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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村莊》讀后感
當細細品完一本名著后,相信大家的視野一定開拓了不少,不能光會讀哦,寫一篇讀后感吧。到底應如何寫讀后感呢?下面是小編為大家收集的《一個人的村莊》讀后感,希望能夠幫助到大家。
《一個人的村莊》讀后感1
早就有朋友推薦《一個人的村莊》,他們都對這本書大加贊賞,我便被引燃了興趣。當我滿懷欣喜地找來閱讀之后,卻大失所望。從體裁上看,像散文?像小說?什么都像,可又什么都不像!從內容上看,除了馬呀,驢呀,狗呀,甚至螞蟻,小蟲的,還有那個荒蕪的村莊,他到底要表現什么根本沒看懂。只是感覺語言粗劣、甚至是無厘頭,根本讀不下去,因此沒讀完便放下了。假期開始了,有充足的時間供自己支配,也想讀點書充充電,便又想起了《一個人的村莊》。我相信朋友們的審美情趣,相信他們的文學鑒賞水平,他們建議我去讀的書,也一定不會錯。因此我再一次捧起這本書,認真地開始了閱讀。我希望能夠咀嚼出它的味道。
《一個人的村莊》語言很獨特,毫不修飾的純粹的泥土氣息中,充斥著遍野的莊稼,馬嘶牛哞,鵝鴨成群,雞鳴狗吠……記得有人這樣寫他:“鄉土氣的,樸素到平凡,樸素到不平凡”。我覺得很深刻。就是這樣的文字將泥土的芬芳融進他的靈魂深處,從而表現出別具一格的獨特魅力——也許就是那種叫“鄉土感”的東西吧。
鄉土的語言同樣有著極為細膩地表達。如他在《遠遠的敲門聲》中寫到:“我時常懷想起這樣一個場景:我從屋里出來,穿過雜草擁圍的沙石小路,走向院門……”他在此特別這樣自問:“我不理解自己為什么牢牢記住了這個場景。”為什么恰恰是“我從屋門出來,走向院門……兩道門之間的這段距離,是我一直不愿走完,在心中一直沒讓它走完的—段路程。”然而“多少年之后我才想明白:這是一段家里的路。它不同于我以后走在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所以在這里“我走得輕松自在,不像是趕路,只是在家園里的一次散步。一出院門,就是外面了。馬路一直在院門外的荒野上橫躺著,多少年后,我就是從這道門出去,踏上滿是燙土的馬路,變成一個四處奔波的路人。”關于“家”,我們常常形容為“港灣”,形容為“母親的懷抱”,但是從文化語境上講“家”只是一個詞義相對單薄的詞,而“鄉”的內涵相對則要顯得豐富深厚得多。這兩個詞的意義看似相近,而實則有別,只有把它們合在一起,才會讓你感到意味深長。所以劉亮程在他的文字中,看似僅僅在寫著獨屬于自己那個鄉村里的家,但對于有“家”而實際上已經遠離了家鄉的人,卻不難從中讀出很深的感觸。他的這類鄉土感受,顯然不是那種傳統的鄉土感所能完全加以涵蓋的。我常常聽到關于寫作中的獨特,另類,我想這應該是一個作家身上最重要的東西之一,也正是這種東西,決定著一個作家的前途和命運吧。
資料介紹,劉亮程的家在新疆古爾班通古特沙灣縣的一個小村莊——黃沙梁,這是一個十分貧瘠的沙漠邊緣地帶。在這里生活著一群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純樸農民,也孕育了劉亮程這樣一個與眾不同的作家。
劉亮程的文字透視著他的孤獨。
說到孤獨,劉亮程在《孤獨的聲音》中這樣寫道:“離開野地后,我再沒見過和那只灰鳥一樣的鳥。這種鳥可能就剩下那一只了,它沒有了同類,希望找一個能聽懂它話語的生命。他曾經找到了我,在我耳邊說了那么多動聽的鳥語。可我,只是個地道的農民,沒在天上飛過,沒有在高高的枝頭上站過,我怎會聽懂鳥說的事情呢?”我想這里所隱喻的,不正是他自己的內心感受嗎?在那樣一個閉塞的地方,那樣一群人們,只知道春種秋收,在沙土地上尋找生命,只知道“牲畜、草木、天氣、一小片陽光,吃、勞動、睡覺。除了這些小事再沒啥想頭”。至于他的什么散文啊,小說啊,文學意像啊,沒人會感興趣。因此那種找不到“同類”的感覺,怎能是“孤獨”這樣一個詞語便可以解釋的!
