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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宋之問的歷史故事(通用11個)
故事指在現實認知觀的基礎上,對其描寫成非常態性現象,是文學體裁的一種,側重于事件發展過程的描述。下面是語文迷小編收集整理的關于宋之問的歷史故事,歡迎大家閱讀參考!
宋之問的歷史故事 1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同一部清康熙年間版本的《全唐詩》里,這兩句在《代悲白頭翁》以及《有所思》兩首詩中出現,而且全詩除了第三句“洛陽女兒”變為“幽閨女兒”外,其余部分一模一樣,但作者則分別為劉希夷和宋之問。
《代悲白頭翁》這個題目也有些爭議,有一種說法,稱《白頭吟》本源自當年卓文君規勸司馬相如的詩作,后來變成漢樂府的題目,兩晉以后模仿這種體例的前面都加上一個“代”字,因此《代悲白頭翁》應為《代白頭吟》;但從詩意和作者劉希夷曾有《代閨人春日》、《代秦女贈行人》等作品上看,“代”字應該是“替代”的實意,因此《代悲白頭翁》也許并無傳訛。
這首詩也被歸在宋之問的名下,這也是宋之問得以留名青史的原因之一:因為這兩句詩而激情,殺人,殺的還是自己的外甥劉希夷。
宋之問的籍貫,有的說是在虢州弘農,差不多是今天河南靈寶,有的說是在汾州,現在的山西汾陽。宋老爹名叫宋令文,高宗皇帝時候任驍衛郎將、東臺詳正學士。左驍衛郎將是武官,雖然郎將的官職較低,但是地位卻很重要,直接統屬于皇帝,負責京城和皇宮的警衛以及皇帝本人的貼身侍衛;東臺詳正學士卻是文官,負責校理圖籍,是五品以上的官員。
另有記述說,“宋令文者,有神力。禪定寺有牛觸人,莫之敢近,筑圍以闌之。令文怪其故,遂袒褐而入。牛竦角向前,令文接兩角拔之,應手而倒,頸骨皆折而死。又以五指撮碓觜壁上書,得四十字詩。為太學生,以一手挾講堂柱起,以同房生衣于柱下壓之。許重設酒,乃為之出。”這是三個小故事,其一,宋令文勇斗瘋牛,很有斯巴達克斯PK獅子的氣派;其二,五個手指頭聚成一個尖兒,在石灰墻上寫字,寫的還是四十字的式,推測應該是八句五言的,標點符號沒算字符數;這一手就絕對屬于硬氣功范疇的了。其三,把室友的衣服放在柱下石礎之間,人家答應請他好好撮一頓之后才把柱子搬開,前兩則與動物和自然景觀過不去,顯示其剛猛勇武,孩子他爹生的有點早,若是趕上武后臨朝,就這塊頭,就這耐力,估計就沒馮小寶他們啥事兒了。但第三點就顯得稍有狡黠無賴,宋老爹當初把上梁都弄不正了,也難怪后來孩子沒教好。
史稱宋老爹“富文辭,且工書,有力絕人,世稱三絕。”
當爹把這個天份也平分給了他的三個兒子,“令文有三子:長之問,有文譽;次之遜,善書;次之悌,有勇力。之悌后左降朱鳶,會賊破驩州,以之悌為總管擊之。募壯士,得八人。之悌身長八尺,被重甲,直前大呼曰:“獠賊,動即死。”賊七百人一時俱銼,大破之。”宋之問是老大,文采出眾;老二宋之遜,書法不錯;老疙瘩宋之悌,超級猛男一枚。可惜老宋光顧了孩子們的才智教育,忘了比才學更重要的其實是素質。
宋之問少年時期就以“尤善五言詩,其時無能出其右者”聞名,可見他的才華肯定是有的,而且絕不是“天增歲月娘增壽,春滿乾坤爹滿門”的水準,上元二年(公元675年),宋之問正式走上仕途。其后的十五年里,他曾經到宮廷里專門輔導宮女的教育學院——習藝館去當老師,被稱為“初唐四杰”之一的楊炯是他的同事。宋之問年紀輕輕,就成為大唐帝國的宮廷教授;后來在洛州參軍任上,跟那個“前不見古人,后不見來者”的陳子昂有交往。這些年中,宋之問基本在外圍徘徊,所以沒有什么太出格兒的地方。
再往后,武后臨朝的圣歷、久視年間,大型詩歌選集《三教珠英》的修編,給宋之問提供了更上一層樓的臺階。“三教”是說儒、釋、道,雖然儒家的東西若是再上一步,就歸于道家,但當時還是自成體系。“珠英”是溢美之詞,此時距離武后登基已然十年,這個時期前接貞觀之治,后有開元盛世,絕對算是國富民強。志得意滿之余,武后下詔,由近五十位鴻儒搜編儒、釋、道三家精華,編撰了長達一千三百多卷的《三教珠英》,當然,現在大部份已經遺失。這套書的主編是張昌宗,宋之問成功躋身編委會成員之一。
張昌宗可不是一般人,他跟張易之兄弟倆,這對兒兄弟可是生猛的薛懷義、儒雅的沈南璆等一干男寵之后來人。宋之問看在眼里,記在心里,覺著住武后的房不如上武后的床,這才是登天的捷徑,按說宋之問也有上床的資本,除了詩文出眾,史籍記載他“偉儀貌,雄于辯”,反正他自己覺著自己是挺帥的。
這時候正好有一天武后帶著近侍大臣一同游洛陽龍門,興致所及,武后讓大家作詩應景,負責記錄天子日常活動起居舍人,當時改稱左史的東方虬先寫出來,送呈武后,武后一看,寫的不錯,來,這件錦袍賜給你!結果宋之問坐不住了,趕忙把自己的遞上去,結果“文理兼美,左右莫不稱善”,武后就把已經賜給東方虬的錦袍要回來,轉給宋之問,一時間,宋之問真是風光無限,而東方虬則是無地自容。
這次詩會倒沒有什么黑箱操作,要知道,當時但凡有這類活動,主持人和評委可是才華橫溢的上官昭容,直到武后駕崩,中宗即位,上官婉兒仍是朝中品評天下詩文的權威,有個故事,說中宗李顯在正月三十那天率近臣去昆明池游玩,小宇宙一爆發,寫了首詩,隨后讓跟著來的凡是能寫的都寫一首,最后要選出一首譜上曲作為新節目演唱。宋之問以《奉和晦日幸昆明池應制》應和,據說那天一共交到上官婉兒那里的詩有一百多首,上官婉兒坐在一旁的彩樓上,跟天女散花一樣邊看邊把不入眼的往下扔,是誰的誰自己撿回去。不多時,除了沈佺期和宋之問倆人還空著手,其他人都拿著自己的作品干瞪眼兒,沈、宋二人懷里也跟揣著兔子一樣,又高興又緊張。
又過了半晌,飄下來一張紙,大家圍上去一看,被淘汰的`是沈佺期的作品,沈佺期覺著自己的不錯啊,不禁心里的不服氣都擺在臉上,這時候,上官昭容在上面發話了,說本來你們倆的詩跟你倆的塊頭兒一樣勢均力敵,但最后的結尾分出高下來了,小沈你看看你的收尾,“微臣雕朽質,羞睹豫章材”,虛頭八腦的裝爛木頭不說,還跟要咽氣兒一樣,一點生氣都沒有,所以我就生氣了,你看看人家小宋的,“不愁明月盡,自有夜珠來”,起碼稱得上滴滴香濃、意猶未盡吧?沈佺期一看:真是這么回事兒,哥低調沒低明白,以后可不這么得瑟了。
宋之問為了向則天大圣皇后自薦枕席,曾寫了一首《明河篇》:
八月涼風天氣清,萬里無云河漢明。
昏見南樓清且淺,曉落西山縱復橫。
洛陽城闕天中起,長河夜夜千門里。
復道連甍共蔽虧,畫堂瓊戶特相宜。
云母帳前初泛濫,水晶簾外轉逶迤。
倬彼昭回如練白,復出東城接南陌。
南陌征人去不歸,誰家今夜搗寒衣?
