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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記》作品鑒賞
作文讀者,我們應該從哪幾個方面著手去鑒賞四大名著之一書籍《西游記》呢?
一、文學特色
《西游記》是我國文學史上一部最杰出的充滿奇思異想的神魔小說。作者吳承恩運用浪漫主義手法,翱翔著無比豐富的想象的翅膀,描繪了一個色彩繽紛、神奇瑰麗的幻想世界,創造了一系列妙趣橫生、引人入勝的神話故事,成功地塑造了孫悟空這個超凡入圣的理想化的英雄形象。在奇幻世界中曲折地反映出世態人情和世俗情懷,表現了鮮活的人間智慧,具有豐滿的現實血肉和濃郁的生活氣息。《西游記》以它獨特的思想和藝術魅力,把讀者帶進了美麗的藝術殿堂,感受其藝術魅力。
《西游記》的藝術特色,可以用兩個字來概括,一是幻,一是趣;而不是一般的幻,是奇幻,不是一般的趣,是奇趣。小說通過大膽豐富的藝術想象,引人入勝的故事情節,創造出一個神奇絢麗的神話世界。《西游記》的藝術想象奇特,豐富、大膽,在古今小說作品中罕有其匹的。孫悟空活動的世界近于童話的幻境,十分有趣,而且在這個世界上,有各種各樣稀奇有趣的妖怪,真是千奇百怪,豐富多彩。浪漫的幻想,源于現實生活,在奇幻的描寫中折射出世態人情。《西游記》的人物,情節,場面,乃至所用的法寶,武器,都極盡幻化之能事,但卻都是凝聚著現實生活的體驗而來,都能在奇幻中透出生活氣息,折射出世態人情,讓讀者能夠理解,樂于接受。
《西游記》的藝術魅力,除了它的奇異想象,就要數它的趣味了。在中國古典小說中,《西游記》可以說是趣味性和娛樂性最強的一部作品。雖然取經路上盡是險山惡水,妖精魔怪層出不窮,充滿刀光劍影,孫悟空的勝利也來之不易,但讀者的閱讀感受總是輕松的,充滿愉悅而一點沒有緊張感和沉重感。
《西游記》的奇趣,跟人物形象的思想性格相輝映。孫悟空豪爽、樂觀的喜劇性格;滑稽諧趣卻憨厚樸實的豬八戒形象。他們幽默詼諧,機趣橫生的對話使文章增色不少。人物的性格常常通過富于揩趣的對話得到生動的表現,這也是《西游記》充滿奇趣的又一大特點。在人物描寫上將神性、人性和自然性三者很好地結合起來,也是造成《西游記》奇趣的重要原因。所謂神性,就是指形象的幻想性;所謂人性,就是指形象的社會性;所謂自然性,就是指所具有的動物屬性。《西游記》展現了一個神化了的動物世界,同時又熔鑄進社會生活的內容。
《西游記》張開了幻想的翅膀,馳騁翱翔在美妙的奇思遐想之中,其幻想的思維模式,有著超現實的超前的意識。《西游記》的幻想藝術確是一份寶貴的思維財富和豐富的藝術財富。《西游記》不僅是中國文學中的一部杰作,而且也是世界文學中的瑰寶。
二、美學批判
神話思維和權力意識
從文本的基本性質和藝術總體上判斷,《西游記》是一部宗教與神話、迷信與魔幻等要素混合的漢族民間文學文本,是一個經歷漫長歷史時間的集體創作和最后的個體加工的文本形式。它折射出先秦軸心文化式微后華夏哲思的遞減式沒落和價值大廈坍塌后生活世界的混沌畫面和世俗化的享樂圖景。對于儒道釋三種價值體系的喜劇化的嘲笑和反諷,凸顯出中國古代社會的晚期,隨著商品經濟萌芽和漸次,主流意識形態的解構和精神信仰的潰滅。《西游記》建構的神話世界,宗教隱喻著對于精神和心理的極權統治,被演繹成為皇權的象征。于是皇權意識和神話思維在宗教化的藝術文本里合乎邏輯地結盟,誕生出一種宗教政治和政治化的宗教模式。
