做到的人,
日后才不會追悔嘆息。”
“是的,父親,這些我一定牢記在心。”阿里·薩畢恭畢敬地答應一定遵從父親的教誨,“那么還有什么需要我注意的呢?”
“我的兒啊,你必須隨時隨地在心中想著安拉,才能得到他的保佑和庇護。要愛惜金錢,不要等到把錢財揮霍一空,再去低三下四地求人憐惜。要知道,在這個世上錢財決定著一個人的地位。詩人曾經這樣說:
人窮時親人也不親近,
人富時人人都愿親近。
只為金錢的緣故,
冤家也能化解。
一旦一貧如洗,
親朋也將離我而去。”
“是的,父親,這些我一定牢記在心。”阿里·薩向父親保證道,“您還有什么囑咐嗎?”
“我的兒啊,做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切不可操之過急。你要知道,年長的人總是見多識廣,行事之前最好向他們請教。須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你若希望更高貴的人同情你,憐憫你,你就要向比你弱小的人表示憐憫。要知道,安拉隨時都在注視著你,所以你萬萬不能恃強凌弱,否則必遭報應。詩人曾說過:
一
一個人不能了解一切,
凡事都應跟人商議,聽取別人意見。
要知道一面鏡子只能照出自己的臉,
兩面鏡子才能看見你腦后的情形。
二
做事應冷靜心細,
不可操之過急。
與人方便自己方便,
寬厚待人別人才會同樣待你。
安拉在天上俯視一切,
無人能與之相提并論。
惡人盡管橫行一時,
終將得到應有的報應。
三
仗勢欺人絕非我輩的本性,
多行不義必自斃。
作惡者雖然沉醉于夢鄉,
安拉卻在聆聽受害者的詛咒。
酒是萬惡之源,它會侵蝕你的健康,消磨你的意志,所以你應禁絕。詩人曾經這樣講:
我與酒一貫無緣,
靈魂與肉體得到保全,
意識與語言也能協調。
我從不與酒鬼結交,
一生中從不曾爛醉如泥,
也不曾因酒誤事。
這些都是我一生的經驗,也是智者的諍言。今天我所囑咐你的,希望你能牢記在心。現在,我要把你托付給安拉了。我的兒啊,你要好自為之。”
隨后,麥頓廷便昏厥過去。
過了好長一會,他慢慢地蘇醒過來,喘息一番,然后虔誠地做了一番禱告。他喃喃自語地念著《作證言》里的話:“我深信安拉是獨一無二的,我深信穆罕默德是他的使徒。”經過一番掙扎,麥頓廷溘然逝去。
看著父親終于離自己而去,阿里·薩萬分悲痛,眼中淚水長流。幸喜他是一個堅強和有見識的青年,最后他強抑下悲痛,為父親料理后事。人們聽到麥頓廷瞑目長逝的噩耗,大家都感念這個忠厚長者,于是不分尊卑貴賤、男女老幼,都來參加他的葬禮。阿里·薩在親朋好友的協助下,花費很多錢財,為老父舉行了隆重的葬禮。他們把浴洗梳妝過后的麥頓廷的尸體裝殮起來。
阿里·薩把父親安葬入土,和前來吊唁的人們圍在四周,誦念《古蘭經》,還在墓碑上刻下一段詩句:
你來自土地,安拉給了你做人的權利,
你學會用人類的語言來贊美他,
人生的輪回使你重歸于土壤,
似乎你從不曾來到人間。
辦完父親的喪事后,阿里·薩遵照當地的風俗,在家里為父親守孝。他感懷、追思父親對自己的養育之恩,不禁悲痛萬千,終日以淚洗面。之后不久,母親也撒手離他而去。
阿里·薩只能強壓苦痛,像為父親送葬那樣,又為母親舉行了隆重的葬禮。經過這般雙重打擊之后,阿里·薩變得更加成熟。他在家中潛心度過了守孝的漫長日子。守孝期滿以后,阿里·薩以一個成年人的姿態繼承了父親的事業,在父親開設的商店中接手了所有的生意,自己主持著經營和買賣。他完全像曾對父親保證過的那樣,不輕易與人交往,每日只是兢兢業業、規規矩矩地經營著父親的遺業。
阿里·薩買下祖白綠