鴛鴦機上疏螢度,烏鵲橋邊一雁飛。
雁飛螢度愁難歇,坐見明河漸微沒。
已能舒卷任浮云,不惜光輝讓流月。
明河可望不可親,愿得乘槎一問津。
更將織女支機石,還訪成都賣卜人。
乍一看,是說秋夜銀河的撲朔迷離,結尾四句就不是那么回事兒了,“明河可望不可親,愿得乘槎一問津”,說是調戲也好,說是撒嬌也好,駱賓王罵武后的那句“狐媚偏能惑主”放到宋之問身上才恰如其分,文人在大唐的地位之高,可說空前絕后;但文人數量也多,因此武后才不缺這個,她看了宋之問進獻的詩,微微一笑,心里話了:“老娘我的品行可能不咋地,可是我的品位可不能低。我的‘津’能輪得著你小子問嘛。”
宋之問滿心歡喜等著被臨幸呢,結果等來等去一點動靜都沒,就花了些銀子,去拜托武后身邊的太子侍讀崔融,側面打聽打聽為啥自己愿意為天后的事業奮斗終生,都沒激起天后的一點點性趣呢?崔融就趁著一天武后心情好的時候問了一句:為啥這宋之問三番五次送上門,都沒被招進來留宿啊?武后一聽就樂了,說那小子長的雖然不難看,才華也不錯,但他口臭的太厲害,平時在朝堂上我都是耐著性子跟他說話,這要是單獨呆著,我還不得把隔年的飯都吐嘍?
在巴結領導方面,宋之問絕對是有困難要上,沒困難,制造困難也要上的主兒,既然費勁巴力知道了問題出在哪兒就好辦,就不怕花錢,宋之問弄了雞舌香天天放嘴里含著,這種人工方法終究不是味兒,所以武后最終還是對他沒產生什么性趣。
宋之問上不了武后的床,轉而向武后的小男人下手,奉承張昌宗、張易之的的人再多,也總會留下點事情沒人想起來或者沒人愿意去干。晚上,張家兩個小白臉是屬于帝國一把手的,想接近他們就只有白天。這白天大多都是吟詩飲宴,宋之問一看,張氏兄弟的衣服有人拿,座位有人擺,碗筷有人侍候,但這尿壺暫時還沒人想起來備,所以耳朵聽著杯觥交錯,臉上跟著湊皮笑肉不笑的熱鬧,眼睛可一直盯著張家兄弟,好容易看見張易之身上一哆嗦,心里頓時大喜,知道這一抖可不是什么羊癲瘋發作或者老年癡呆初期癥狀,此乃自己苦苦等待的尿戰啊,于是連忙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特制尿壺,張易之尚未起身,宋之問的尿壺已經送到身畔,天下哪里能找到如此貼心的好同志啊,若不是張易之的神雞現屬御用,恐怕宋之問獻上尿壺之后還得畢恭畢敬的為張帥哥提著呢。盡管此舉 “天下丑其行”,但宋之問仍然樂此不疲樂在其中,可惜御犬太多,不差他老哥一個。
這還真不是埋汰宋之問,史書上寫著呢:“于時張易之等丞昵寵甚,之問與閻朝隱、沈佺期、劉允濟傾心媚附。易之所賦諸篇,盡之問、朝隱所為,至為易之奉溺器。”
神龍元年(公元705年)二月,武后日薄西山,八十歲的退休干部張柬之帶領五百羽林軍,沖進內宮殺了張家倆小白臉,并梟首示眾,中宗復位,天下從武周回歸李唐,宋之問因為伺候張家兄弟尿尿的佳話,被貶為瀧州參軍,地方大約在今天的廣東羅定。
嶺南的“妃子笑”“荔枝來”,那是貴妃娘娘的待遇,大多數地段還屬于瘴癘橫行的窮鄉僻壤。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突然被下放到農村接受再教育,宋之問哪受得了這個,于是帶著那個五大三粗的弟弟宋之遜在第二年春天,悄悄跑回了洛陽,途中在漢江邊,宋之問作詩道:“嶺外音書斷,經冬復歷春。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盡顯凄凄切切冷冷清清之態,那是當然,你一逃犯,不怯才怪。
宋之問兄弟潛回東都之后,厚著臉皮求駙馬都尉王同皎隱匿他二人,王同皎的老婆是窩窩囊囊的中宗庶出的定安公主,定安公主不如韋后生的安樂公主排場大,但也是個頤指氣使的主兒,前前后后娶了三個丈夫進門,王同皎是第一個,前赴后繼的還有韋濯、崔銑,這是后話。誅殺二張擁立中宗的時候,王同皎功勛卓著,但他不肯與武三思、韋后派系同船,想著早晚得除掉武后殘余和韋家勢力。這一天,王同皎與友人張仲之、祖延慶、周憬等在家喝酒的時候又說起韋后要走武后的路,武三思還是一門心思想篡奪李家王朝,越說越氣,最后把桌子一拍,痛罵不止,沒想到隔墻有耳,宋之問的弟弟正在趴墻根兒,把這番話原封不動學給了宋之問,宋之問一拍大腿:機會來了!