在《家園荒蕪》中作者寫到:“故鄉是一個人的羞澀處,也是一個人最大的隱秘。”當“我把故鄉隱藏在身后,單槍匹馬去闖蕩生活”,昔日的黃沙梁沒有變成想象中的樣子,卻是更荒蕪了。又是時間,不僅把人和事淡化了,更把希望中的景致摧毀了。這種摧毀比興旺和繁榮都要“更強大,也更深遠地浸透在生活中、靈魂中”留給人一種蒼涼和無奈。
有人常說,因為改變,所以懷念。故而,這蒼涼,是時間匆匆流逝的結果,是作者內心最真實的感受,也只有經過時間磨礪的孤獨才如此真實而感人。我想,是不是我們的內心深處都有一個人的村莊呢?自己的靈魂就棲居在村莊里,無論世界怎樣車水馬龍,怎樣喧囂沸騰,自己都是孤獨的,心底的蒼涼,只有自己才會真正的理解。
在劉亮程的`文字中,所有的雞鴨貓狗、驢馬牛羊、草木魚蟲、風土山水,都被他賦予詩情畫意般的臆想的升華。
劉亮程的散文寫“物”明顯要多于寫“人”。似乎他對那些極其普通的草木與牲畜,也總能別有一種了然和會心,所以它們一經出現在他筆下,往往都會給人帶來一種很新鮮、很深邃的感覺。但劉亮程回過頭來會不無狡黠地告訴你:“我從草木身上得到的只是一些人的道理,并不是草木的道理。我自認為弄懂了它們,其實我弄懂了自己。”正是由于他能夠在事物這面“鏡子”里,看清了人生的某種面貌或意味,所以他才能夠時常把物境和人境寫“通”了。比如他這樣寫到狗:“一條狗能活到老,真是件不易的事。太厲害不行,太懦弱不行,不解人意,太解人意了均不行。總之,稍一馬虎便會被人剝了皮燉了肉。狗本是看家守院的,更多時候卻連自己都看守不住。”在這里他看似在感嘆狗的一生,其實筆筆道出的,不也是人間的滄桑嗎?做人難!!
《一個人的村莊》是極端的,他對一切鄉土的東西毫無保留地贊頌,這種不計客觀的近乎沉湎的偏偏執的愛,令我異常驚訝,又不能不去贊賞。
其實一直到今天,我都還在懷疑,我到底有沒有真正的讀懂《一個人的村莊》呢?我的這些文字所表述的是不是有點意思呢?如果有人說你懂了,你的解讀很準確,那我一定會心花怒放。至于好在哪里,我還是說不出來,“很特別”是我給的定位。對于這種特別的文字,我心存敬仰!
《一個人的村莊》讀后感2
劉亮程這個名字在幾個月前走進了我的生命。他的文字并不華麗,卻素淡明澈,就像展現博大與深遠的可能是一顆樸素細微的心靈,那些存在于角落不被人留意的瑣屑事物可能隱藏著生命的全部意義。我從劉亮程的文字里看見的是一個普通人對鄉村執著的守望與捍衛,以及悟透人生背后的悲涼。
劉亮程的散文并不多,令他真正聲名遠播的是他那本《一個人的村莊》。這本書囊括了他八年的光陰,文字里沉淀著愛、恨以及對生命的思考。我透過時間的風看見他那顆飽經風霜、傷痕累累卻依舊澄澈素淡的心靈。
“任何一棵草的死亡都是人的死亡,任何一棵樹的夭折都是人的夭折,任何一粒蟲的鳴叫都是人的鳴叫。”
劉亮程幾乎所有的散文都是圍繞著同一個村莊——黃沙梁。你或許說,用四十萬字描述一個村莊,是否會顯得無趣?但是足夠深沉的愛是在重疊的文字中體現的。他長久地住在那里,從出生到成長,像一棵倔強堅韌的.樹。現實中的村莊曾經是他的全部,即使后來他搬離了村莊,那里的記憶依然是他賴以生存的東西。他默默地生在黃昏里,看著夕陽很快滑過一排排平整高矮的土墻,停留在那堵裂著一條斜縫泥皮脫落的土墻上。他思索他的父輩,思索人生。他知道一個老人彌留世間的漫長時光,知道黑夜里哪顆星星最亮,知道那個等候的老人不過是擔心他迷路,知道那顆最亮的星星其實就是家里的燈光。后來他走了,帶著所有的回憶與不舍;后來,他又回去了,帶著迷惑與悲涼。他看見土墻在時間里崩塌;看見鐮刀似的村子冒出的煙,在空中形成一把巨大的鐮刀割倒了數百個秋天。他也看見田野青了黃,黃了青;多少人一如既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只是眉眼生疏。他驀然意識到這已是別人的村莊,但它卻依舊是他的村莊。