這樣過了一年有余,阿里·薩牢牢遵從父親臨終前的教誨,像父親所希望的那樣,每天按步就班到商店中,一心一意從事著買賣。他從不出交去際,過著苦行僧般的生活。然而好景不長,隨著時間的推移,附近那些游手好閑、不務正業的浪蕩青年覬覦阿里·薩的錢財,于是想方設法地接近他,企圖從他身上獲得好處。
阿里·薩做了一年多的生意,無論是經驗,還是見識、閱歷都日漸豐富。他漸漸把父親的遺言拋諸腦后,開始不把那些諄諄叮囑當回事了。于是,他同一幫壞家伙打成一團,在他們的引誘下終日出入酒館茶鋪,賭博、酗酒在他已經成了家常便飯。這時的阿里·薩的行為舉止,跟剛喪父時簡直判若兩人,他還恬不知恥地說:“我現在還很年輕,不趁著大好時光享受父親遺留的大筆財產,那什么時候來享受呢?要知道詩人說得好:
花兒正艷時就當摘采,
否則只能空對枯枝嘆息。
是呀,我現在正該像詩人吟唱的那樣,盡情享用我的財產金錢。”
于是阿里·薩不分白天黑夜地同那幫狐朋狗友一起過著揮金如土、紙醉金迷的生活。過了不多久,這種吃喝玩樂的墮落生活耗掉了他大量金錢。手頭拮據并未使阿里·薩警醒,他反倒變本加厲,把父親遺留下來的房屋、商店統統典當或出售,換成錢,供自己和那些酒肉朋友奢侈。
阿里·薩的家業逐漸敗落。終于有一天,他發現自己已經一貧如洗,僅剩下一套衣服還屬于他自己。這時他終于如夢初醒。想著前一段時期的所作所為,他不禁羞愧難當,懊愧不已。從此他的生活窘迫,每天吃了上頓不知下頓在哪兒。有一天,阿里·薩從早到晚都未吃一口飯,感到饑餓難忍,于是打算去找那些曾使用他的錢去追歡買笑、吃喝玩樂的朋友們,希望那些人能夠請他隨隨便便吃上一頓。
于是,阿里·薩滿懷希望,匆匆去找那些曾經交往甚密的酒肉朋友。他走遍全城,在每個朋友那里都吃了閉門羹,沒有一個人搭理他,個個都對他避而不見。奔忙了半日,阿里·薩還是沒吃上一口飯,仍然是饑腸轆轆。這時的阿里·薩,第一次感到世上的人情冷暖,不由得灰心喪氣,憤懣至極。無可奈何之下,他強忍饑餓,拖著疲憊的雙腿,一步一挪往回走。不知不覺中來到集市,他看見一大群人圍在一起,熙熙攘攘,非常熱鬧。見到這種情形,阿里·薩覺得很奇怪,他想:“出什么事了?為什么這么多人擠成一堆?向安拉起誓,我一定得過去瞧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拼命地擠到人群中間,往里一看,原來是一個美貌的少女被人帶到集市上來出賣。這個少女面色紅潤,身材窈窕,顏容秀美,完全稱得上是一位世間少有的美女。一首贊美美女的詩寫的就像是這女郎本人:
她經得起最挑剔的眼光審視,
體態輕盈適中,腰肢盈盈一握。
她的美妙身段引人遐想,
也使女人們產生嫉妒,感到忿恨。
她的面孔如圓月一般明亮,
柔軟的身體就似風中的花支在搖擺。
她的肌體發散出麝香的芬芳,
世上所有的花兒都不能與她爭艷。
她的身材無與倫比,
每一分每一寸都是明月,引人注目。
阿里·薩瞧著姑娘出類拔萃的容貌,心中無限愛慕,暗道:“向安拉起誓!我要在這里等著,看看到底誰會把她買到手。”同時他心里也想知道,這樣一個姑娘的身價到底能值多少。
于是他擠在人群中等待著。那些生意人知道阿里·薩的父親是位富商,因而把他當做也是來集市做買賣的。
等到圍著的人越來越多,一個經紀人慢吞吞地踱到姑娘身邊,指著她高聲叫著:
“諸位財主老爺!諸位朋友!這個姑娘名叫祖白綠。她長得就像一塊無瑕的美玉,真正算得上是無價之寶。即使把她放在美女堆里,對她也只是眾星捧月。她是男人心目中真正的美女。現在開始出賣。哪位老爺愿意先出個價?不管價錢是高是低。各位老爺,我們的買賣是公平、自由的。誰也不會埋怨第一個出價的。現在請出個價吧!”