他急急忙忙找來侄子宋曇和外甥李悛充當信使兼談判代表,去向武三思舉報冒險收留自己的恩人王同皎,并愿意做污點證人,只求自己兄弟倆能以合法身份留在京城。這樣占大便宜的交易,武三思自然愿意,于是安排人實名舉報王同皎組建小集團意欲謀反,隨即假中宗的旨意走了個審訊的形式后將王同皎、張仲之、祖延慶斬首,周憬逃入比干廟,痛罵奸佞國賊之后毅然自刎。
宋之問因舉報有功,不但潛逃的罪責免去,而且被擢升為鴻臚主簿,終于又可以手持浸染著恩人鮮血的朝笏每日面君,弟弟宋之遜升為光祿丞,李悛為太仆卿,其余參與者也均被任命為京官。。
景龍元年(公元707年)七月,太子李重俊矯詔,調集羽林軍殺掉武三思、武崇訓父子,在計劃一鼓作氣殺掉韋后母女的時候事敗后身死,宋之問當然不能放過這個絕好的機會,如喪考妣般向中宗上表,一力歌頌武氏父子功德,討得韋后歡心,靠著諂媚,又混上了考功員外郎的職務。
此時的宋之問,覺得自己在官場上可以游刃有余的生活,依照近幾十年的經驗,自武后之后,女權運動得到了飛速發展,最明顯的表現就是各個公主都不是善茬子,所以一邊倒向武后的嫡女太平公主,另一邊又在中宗之女安樂公主這里找平衡,這點小伎倆糊弄安樂公主還湊合事兒,想瞞過老姜級別的太平公主就沒那么容易;太平公主看不慣他兩面三刀的做派,在中宗想提拔宋之問當中書舍人的時候硬生生以宋之問貪賄的事情攔了一杠子,結果宋之問不但升遷沒戲,反而遭貶為沒有什么實權的汴州長史,還未等赴任,又改成了越州長史,一桿子把宋之問從河南開封支到了浙江紹興,估計是太平公主覺得汴州離京城太近,所以再弄遠點,為了圖個眼不見心不煩。
宋之問以為這一去,可以遠離宮廷角斗的漩渦,混個安全著陸,但他忘了還有天理昭彰一說。宋之問末日的到來,全托韋后母女玩兒的過火所賜,這娘兒倆覺著老公太窩囊,于是在公元710年的六月,往中宗吃的意大利餡餅里放了農藥,結果中宗一命嗚呼,韋后隨即立十六歲的太子李重茂為帝,自己和女兒一同攝政,想找個合適的機會也效仿婆婆那樣成為新一代女皇。韋后母女的行徑終于惹毛了年少氣盛的臨海郡王李隆基,他與太平公主合力搖了韋后和安樂公主的命,并擁立李旦即位,史稱唐睿宗。因此公元710這一年用了三個年號,唐中宗的“景龍”,少帝李重茂的“唐隆”,睿宗的“景云”。
領導班子換了,照例要清算一批對方的,提拔一批自己的;宋之問自然屬于前者,唐睿宗對他的評語是“獪險盈惡,無悛悟之心”,通俗點說,就是陰險狡詐、作惡多端;而且死不悔改;這樣的家伙還是放的越遠越好,于是宋之問被流徙到欽州,地點在現在的廣西欽州。
唐睿宗這一輩子,別的事情沒干,就讓座兒了;第一次讓給媽,第二次讓給哥,終于以為不用再讓了,結果發現生存在姐姐與兒子的夾縫中,日子也過得更難受,他知道兒子李隆基是塊料,索性又讓了一次,讓三兒子君臨天下,自己退居二線享清福去了。
史稱唐玄宗的李隆基等位之后,對宋之問的所作所為也頗為唾棄,就問這孫子怎么還沒死啊?天子金口玉言,不多日,詔書送到欽州,賜宋之問就地自裁。
這時候的宋之問再也拿不出志得意滿的那個樣兒,相反,據載他接旨后雙腿哆嗦個沒完,頭上背上盡被冷汗濕透,在使臣告訴他可以回家跟老婆孩子Say Good-bye的時候,他已經“慌悸不能赴家事”,最后總算是顫顫巍巍吃飽了洗凈了換了身新衣服上路(“飲食沐浴就死”),應驗了害人者終害己的真理。
說到宋之問的死,也有一段小故事,當時一位有宿命通功能的高僧萬回,歷高宗、中宗、睿宗、武后、玄宗五朝,玄奘法師西行歸來,專門去拜望過他。萬回平時瘋瘋癲癲,跟后世在靈隱寺罵秦檜的瘋僧有得一拼。他救過有復唐之功的崔玄暐、譏諷過大紅大紫的張易之、唾罵過飛揚跋扈的韋后母女,鼓勵過時為普通皇子的李隆基,順便警告他一下開元盛世到五十年之后就會被漁陽鼙鼓打了個粉碎。
據載,崔日用、武平一、宋之問、沈佺期、岑羲、薛稷幾個人曾一起去找萬回,想請萬回預測一下自己的未來,萬回先看看沈佺期,說你真是個才子啊。這可是天子都尊崇的圣人所言,沈佺期因此大喜過望。萬回又對武平一說:“給你取個名字,叫‘佛童’,這樣你就沒什么可擔心的了。”武平一雖然是武后娘家人,但跟那些武姓族人不同,從來都是低調低調再低調,為了避免牽扯進內宮爭斗,甚至一度跑到嵩山學習佛法。后來應召入仕,也是在必須的場合寫些應制的詩詞。輪到岑羲、薛稷兩個,萬回瞅他倆眼神頗為輕蔑,這兩位爺覺得面子上掛不住,岑羲就氣哼哼的上馬,跟薛稷說:“野狐禪,沒什么可信的”,最后,萬回看了看宋之問,搖搖頭,說:“你小子也沒跑兒”。
薛稷的書法、繪畫在當時均屬上乘,還是唐睿宗的兒女親家,在玄宗一朝,因太平公主企圖顛覆偉大領袖李隆基的英明領導一案牽連被賜死。岑羲也是因為同案,但是是被處決的,而且家產全被收了。
崔日用開始站錯了隊,后來及時從武三思陣營投奔到李隆基麾下,因此與沈佺期都算得以善終。
宋之問趨炎附勢的結局,自然就不用多說了。
回到開頭,那首藏有劉希夷冤魂的詩,全文為:
洛陽城東桃李花,飛來飛去落誰家。
洛陽兒女惜顏色,行逢落花長嘆息。
今年花落顏色改,明年花開復誰在。
已見松柏摧為薪,更聞桑田變成海。
