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會要卷二十一
緣陵禮物
舊儀注。品物時新。將堪供進。所司先進太常。令尚食相知簡擇。仍以滋味與斯物相宜者配之。冬魚等凡五十六品。
永徽二年七月二十九日。有司言。謹按獻陵三年之后。每朔望上食。冬夏至伏臘清明社節等日。亦準朔望上食。來月之后。始復平常。昭陵所司上食。請依獻陵故事。從之。
神龍二年二月。太常博士彭景直。以為諸陵每日奠祭。乖于古禮。上疏。謹按三禮正文。無諸陵日祭之事。唯著宗廟月祭之禮。故祭法云。天下有王。建國置都。設為廟祧壇墠而祭之。乃為親疏多少之數。是故王立七廟。一壇一墠。曰考廟。曰王考廟。曰皇考廟。曰顯考廟。曰祖考廟。皆月祭之。遠廟為祧。有二祧。享嘗乃止。去祧為壇。去壇為墠。有禱焉祭之。無禱乃止。則此禮典明。文義可求。景直又按禮論譙周祭志云。天子之廟。始祖及高祖曾祖祖考。皆每月朔望加薦。以象平生。朔食也。謂之月祭。二祧之廟。無月祭。此譙周所著。與古禮義相附近。亦無日祭之文。今諸陵月祭。有朔望并諸節日料。則古禮殷事之義也。諸節日猶古薦新之義。故鄭玄注禮記云。殷事。月朔月半薦新之奠也。又注儀禮。月朔月半。猶平常之朝夕也。大祥之后。即四時焉。此則古者祭皆在廟。近代以來。始分朔望及諸節日。祭于陵寢。在廟惟四時正享及臘為五享。前所奏定。并依古禮正文。更不旁引外傳。考據禮經。更無日祭。惟漢七廟議。京師自高祖下至宣帝。與太上皇悼皇考。各自居陵旁立廟。又園中各有寢殿。日祭于寢。月祭于廟。時祭于便殿。至元帝時。貢禹以為太煩。奏請罷郡國廟。丞相韋元成等議。七廟外寢園。皆無復祭。奏可。議者亦以祭不欲數。數則黷。宜復古禮。四時祭于廟。丞相匡衡亦奏七廟迭毀之義。帝從之。又祭不欲疏。劉歆以為禮去事殺。引春秋外傳云。日祭月祀。時享歲貢。祖禰則日祭。曾高則月祀。二祧則時享。壇墠則歲貢。至后漢陵寢致祭。無明文以言。魏氏三祖及晉。皆不祭于墓。至于江左。亦不崇園寢。及宋齊梁陳。其祭無聞。臣以為三禮者。不刊之書。懸諸日月。外傳所記。不與經合。不可依憑。國家率由典章。討論正理。模事作法。垂裕將來。擇善而行。依經為允。其諸陵日祭。請準禮停。疏奏。上謂侍臣曰。禮官奏言。諸陵準禮不合日別進食。但禮因人情。事有沿革。陵寢如昨。祗薦是常。乃援日月之期。請停朝夕之奠。乍覽此奏。哀慕增懷。干陵宜依舊朝晡進奠。昭獻二陵。每日一進。必若所司供辦辛苦。可減朕膳。以為例程。
開元二年四月十五日敕。頃者別致鷹狗。供奉山陵。至于料度。極多費損。有乖儀式。無益崇嚴。其諸陵所有供奉鷹狗等。并宜即停。(高宗時置。)
二十三年四月。敕獻昭干定橋恭六陵朔望上食。歲冬至寒食日。各設一祭。如節祭共。朔望日相逢。依節祭料。橋陵除此日外。仍每日進半口羊食。
二十八年七月十八日敕。其建初啟運興寧永康四陵。每年四時八節。委所司判與陵署相知。造食進獻。
天寶二年七月二十七日敕。朕纂承丕業。肅恭祀事。至于諸節。常修薦享。且詩著授衣。令存休澣。在于臣子。猶及恩私。恭事園陵。未標令式。自今以后。每至九月一日。薦衣于陵寢。貽范千載。庶展孝思。但仲夏端午。事無典實。傳之淺俗。遂乃移風。況乎以孝導人。因親設教。變游衣于漢紀。成獻服于禮文。宜宣示庶僚。令知朕意。
大歷十四年九月。禮儀使顏真卿奏曰。按后漢禮儀志云。古不祭墓。漢諸陵皆有園寢。承秦所為也。建武以來。關西諸陵。但四時特牲祠。每帝幸長安。諸陵乃太牢祠。自洛陽諸陵至靈帝。皆以晦望二十四氣伏社臘日及四時祠。無每日上飯。其親陵一所。宮人隨鼓漏理被枕。其與洛陽諸陵及親陵。降殺不同之文也。又春秋傳曰。祖禰則日祭。曾高則月祭。二祧則時享。壇墠則歲貢。大禘則終王。固以親疏相推。遠近為制。又祠部式獻昭干定橋恭陵。并朔望上食。歲及冬至寒食。各設一祭。唯橋陵除此日外。每日供半口羊充薦。是則元宗之于親陵。與諸陵且有異矣。今請元陵除朔望及節祭外。每日更供半口羊充薦。準祠部式供擬。泰陵建陵。則但朔望及歲冬至寒食伏臘社日。各設一祭。每日更不合上食。制曰。可。
元和元年七月。禮儀使杜黃裳奏。引故事。豐陵日祭。崇陵唯朔望節日伏臘各設一祭。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