“我出五百塊金幣。”不等經紀人說完,一個商人模樣的人首先開了價。
“五百一十塊。”另一個商人把價格抬高了十塊。
“六百塊!”一個叫拉施頓的老頭加了九十塊。他長得瘦小、萎瑣,一雙藍眼睛像哈蟆似地鼓著。
“六百一十塊。”價格還在增高。
“一千塊!”拉施頓高喊著。這個老頭打算以此使其他商人退縮。果然,一千塊的價格令所有人都駐足不前,沒有人繼續出更高的價錢了。
價錢顯然已出到最高了,拍賣停了下來。
經紀人走到姑娘的主人跟前,詢問是否以一千塊金幣賣掉這個姑娘。姑娘的主人說:“當初我曾經發過誓,我要賣她的時候,賣給誰和賣的方法,都會征得她的同意。既然我做了保證,就請你替我問問她,看她愿不愿意。”
于是經紀人過來對祖白綠說:“美麗的姑娘,這位大老爺愿出一千塊金幣來買你,你愿不愿意跟他走?”
祖白綠十分厭惡拉施頓丑陋的面目和猥瑣的舉止,更反感他那一雙緊瞪著自己的藍眼睛,于是斬釘截鐵地拒絕了:“這個老頭滿頭白發,已經如朽木一般蒼老,我絕不愿意被賣給他這樣的老家伙。一位詩人曾經吟唱過這樣的歌,連安拉都會獎勵他的詩句:
那一日我苦苦哀求,希望得到她的吻,
雖然我一把年紀,卻擁有金錢和權力。
她卻斷然拒絕我的請求:
‘不,向安拉發誓,我絕不會答應。’
唉!我須發皆白,失掉愛情的親睞,
莫非我已無權享受生活的美好!”
聽了祖白綠的肺腑之言,經紀人很同情她,對她的處境感到理解,說:“安拉作證,人們確實應該體恤和諒解你的苦衷。說老實話,這區區一千塊根本不能買下你,你的身價,就算出一萬塊也不為過。”他重又來到祖白綠的主人面前,向他說了祖白綠不愿意跟那個老頭的緣故。主人聽了,吩咐道:
“既然是這樣,你再和她商量,另外找一個買主吧。”
拉施頓把祖白綠據為己有的企圖破滅了。由于她不愿意,這筆買賣沒做成。這時,另有一個商人走到經紀人跟前,說:“就按剛才的價錢,我出一千塊買她。請問問她的意見,是否愿意把自己賣給我?”
祖白綠冷眼看了這個人一眼,不由得大吃一驚。原來這個人把自己蒼白的胡須用墨染了,竭力裝得像精力旺盛的年輕人。祖白綠對這個道貌岸然、行為卑鄙的家伙十分討厭,于是高聲吟唱:
“一個怪模怪樣的家伙來到我面前,
他的頸項粗硬得可以用鞋底敲打。
蓬頭垢面如同蚊蚋在他臉上建巢,
突兀的額頭可作拴牲口的木橛。
這個魔鬼迷戀我的姿色和身材,
鬼鬼祟祟地染黑一頭白發,
恬不知恥地要將我欺騙。
他隨時變換著黑白迥異的須發,
就像魔法師棍下令人發笑的小丑。”
唱到這里,她嘆到:“詩人對這種人的揭露真是一針見血:
她說:‘你染黑了頭發也無從掩飾。’
我答道:‘只是為了不讓你發覺。’
她說:‘這樣也太滑稽、可笑了,
你習慣了欺詐哄騙,
以至連頭發也顯得鬼祟。’”
經紀人覺得祖白綠說得很對:“安拉作證,我完全同意你的看法。”
那個買主瞠目結舌,不知所以,問道:“她到底說些什么呀?”