古人無復洛城東,今人還對落花風。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寄言全盛紅顏子,應憐半死白頭翁。
此翁白頭真可憐,伊昔紅顏美少年。
公子王孫芳樹下,清歌妙舞落花前。
光祿池臺開錦繡,將軍樓閣畫神仙。
一朝臥病無相識,三春行樂在誰邊。
婉轉蛾眉能幾時,須臾鶴發亂如絲。
但看古來歌舞地,惟有黃昏鳥雀悲。
劉希夷個宋之問雖然輩分上是甥舅,但倆人年齡所差無幾,同在唐高宗上元二年(675年)高中進士,據說劉希夷文采恣肆,放蕩不羈,并善得一手好琵琶,他可說沒有宋之問那么多“上進”的心機。一日,甥舅兩個談論各自的詩詞,宋之問看到劉希夷所作“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覺得這簡直是神來之筆,喜歡的什么似的,當即擺出長輩的身份,讓大外甥把這兩句讓給自己,不知道是劉希夷當時就沒同意,還是剛開始想答應,不一會兒就反悔了,總之讓宋之問碰了一鼻子灰。宋之問一氣之下,竟讓家仆把大外甥綁架到柴火間,用裝滿土的麻袋活活壓死。
這件事情不見于正史,但在像《唐才子傳》那樣的雜記中倒多有敘述,以宋之問的為人,一輩子如同飄萍般的行為上看,扼殺外甥,對他來說也不是什么難事,這是說心理上。
宋之問的故事講完了,他的文采確實應該得到公正的評價,但他的詞章往往帶有很強的目的性和環境色彩,說白了,都是為了以阿諛之法換得一己之利。
文采如同技術,有先天帶來的,也有后來的日積月累,是可以加減消長的。但品行就不然,一張白紙,是任憑環境隨意涂抹,還是竭力保持自己最寶貴的純真,怎么樣選擇,這才是該思考的問題,因為那一念,就奠定了自己的未來。
宋之問的歷史故事 2
傳說,羊肉泡饃是從古代的“牛羊羹”演化而來的,距今已有2000多年的歷史了。但最為人津津樂道的,是羊肉泡饃與宋朝的開國皇帝趙匡胤之間的故事。
據說,五代末年,趙匡胤還未得志時,身無分文,窮困潦倒。一日,在長安(古時西安)街頭流浪的他,因饑餓難耐,不得已低下男兒頭向一家燒餅鋪討吃。店主看他可憐,就把幾天前剩下的兩個燒餅給了他。可放了幾天的燒餅又干又硬,根本咬不動。這時,他聞到了一股肉香,原來不遠處正有一家肉鋪在煮羊肉。趙匡胤便向店家討了一碗羊肉湯,把干硬的燒餅掰成小塊泡進湯里。沒想到,這碗燒餅吸入了肉湯的香氣,肉湯泡軟了燒餅,一碗“湯泡饃”吃得趙匡胤渾身發熱,饑寒全無,精神大振。
幾年后,趙匡胤得了勢,掌握了兵權,“黃袍加身”做了宋朝的開國皇帝。當了皇帝的趙匡胤,每日山珍海味,日久天長,嘴里沒了味道。一天,他突然想起了那碗香到心里暖透全身的“湯泡饃”,立即傳旨御廚速速做來。但御廚做了幾次,趙匡胤都覺得不是當年的那個味兒。
一次,趙匡胤外出巡察,行至長安,不知不覺又來到當年流浪的那條街,又聞到了那久違的肉香。這一下,趙匡胤食欲頓起,下了御輦直奔肉鋪,讓店主馬上做一碗“羊肉泡饃”。店家見皇上駕到,又是驚喜,又是惶恐。街上的燒餅鋪已關了門,店家只得讓妻子烙了幾個餅,怕皇帝嫌是死面餅,便把餅子掰得碎碎的',澆上羊肉湯煮了煮,再放上大片牛肉,又在湯內放入了菠菜、粉絲,撒入蔥花,最后又淋上幾滴鮮紅的辣椒油。當熱氣騰騰、香味四溢的羊肉泡饃端到面前時,趙匡胤嘗了一下,立刻找到了當年的感覺,于是,皇上的架子也不端了,在臣子、衛士驚異的注視下大快朵頤。吃完后,趙匡胤全身舒暢,當即賞賜了店家。
一夜之間,皇帝來吃羊肉泡饃的事就在長安城里傳開了,越來越多的人慕名來嘗美味,店家索性把肉鋪改成羊肉泡饃館,吃的人多了,饃也掰不及了,于是誰吃誰就自己掰,反倒生出許多情趣。
久而久之,羊肉泡饃成了長安人最喜愛的小吃,一直流傳至今。美味的羊肉泡饃不斷地出現在陜西歷史與文學作品中,或許還因占了皇帝的龍威,因而被譽為“天下第一碗”。
宋之問的歷史故事 3
太平興國五年(980)三月,遼為雪滿城之恥,命西京大同府節度使、駙馬、侍中蕭咄李率兵10萬殺奔雁門關,又一次大舉攻宋。宋知代州兼三交駐泊兵馬部署楊業,率數百精騎繞過遼軍,在敵后迂回,出其不意,由雁門關北口南向襲擊遼軍。遼軍攻關受挫,“后院起火”,頓時潰亂。雁門關守軍趁勢開關掩殺過來,前后夾擊,遼軍大敗潰逃,雁門關大捷的指揮者揚業,原名劉繼業,北漢勇將,號稱“無敵”。太平興國四年五月,宋伐北漢,劉繼元獻城投降后,劉繼業還繼續據城苦戰。宋太宗愛其忠勇雙全,很想收歸己用,于是命劉繼元招撫劉繼業。劉繼業為保全城中百姓,開城受降,迎接宋軍。宋太宗授右領軍衛大將軍,復姓楊氏,名業。后又任命楊業為鄭州防御使。十一月,宋太宗委以知代州兼三交駐泊兵馬部署的要職。
宋之問的`歷史故事 4
北宋時期,遼國侵擾中原,朝廷派抗遼名將楊延昭為帥,鎮守瓦橋三關。楊延昭打敗了遼軍的數次進攻,遼軍不甘心失敗,又調集30萬人馬,在龍谷口擺下“天門陣”。楊延昭因不識天門陣,派人去五臺山請哥哥楊五郎。為了修復楊五郎的兵器,孟良前去穆柯寨強取降龍木,被穆桂英打敗。楊延昭之子楊宗保爭強好勝,不把穆桂英看在眼里,拍馬挺槍來戰穆桂英。兩人各自施展自己的'本事,一時打得難解難分。穆桂英看宗保年輕英俊,武藝高強,又是忠臣之后,頓生愛慕之情。于是,穆桂英佯裝敗退,智擒楊宗保,從而成了一段好姻緣。