《西游記》呈現世俗世界和精神世界的雙重極權——皇權和神權,生存主體無論在物質生活和精神生活中都被牢牢地桎梏,屈服于政權和宗教的二重宰制,在心理結構上集體無意識匍匐于皇帝和佛祖的腳下。顯然,《西游記》的文本散發著與生俱來的國民奴性氣味。即使是作為反叛偶像的“英雄”最終也不得不拜倒在象征最高統治形式的佛的“法力”之下。
自我異化和游戲主體
黑格爾在《美學》中表達他一貫的美學主張:理想的藝術應該以人為中心。他又強調說:“性格就是理想藝術表現的真正中心。” 顯然,《西游記》是神魔妖怪為感性符號而建構的人類形象。然而,由于宗教和迷信意識對于創作主體的宰制,文本所書寫的形象呈現主體沉淪和自我異化的審美狀態。換言之,《西游記》盡管不乏生動傳神的各類形象或意象,然而,顯露著一個無法掩飾的藝術事實:人物形象的主體性喪失,人性由于被宗教的壓抑而處于沉淪的境域。
在總體上,孫悟空是一個“偽英雄”。既是一個充滿游戲精神的可愛英雄,又是一個最終在宗教法力之下表現為怯弱的英雄,成為宗教意識的犧牲品和工具。顯然,在被如來佛的魔法鎮壓之后,孫悟空顯明為一個不徹底的英雄和投降的英雄,身體和精神雙重地向“佛法”投降。從具體細節考察,孫悟空是一個神話的虛幻英雄,而且是一個不斷求援的英雄,是必須借助法術和寶物的英雄,在大鬧天宮之后,他的英雄形象不斷地褪色。和司馬遷《刺客列傳》中的英雄相比,后者則是充滿歷史理性的英雄,呈現悲劇色彩的英雄,也是道德和倫理意義的英雄,洋溢實踐理性的斑斕光輝,因而是真實的和可敬的英雄。比較之下,孫悟空只能是可愛而不可敬的虛假英雄。
混合的母題結構和循環的敘事策略
作為一部神話小說,《西游記》包含的母題豐富而寬泛,諸如反抗母題、取經母題、游歷母題、冒險母題、受難母題、性禁忌母題、修成正果的母題等。新批評的代表人物韋勒克、沃倫認為:“從文學理論看,神話中的重要母題可能是社會的或自然的(或非自然的,或非理性的)意象或畫面、原型的或關于宇宙的敘述或故事、對我們永恒的理想中某一時期的事件的一種再現,這種再現是綱領性的,或者是帶著末世情調的,或是神秘的。”《西游記》的母題涉及自然、社會、歷史、政治、神話、宗教多種領域和對象,它展現一幅生動多姿的歷史風俗畫,一定程度上呈現人類的理想主義和道德主義的理性傾向。然而,遺憾的是這些理想主義和道德主義是不完整、不純粹和不徹底的,甚至是破碎的和含混的,有時表現出內在的困惑和矛盾,嚴重地削弱了小說文本的哲學意義和思想魅力。
三、名人點評
《西游記》至多不過是一部很有趣味的滑稽小說、神話小說;他并沒有什么微妙的意思,他至多不過有一點愛罵人的玩世主義。這點玩世主義也是很明白的;他并不隱藏,我們也不用深求。”——胡適[10]
然作者雖儒生,此書實出于游戲,亦非語道,故全書僅偶見五行生克之常談,尤未學佛,故末回至有荒唐無稽之經目,特緣混同之教,流行來久,故其著作,乃亦釋迦與老君同流,真性與原神雜出,使三教之徒,皆得隨宜附會而已。”——魯迅[11]
《西游記》是一部以拯救墮落的人心與人精神為鵠的作品;《西游記》也是一都描寫反貪題材的作品。——劉戈
《西游》曼衍虛誕,而其縱橫變化,以猿為心之神,以豬為心之馳,其始之放縱,上天下地,莫能禁制,而歸于緊箍一咒,能使心猿馴伏,至死靡他,蓋亦求放心之喻,非浪作也。——謝肇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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