經紀人把祖白綠的話復述了一遍,并解釋了一番。那個染黑頭發的老頭自慚形穢,退縮到一旁。立刻又有一個家伙提出以一千塊金幣的價格買下祖白綠。經紀人過來征求祖白綠的意見。
祖白綠回頭一看,那個人瞎了一只眼,不由得大為掃興,說道:“詩人曾經這樣形容過只有一只眼睛的人:
須知獨眼龍最擅長偷奸耍滑,
切記要遠離這種家伙。
如果獨眼龍尚存一絲正直,
安拉也不會讓他失掉眼睛。”
祖白綠對獨眼的人沒有好感,決定不把自己賣給他。經紀人又著人群中一個胡須直垂到腰間的矮個說:“姑娘,你愿意跟這位老爺成交嗎?”
祖白綠見這人丑陋不堪,身材短小,十分不悅,鄙夷地說道:“這個人長得既矮又丑,有一首詩真是太適合他了:
有一位朋友,滿臉絡腮胡,
形容令人生厭,舉動叫人心煩,
恰似冬天的寒夜,
漫長、黝黑,陰森可怖。”
經紀人聽了祖白綠一席話,知道她沒把這人看上眼,這筆生意又告吹了。經紀人很為難,覺得很不容易讓祖白綠稱心如意,于是懇切地對她說:“姑娘,這兒有一大堆生意人,還是你自己給自己物色一個滿意的人吧。你看上誰,就對我說,我來幫你跟他談。”
祖白綠抬起頭,環視著人群。
在這群人中,她幾乎沒有幾個看得上眼的。這時,她的目光落在阿里·薩身上,發現這是個一表人材的英俊小伙子,不由得大為傾心。她轉身對經紀人坦誠地說:“這個風度翩翩的.年輕人,長著一頭卷曲的黑發,面色容光煥發,氣宇不凡,是詩人們吟頌的對象,是多情女子心目中的王子。他的甜言蜜語定能讓女人心醉,有首詩這樣贊譽:
你的美麗臉孔坦露在人們面前,
為你傾倒的人卻難免遭到非難。
你的瀟灑神韻打動著我,
讓我心如潮水難以平靜。
你的氣息甜美如麝香,沁人心脾,
你的津夜甘美如醇酒般醉人。
天神只得將你逐出樂園,
因為仙女也會為你神魂顛倒。
你的傲慢使你如同鶴立雞群,
因為皓月也是因身在高空而更顯清輝。
他曾對我這羚羊般可愛的人兒許下諾言,
我惴惴不安等待諾言實現的那一天。
他的眉宇間流露出真情,
可是怎樣才能讓他保證諾言?
人們說:‘您怎么跟這臉上滿布皺紋的人談情說愛?’
我要說:‘無知的人們,你們少說無稽之言。
他臉上的皺紋無非是掩飾年少,
跟他親吻如同跨進樂園,
他唇里流出的津液如仙河水般甘甜。’
說實話,我愿意把自己賣給他。”祖白綠最后這樣說。
經紀人聽了ZLB對阿里·薩的贊美之辭,察覺到她言語間流露出的興高采烈的心情,認為這一次買賣一定能成功,因而也覺得十分高興。于是趕緊勸她的主人做成這筆交易。他夸贊祖白綠的聰明伶俐,非常驚異她的知書識禮。
“她十分聰明乖覺,又能背誦許多詩文,這還只是她的特長之一,你可不要奇怪。”祖白綠的主人也開始夸起他來,“她還懂得《古蘭經》的七種讀法,會用七種書法寫字,對《圣訓》的造詣也很深,知道歷史上所有傳述者的名字,還會許多手藝。她擅長做繡花的絲綢門簾,八天就能織好一個,在集市上能賣五十塊金幣呢!她這雙纖纖素手真比金子還值錢呢!”