宋之問的歷史故事 5
宋徽宗趙佶一生有兩多,其一,多才藝;其二,多子女。在藝術領域,不論是吟詩作賦,填詞作曲,還是筆墨丹青,鞠場競技,宋徽宗堪稱一流;在生育方面,宋徽宗也以多子多女,在中國古代帝王生育史上獨領風騷。據《宋史》記載,北宋滅亡之前,“徽宗三十一子”(《宗室傳》,“三十四女”(《公主傳》)。單憑這份官方的不完全統計,宋徽宗已經毫無懸念地坐穩了歷代皇帝中孩子數量最多的頭把交椅。
其實,宋徽宗被俘之前,還生有一子,即趙相,只不過《宋史·宗室傳》失于記載。據《宋會要·后妃》記載,“(宣和)七年八月四日,詔:婕妤王氏隆誕,親屬可依下項推恩……”,這個孩子即三十二皇子趙相,后封為韓國公。對于趙相,《靖康稗史箋證·開封府狀》也有記載,“韓國公相三歲,即小皇子”,也就是“靖康之難”中被俘的宋徽宗幼子。由此可知,靖康之難前,宋徽宗生有三十二子,三十四女。
《靖康稗史箋證》,由宋人確庵、耐庵編纂,對汴京淪陷、金兵北歸記述非常詳細,因內容非常恥辱,故正史多無法記載。該書包括:《開封府狀》(宋人無名氏)、《青宮譯語》(金人王成棣)、《呻吟語》(宋人無名氏)、《宋俘記》(金人無名氏)等七部分,由不同作者根據親身見聞,逐日記錄而成,各種資料相互驗證,參考價值頗高,是探究宋徽宗被俘前后生子情況的第一手資料。
宋徽宗生孩子多,很大程度上在于他好色。《宋史》評價他“輕佻”,算是留了面子。據《靖康稗史箋證·青宮譯語》記載:宋徽宗“五、七日必御一處女,得御一次,即畀位號,續幸一次,進一階。退位后,出宮女六千人”。能夠一次裁減六千宮嬪,估計宋徽宗在位時后宮人數不下萬人。身為皇帝、太上皇,宋徽宗不把心思和精力用在理政和御敵上,而是醉心于創作,縱情于床第,在一定程度上加速了北宋覆亡。
入金后,宋徽宗被封為“昏德公”,受盡侮辱,疲于輾轉,最后在五國城(今黑龍江省依蘭縣境內)落腳。期間,雖然條件差了些,空間小了些,但宋徽宗周圍的女人卻不少。據《靖康稗史箋證·開封府狀》記載,宋徽宗被俘時,有封號的妃嬪和女官有一百四十三人,無名號的宮女多達五百零四人。這些妃嬪,分幾個批次被押運到了金國,除去中途死亡和被金人霸占的之外,仍有相當一部分留在了宋徽宗的身邊。
《靖康稗史箋證·宋俘記》稱,宋徽宗“入國后,又生六子八女”,“別有子女五人,具六年春生,非昏德胤”。也就是說,宋徽宗被俘后,他的女人們共生了十九個孩子,其中“六子八女”是宋徽宗的骨血,而“別有子女五人(大都被殤)”則是金人的種。《宋俘記》是金人所著,在涉及宋徽宗顏面方面,未免毫無顧忌,但這更提升了它的.可信度。如此算來,宋徽宗被俘前后,生三十八子,四十二女,共計八十個孩子。
那么,這八十個孩子的命運如何呢?先說皇子,北宋滅亡前,三十二個皇子中有七人夭逝,剩下的二十三個皇子(不含趙構),連同后來出生的趙極、趙柱、趙檀等六個皇子,與宋徽宗、宋欽宗一起做了亡國奴;至于四十二位公主,除“恭福帝姬生才周,金人不知,故不行”(《宋史·公主傳》)得以幸免外,其余的要么夭折,要么死于顛沛,要么成為金人的戰利品,供人奴役或淫樂,最后均不知所終。破巢之下,焉有完卵?!
不過,話說回來,宋徽宗父子、趙氏宗室以及那數千名被俘官員所掌握的高度文明,最終卻為野蠻的女真族打上了永久的漢文化烙印。據《皇朝通志·滿洲八旗姓》載,女真后裔中的“伊爾根覺羅”姓,其漢姓即為“趙”。《黑龍江志稿·氏族》也稱:“覺羅者,傳為宋徽、欽之后。”也就是說,后來,滿清的某些望族,不排除是北宋皇室后裔的可能。這,恐怕是中國上生育能力最強、生孩子最多的宋徽宗,所沒有想到的。
宋之問的歷史故事 6
宋仁宗在位期間,后宮嬪妃很久沒有升遷,十分不滿,便屢屢提出申請,仁宗總是說沒有先例,大臣們不會答應。妃子們不信,說:“圣上出口為敕,誰敢不從?”仁宗笑著說:“你們不信,不妨試一試。”旨意下發后,大臣們果然上奏說沒有依據。
本文原載于《百家講壇》(藍版)2011年第1期,原題為:“權力約束:宋仁宗的親筆御書為什么不值錢?”
宋仁宗在位期間,后宮嬪妃很久沒有升遷,十分不滿,便屢屢提出申請,仁宗總是說沒有先例,大臣們不會答應。妃子們不信,說:“圣上出口為敕,誰敢不從?”仁宗笑著說:“你們不信,不妨試一試。”旨意下發后,大臣們果然上奏說沒有依據。有的嬪妃半信半疑,仍然向仁宗討要封賞,仁宗也不推辭,取來彩箋寫上某宮某氏轉任某官,妃子們開心地退去。到了發放官俸時,妃子們各自拿出御筆要求加薪,宮廷財務部門卻一律不予理睬。妃子們郁悶地找到仁宗,當著仁宗的面將御書一一撕毀,不高興地說:“原來使不得。”
自古有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意思是說天下所有的子民、財物都是皇帝的私有財產,可以任由其支配。莫說是在封建王朝,即便是在民主與法制建設不斷完善的今天,上級領導若想給某人升官加薪,只要一句批示、一個電話,甚至一個眼色,有關部門就會忙不迭地認真領會、堅決執行。那么,為何仁宗皇帝的“金口玉言”那樣不值錢呢?
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們需要了解兩個前提:一是仁宗并非傀儡皇帝,他實實在在地執掌最高權力達30年;二是仁宗并非弱智皇帝,他沒有被權臣架空或操縱。換句話說,他實際上完全可以將權力的鋒芒運用到極致,從而為所欲為。
因此,我們不能不承認,仁宗皇帝具有某種“權力約束”的內在自覺性。當然,更重要的是,他還將這種內在自覺性通過制度安排而加以固化。當時皇帝直接發出的詔令,有個專有名詞叫作“內降”,而“內降”也只有通過朝廷的審批認可才能生效。當時杜衍擔任吏部侍郎,就常常不買皇帝的賬,將他不認可的“內降”專門放在一個盒子里,攢到十多份就拿去還給皇帝。一次,仁宗感慨地對諫官歐陽修說:“外人知道杜衍封還內降的事嗎?殊不知那些原本有求于朕卻因杜衍阻攔而中止的人,要遠遠多于他所封還的。”
仁宗這句話可謂意味深長,表面上看他似乎對皇權受到約束而感到惆悵,實際上則是為“封還內降”阻止了更多的邀功請賞者而感到欣喜。所以,“封還內降”從某種意義上講,可以看作是仁宗與朝中大臣的'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配合。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珠聯璧合,既讓朝政按照理所當然的軌跡運行,又營造了公平、公正的政治環境。
正是在這樣一種自我約束與制度安排下,仁宗當政期間,成了中國上少有的政治相對清明、經濟文化快速發展的時期。“唐宋八大家”中的“三蘇”、歐陽修、曾鞏、王安石這“六家”,都活躍在仁宗時代;有宋一朝的名臣如韓琦、文彥博、司馬光、王安石、包拯等等,也都出現在這一時期的政治舞臺上。這些不能不說是與仁宗的“權力約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宋之問的歷史故事 7
宋紹興三十一年(1161)十一月,金海陵王準備從西采石楊林渡(今安徽和縣東)渡江攻宋。宋軍因統帥王權已被罷免,新帥李顯忠還沒到任,1萬8千多名士兵、幾百匹戰馬,宛如一盤散沙,情況十分危急。正巧中書舍人、參謀軍事虞允文到采石(今安徽當涂北)犒軍,見此情形,毅然擔負起抗御金兵南侵的重任。虞允文命令各位將領列兵于江岸不動,將船隊分為5隊:兩隊傍東西岸;一隊駐守中流,載精兵攔截金軍;另兩隊隱蔽于小港,待機援救。這時,金兵已開始渡江,少數到達了長江南岸。
虞允文于是親臨前線指揮,與金兵展開激戰。到晚上,恰巧江北巖州(今河南潢川)敗退下來300名宋兵,虞允文當即發給他們旗鼓兵械,讓他們從后山轉出。金兵以為宋援軍趕到,這才退兵。虞允文又命令將士用勁弩追射,金軍敗退。海陵王也為其部下所殺。
宋之問的歷史故事 8
那是個不尋常的夜晚。
1048年正月十八,宋仁宗正在皇后寢宮里休息,一聲凄厲的慘叫撕碎了夜空。侍衛叛亂、闖進后宮殺人了!這讓習慣了文治的仁宗皇帝多少有些緊張,倒是曹皇后先鎮定下來,吩咐嚴守宮門,保護仁宗,又派心腹去調救兵、預備救火——這一點非常聰明,正是她的預見,叛賊們縱火燒宮的計劃流產了。
宋朝后宮里的傳奇皇后這一夜之后,曹皇后在史書上留下了生動的形象。
第一次變法的旁觀者
宋仁宗有三個皇后:第一個郭皇后是“包辦婚姻”,垂簾聽政的太后一死,他就找個理由把皇后廢了,第三個是深受寵愛的張貴妃,不幸早亡,仁宗思念之下追封為后;而真正陪伴了他大半個帝王生涯的,是第二任皇后曹氏。
在北宋,許多皇后和妃子系出平民。曹皇后的出身,可以說是非常高貴了——她是北宋開國名將曹彬的孫女。大多數時候,她溫柔簡樸,最喜歡的活動是帶著宮女妃嬪,在宮里種點莊稼,采桑養蠶。唯有“夜半平宮亂”,才顯示出她將門之女的非凡膽識,令宋仁宗大為佩服。
有個顯赫的娘家,對皇后來說,未必就是好事。外戚干政,是所有帝王都小心提防的。曹皇后飽讀史書,不愿重演歷代皇后家族的悲劇。終其一生,不單獨和娘家人見面,連對親弟弟曹佾也不例外。冊封皇后的當天,她的叔叔曹琮上奏,辭謝皇帝的封賞:“我既然成了皇后的'親屬,就不應該再受恩典了。”另一個親戚曹儀也自請辭去軍職。
在朝廷,曹家沒有一個高官,在后宮,皇后沒有爭過一次寵。張貴妃仗著得寵,越禮提出要借皇后的儀仗出游,而曹皇后并不介意。得意忘形的張貴妃回宮后向仁宗炫耀,仁宗十分生氣,狠狠地訓斥她擾亂禮儀。
可一旦涉及到國家問題,曹皇后就十分主動。“夜半平宮亂”過后不久,閏正月十五,仁宗興致勃勃,想在宮中再張一次燈,重溫“燈火闌珊處”的元宵氣氛。而曹皇后覺得這樣做一來鋪張浪費,二來百姓會有閑話,于是便據理力爭,再三勸阻,讓仁宗取消了計劃。多年以后,她對孫子宋神宗回憶這段皇室夫妻的生活時,說道:“我以前聽到了民間的疾苦,一定會告訴皇帝,仁宗皇帝聽了我的話,也常常會頒發赦令。”
轟轟烈烈的范仲淹“慶歷新政”,在宋仁宗的支持下開始了。此時,曹皇后提出過一些反對意見。但總體上,她保持了一個旁觀者的清醒。大變法帶來的人心動蕩,新黨和舊黨的激烈論爭,丈夫作為皇帝如何駕馭朝局,這一切她都看在眼里,成為日后她極力糾正宋神宗變法的經驗之源。
脆弱皇權的保護者
1063年,仁宗去世,英宗繼位。
然而,這一次皇權交接,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么順利。仁宗無子,繼承人空懸多年,皇族和大臣暗潮涌動,各有人選。自幼被曹皇后領養在宮中的趙曙,一直徘徊在太子位置的邊緣。即使仁宗晚年,決意立他為儲,可其位子也并不穩固。英宗趙曙在惴惴不安中登基,隨時可能動蕩起來的政局,卻因為兩個人得以平穩過渡。