“真是多才多藝呀!誰要得到她,一定會獲得幸福的。”經紀人贊道。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允許她自己挑選新主人。你這就去跟她看中的那人談談吧。”
經紀人遵照吩咐,擠到阿里·薩跟前,熱切地吻了吻他的手,說:“在這么多富有的人中,她只看上了你,希望你能做她的新主人,你就把她買下吧。”然后他又對阿里·薩夸贊了一番祖白綠的才藝和聰明,說:“真是安拉賜給你的福份。把這樣的姑娘買到手,她會帶給你多少幸福呀!我要恭喜你了。”
雖然經紀人的花言巧語很入耳,但阿里·薩連自己都不能養活,哪來一千金幣買這位姑娘呢?他內心感到慚愧,但為了臉面,他也不愿讓其他人知道他的處境。于是,他只好裝出一副毫不動心的樣子,對經紀人所說的話不置可否。
祖白綠阿里·薩見鎮定自若,默然不語,不由得焦急起來。她迫不及待地對經紀人說:“請你把我攙過去,我要讓他仔細地看看我。讓我來勸他買下我。除了他我不想落到別人的手中。”
經紀人拉著祖白綠的手走到阿里·薩跟前,又詢問他一次,可是阿里·薩仍然默不作聲。祖白綠不再猶豫,徑直對阿里·薩說道:“我可愛的人兒呀,為什么你不肯買下我呢?只要你肯多少拿出點錢,就會做成這筆買賣。我一定會讓你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
“是!遵命。”阿里·薩回答著來到桌前,獨自吃喝起來。直至吃飽喝足,才重新回到祖白綠的床前。
“你上床來,先替我按摩按摩我的腿肚子吧!”國王祖白綠吩咐阿里。
阿里·薩難為情地坐上床去,開始替她按摩。他的手一觸摸到她的腳和腿,便覺得國王的皮膚比絲綢更光滑、細膩。
“你挨著慢慢地,從下至上替我按摩全身吧!”國王祖白綠又吩咐阿里·薩。
“饒恕我吧!陛下!奴婢替陛下按摩腳,已是很大的不敬了,超過膝蓋范圍,更是使不得。你我往上按摩,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阿里·薩懇求國王收回成命。
“想違抗圣旨嗎?這樣做對你可沒好處,你會丟了小命的。”國王對阿里·薩軟硬兼施,隨即引誘他說:“照理說,你應該對我百依百順,先往上替我按摩一回,再脫掉衣服和我同床共枕,共度良宵。這就是我要你往上按摩的用意。你要這么做了,我保你備受寵愛,還保你加官進爵,擔任朝廷命官呢。”
“回稟陛下,這類事情我從未做過,將來也不會做。如果陛下硬要逼迫我,將來總有一天,我會在安拉面前告你不自重自愛。現在懇求陛下饒恕我,并收回那些貴重衣物等賞賜吧。求你放我一條生路,讓我走吧。”阿里·薩婉言拒絕了國王的要求,表示誓死不從的決心,同時他感覺處境不妙,進退兩難,不由得唉聲嘆氣起來。
國王祖白綠看見阿里·薩那股寧死不從的勁兒,哧地一聲笑了起來。直笑得前俯后抑。好久她才忍住笑意,一本正經地說道:“阿里呀,你竟然健忘到這種地步,把我都忘到九宵云外去了。我跟你這么面對面地說了半天,戲弄了你半天,你居然還沒認出我來?”
“陛下,您是……”阿里·薩甚是迷惑不解。
“我是您的丫頭祖白綠呀。”國王脫口而出。
阿里·薩定睛一看,真真切切,站在他面前的國王,正是日思夜念的祖白綠。這下子,他再也忍不住猛沖上去,把她緊緊地摟在懷里,痛吻不休。
就這樣,阿里·薩和祖白綠終于得以相聚,夫妻團圓。欣喜之余,他們彼此暢敘了離愁別恨,思念之苦。然后,歡歡喜喜、快快樂樂地過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國王祖白綠上朝處理國事的時候,向滿朝文武宣布:“我要隨這個青年一起去他家鄉旅行一次。在這期間,由你們推選一人來代理我執掌政權吧。”
“是!遵命。”文武百官齊聲回答國王,并表示一定聽從國王的命令。
國王祖白綠去意已定,歸心似箭,忙趕著準備行李,又用駝、騾帶了糧食和金銀財寶,同阿里·薩一起踏上歸程,雙雙結伴,爬山越嶺,一路艱辛后,終于滿載而歸的回到家鄉。從此他倆夫唱婦隨,舉案齊眉,不但養兒育女,而且慷慨仁慈,接濟他人,爭做好事,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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