一個是宰相韓琦;另一個,就是剛剛升為太后的曹氏。
仁宗死時,曹皇后就在他身邊。眾人嚎啕大哭,她忍淚而起,下令封鎖死訊,宮廷上下都裝做仁宗在世的樣子。
這個秘密一直保守到第二天天亮,韓琦奉命進宮。兩人安排好一切,才公布仁宗駕崩、英宗即位的消息。
但事情還沒完,英宗就病了。
這個在皇宮中戰戰兢兢十余年的新皇帝,終于不堪長期心理壓力,精神失常了。仁宗大殮當天,他神智不清地呼號奔走,不能成禮。韓琦沒有辦法,只得向曹后建議垂簾聽政,主持大局。
與很多垂簾聽政的太后不同,曹后深受丈夫的影響,“天下計不從一人出”。大臣有疑而不決的事請她定奪,她會召集眾人商議。垂簾,對曹后來說不是一種權力,而是一種責任。
垂簾一年,朝政井然,兩朝交接平穩渡過。英宗康復后,她才得以還政,重新隱居深宮。
第二次變法的平衡者
縱觀北宋歷史,后宮女性真正發揮政治作用,都是在成為太后之時。
身為母親,曹后是悲傷的。英宗在位四年,就一命嗚呼,短暫得讓人覺得曹后所有的努力都像是徒勞。然而,英宗皇位的確立,為年輕銳進的宋神宗鋪好了一條路。神宗是英宗的獨子,沒有競爭當繼承人的壓力,又得到了祖母的悉心栽培,他心中有萬張藍圖,渴望創造一個盛世強國。
曹后目送心愛的孫子走上皇位,本來十分欣慰。但沒過幾天,她就蒙了——自己一手培養的孫子,竟和當年被仁宗冷落的王安石一拍即合,決意厲行變法。
此時,朝中還有不少“慶歷新政”的老臣。但是這一批人,已親身經歷了那一輪激進改革的痛苦和后來仁宗長期溫和路線的的成效,所以,王安石更加激進的變法方案提出之后,反而得不到他們的支持。
宋神宗和王安石陷于空前的孤獨。
他們不得不另選一批新人。但這些人,或為鉆空子,撈油水,或為走捷徑,爬仕途。宋神宗他們把改革變成了一個“怪胎”——群臣反對,百姓也反對。
王安石喊出了石破天驚的“天命不足畏,人言不足恤,祖宗不足法”,掀開了一場關于“國是”的爭論。這場爭論是一個危險的信號,朝廷成了“一言堂”,容不得不同的聲音。
深居后宮的曹后,最擔心的就是“一言堂”。政令的改變,對國家的影響是一時的;政風的改變,卻有無窮后患。她終于出面:“新法有其弊端,現在民間深怨青苗法和募役法,難道皇帝不該想想嗎?”動情處,她聲淚俱下。
政策上的勸說宣告無效,曹后轉而致力于人事問題,以此維系朝政的平衡,不至于出現向改革派一邊倒的情形。
1079年,在歐陽修、韓琦、富弼等名臣相繼因反對變法而被貶黜之后,轟動朝野的“烏臺詩案”爆發了,蘇軾因詩中有不滿改革的句子而獲罪。
是年冬天,彌留之際的曹后,把宋神宗叫到病榻前:“當年仁宗在科舉考試中得到蘇軾、蘇轍兩兄弟,高興地對我說:‘皇后,我替子孫覓得了兩個宰相之才。’現在蘇軾入獄,你怎知不是仇人中傷呢?就算他的詩有所不妥,也只是小過錯,不可傷了朝廷的中正平和之本。”
蘇軾由此得以保全。
與此同時,對已成眾矢之的王安石,曹皇后也叮囑神宗:“王安石的確有才學,可惜仇人太多,你若真愛惜人才,不如讓他暫時離京外任。”
言畢,曹后病逝于開封。
改革大幕落下了
曹后一生,經歷了北宋兩次變法。身為女子,她的角色的確受到了限制,但是,當一群士大夫為了確立自己的主張而大鬧朝廷時,深宮中的曹后卻能致力于保全雙方的精銳力量,為后世子孫留下一批聲名卓著的人才。這樣的遠見,讓后世無法忽視她對國家長遠發展的貢獻。
六年之后,宋神宗也抱憾而亡。哲宗即位,祖母高后垂簾聽政。北宋沒有第二個曹后,高后不是一個具有寬大胸襟和冷靜頭腦的人,她全面否定了王安石變法,變法大臣一律被貶。后來,哲宗親政,叛逆的小皇帝又全盤反對祖母,要全面恢復王安石新政,但北宋也沒有第二個王安石。一來二去,北宋朝廷上再也聽不到不同的政見,只有不斷加深的黨爭和一遍一遍被修正的“國是”。
亡國的鐘聲,已經慢慢敲響了。
宋之問的歷史故事 9
王安石出題三難蘇東坡,在文壇傳為佳話。其第三難是出句成對,共有三句。第一句云:一歲二春雙八月,人間兩度春秋。 因為那年恰好閏八月,而且正月和十二月都有立春,確是“兩度春秋”。東坡雖是才子,但這上聯出得蹊蹺,一時尋對不出。不過后人已代蘇東坡對了出來:六旬花甲再周天,世上重逢甲子。
王安石考東坡第二句對是:七里山塘,行到半塘三里半。
原來蘇州金閶門外至虎丘這一段路叫做“山塘”,約有七里之遙,中間有地名半塘。東坡不久前路過此地,所以王安石出此句難他,東坡果然被難住了。不過,后人假托乩語,也把此句對了出來,對云:九溪蠻洞,經過中洞五溪中。
王安石出的第三句是:鐵甕城西,金玉銀山三寶地。
潤州(今江蘇鎮江市),古名鐵甕城,臨于大江,其地有金山、銀山、玉山,山上有佛殿僧房,當時蘇東坡恰好剛游覽過,王安石便出了這一題。東坡尋思多時,不能成對,只得謝罪而去。這第三句至今未見有人對出下聯,諸君不妨一試。
宋之問的歷史故事 10
宋朝時,長沙有位高僧名叫景岑,號招賢大師。這位大師佛學造詣高深,時常到各地去傳道講經。
一天,招賢大師應邀到一座佛寺的法堂上講經。前來聽講的僧人很多,大師講得深入淺出,娓娓動聽,聽的人深受感染。法堂內除了大師的聲音外,一片寂靜。
招賢大師講經完畢后,一名僧人站立起來,向他行了一個禮,然后提了幾個問題,請求大師解答。大師還了禮,慢慢地作答起來。
那僧人聽到不懂處,又向大師提問,于是兩個一問一答,氣氛親切自然。
聽講的人發現,他倆談論的.是有關佛教的最高境界——十方世界的內容。為了說明十方世界究竟是怎么回事,招賢大師當場出示了一份偈帖。所謂偈帖,就是佛教中記載唱詞的本子。但見大師指著上面的一段文字念唱道:“百丈竿頭須進步,十方世界是全身。”意思是說,百丈的竹竿并不算高,尚需更進一步,十方世界才算是真正的高峰。
這就是“百丈竿頭”的由來,“百丈竿頭”又作“百尺竿頭”。
宋之問的歷史故事 11
權臣,指有權勢之臣,專指掌權而專橫的大臣。在歷史上,權臣層出不窮,如趙高、霍光、董卓、曹操、司馬師、劉裕、楊堅等,大名鼎鼎。一般來說,權臣在官場歷練多年,具有很強的政治手段,經驗豐富,年齡較長。南北朝北齊時期,曾出現過一個權臣,名叫高儼,他十幾歲時就專橫朝野,后來政變奪權失敗,死時也只有十四歲(按:虛歲),堪稱中國歷史上最年輕的權臣。
高儼(558年—571年),字仁威,北齊武成帝高湛第三子,北齊后主高緯的弟弟,生母為胡氏。高儼自小非常聰慧,個性狡黠,很得父親寵愛。清河四年(565年)四月,高湛禪位,太子高緯即位,是為后主。高湛表面上雖退居二線,成為享清福的太上皇帝,但實際上“名號雖殊,政猶己出”(《北齊書·后主本紀》),“軍國大事咸以奏聞”(《北齊書·武成帝本紀》),依然死死地掌控者北齊的大權,高緯實則傀儡。在這種背景下,高儼開始高調步入政壇。
高儼九歲初封東平王,隨后一路拜開府、侍中、中書監、京畿大都督、領軍大、領御史中丞,遷司徒、尚書令、大、錄尚書事,成為手握軍政大權、代父行職的風云人物,處理政務時的老成決斷讓一干王公大臣莫不畏懼,而此時的他,也不過十一二歲,竟成了北齊的權臣。有父親給他撐腰,高儼小小年紀就氣焰囂張,一是擺譜,“儼恒在宮中,坐含光殿以視事,諸父皆拜焉”;二是僭越,“儼器服玩飾,皆與后主同,所須悉官給。后主先得新奇,屬官及工匠必獲罪。”即便這樣無禮,“太上、胡后猶以為不足”(《北齊書·高儼傳》)。
高儼性格剛強,舉一個例子,他經常患喉疾,醫生給扎針時,他“張目不瞬”,眉頭不皺,眼睛不眨,很有些男子漢氣概。當時,高緯已經做了好幾年皇帝,但高儼瞧不起這個皇帝哥哥,高儼也經常對父親說高緯懦弱,將來不能指揮左右。高湛認為高儼“當有所成”,甚至一度“以后主為劣,有廢立意”(《北齊書·高儼傳》),想廢掉高緯,另立高儼為皇帝。后在群臣的勸諫下,高湛才作罷。
有父親罩著、寵著,高儼是不可一世的一號人物,連高緯都得靠邊站。高湛一死,高儼也就失去了靠山。天統四年(568年)十二月,高湛駕崩,這對高儼來說如同晴天霹靂。高緯親政后,對高儼還算不錯,改封高儼為瑯邪王,并繼續加封其官職,次年高儼十二歲就做到了大司馬。其實,高儼如果就此打住,或安心輔佐,或急流勇退,或許都會有一個好的.歸宿,但他偏偏是個不甘寂寞的主。
武平元年(570年),發生了一件事,讓高儼陷入了困境。當時,高儼見大臣和士開、駱提婆等人奢侈恣肆,大興宅第,十分不滿,兇狠狠地教訓了他們。二人私底下議論,瑯邪王高儼眼光閃動,能看穿人的腑臟,剛才只不過是同他打了一下交道,就緊張得渾身冒汗,在天子面前奏事還不至于這樣。這件事發生后,二人“由是忌之”(《北齊書·高儼傳》),對高儼開始忌恨起來。高儼雖然身份高貴,但他招惹了小人,而且是皇帝身邊的小人,他們能放過他嗎?
果然,厄運來了。武平二年(571年),高緯下令讓高儼住進北宮,要求他五日一朝,不久又讓高儼任太子太保,余職全部解除,但還兼中丞,督察京師,意在“移儼于外,然后奪其兵權”。高緯此舉,顯然是和士開的主意。了解實情后,高儼對侍中馮子琮說要殺死和士開,而馮子琮也想廢掉后主而立高儼為帝。隨即,高儼指使人彈劾和士開,并通過欺騙的手段得到了高緯的同意,并矯詔蒙騙過了領軍厙狄伏連。第二天,高儼就派人將和士開捆送給了御史。接著,高儼又指派馮永洛在御史臺殺死了和士開。
和士開是當朝重臣,高緯寵臣,這么無緣無故地死了,高緯必定追究,后果很嚴重。與其等死,不如一搏,參與殺戮的黨徒們逼迫高儼把斗爭進行到底。高儼也想取代高緯,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率領京畿三千多軍士屯駐到了高瑋處所外的千秋門。高緯大驚,先是派人去召見高儼,后又向太后求救,均不奏效。最后,高緯總算找來了斛律光這顆救星。斛律光認為“小兒輩弄兵,與交手即亂”,沒什么可害怕的,勸高緯親自出馬,便可化解危機。果然,高緯一露面,高儼部眾“駭散”(《北齊書·高儼傳》),政變宣告失敗。
高儼小小年紀就敢誅殺大臣,發起政變,顯示出了非凡的能力和魄力,這讓高緯本對高儼更加忌憚。然而,高儼畢竟太年輕了,他就像一個被寵壞了自視甚高的幼稚小孩子,一旦挫折了就一下子潰不成軍。自此以后,高儼天天躲在太后宮內。眾人以“瑯邪王聰明雄勇,當今無敵,觀其相表,殆非人臣”為由,皆勸高緯殺掉高儼,以絕后患。高緯猶豫不決,直到九月下旬才決定下手。“是夜四更,帝召儼,儼疑之。……儼出至永巷,劉桃枝反接其手。桃枝以袂塞其口,反袍蒙頭負出,至大明宮,鼻血滿面,立殺之”(《北齊書·高儼傳》),高儼時年十四歲。他的四個遺腹子,生下幾個月后皆被處死。一代權臣不僅弄丟了自家性命,還弄了個斷子絕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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