后來,他在《今生今世的證據》里提到他忘記了回眸。其實,他回望了,只是卻找不到那些被現實摧毀了的以往。他在現實里失望,但他依然在另一個世界守望著他的村莊。他在《城市牛哞》中說到的那一把牛糞,不過是一種寄托。他對著一卡車運來的牛流露出的憐憫里糅雜著悲劇與喜劇,還有一種因天真無知而愈顯悲壯的集體命運。在他的文章里,到處是城市生活對自然生命的剝奪與鄉村自然和諧的強烈對比。當村莊彰顯出愈漸被城市同化的命運的時候,劉亮程仍固執地守望并捍衛他的村莊,不管是真實存在的那個,還是心中的那一個。他總是以那個生在黃昏里的背影為形象活在自己的村莊里,眺望遠方。在他的村莊里,每棵草、每棵樹、每粒蟲的價值都和人等同。佛語:“眾生平等。”其實也是劉亮程的希望與所捍衛的東西。
“落在一個人一生中的雪,我們不能全部看見。每個人都在自己的生命中,孤獨過冬。”
人的悲劇性在于,我們永遠孤獨。在寒風吹徹里,劉亮程提出這個觀點。
不管多么親近,我們始終不能合二為一,這就暗示著我們總有一天要獨自一個人面對整個世界。那時,最溫暖的爐火也融化不了你生命里的那場大雪。而這一感覺,在我們漸漸老去之時慢慢放大。我們起初不明白別人的傷痛;待到我們活到那個年紀,才發現,縱使我們當時明白了,卻也無能為力。就像龍應臺所說:“有些路總要一個人走。”我們生命里的那場大雪,總要我們一個人度過。人的另一個悲劇在于:即使我們永遠孤單,卻依然希望有一個家,一直在等一些人。而有那么一場風,它吹過我們之時,我們騰空想飛起來,我們確實飛起來了,但是等到風停了,我們回望,卻找不到家的方向。曠野無垠,知道回家時家卻已失了蹤影。我們忽然飛不起來了,我們開始一步步回家,在這過程中我們一步步長大。風改變了我們的一生,我們卻不知道風改變了我們所有人的一生。我們在風中出生,長大,然后死去,風卻還沒有停。而那些我們一心想見、一心想等的人也未歸來。他們以我們相見的第一面停留在我們的記憶里,直至我們死去,再未出現過,卻以一面改變了我們的一生。
“我死了,我的軀體應該像一根木頭留在村里。多少年后我轉世回來,他還結結實實,擔在誰家的圈棚、房頂上,或作為拴牛樁栽在院子。他古怪地橫掃指著的地方,是誰家廢棄經年的院子,門樓不見,墻垣塌斜。”
死是一個亙古不變的話題,而我們一直在逃避。劉亮程在很多篇章里提到了人的疾病、衰老與死亡。他敏感地注意到一棵樹木的死去,一間房屋的倒塌,一匹馬的走失,以及一條老狗的最后時光。這些事物的消失是他對死亡的體會,生命必將死亡是人的悲劇之一。我們可以理性地談及死亡,但當時間殘忍地把死亡放在我們面前的時候,我們真的可以無畏么?我不知道當劉亮程看見自家墓地中的青冢一座座壘砌的時候,內心是無奈還是悲傷。但我知道,當他可以平緩談及死亡這個話題的時候,他已經超過了當代的一些作家。一個人二三十歲在路上奔走,四十歲勞動,五十歲便坐在墻根曬太陽,六十歲給棺材油上紅漆,七十歲便不再出門,開始適應死亡。再后來,喪事變喜事,對死亡的慶典像一場婚禮。多年后的自己不過像秋風里的作物,收獲之時,成了那最后的一茬。時光果然殘忍,歲月流逝之后,終點終是那場鋪天蓋地的盛大的死亡。逃不出,躲不過。不再有人記得你,沒有人知道你改變了什么。只有你自己知道,你幫了時間的忙,你是在時光里老的。
在劉亮程的文章里,你看見一個村莊的歷史,其實也是人類歷史的必然。就像從一滴水中可以看見大海,我透過文字看見了世界。
他寫盡了幽微與陰暗,闡述的是人類背后的悲涼。我們忽然覺得冷,又仿佛看見了光,油然而生的是“未老莫還鄉,還鄉須斷腸”的悲愴。
我們一生都在構建自己的村莊,用我們一生中最早看見的天空、星辰,最早領略的陽光、雨露和風,最初認識的那些人、花朵和事物。我相信每個人的村莊都不同;但劉亮程的村莊,彌漫著風沙,有徹骨的寒風,卻彌留著最澄澈的天空與眼眸。
我知道,一代人一過,天上就會落下一層土,把該埋的埋掉一些。下一茬人在塵土上生活,不必知道腳下踩著什么。落下的土夠麥子扎根,把土豆埋牢,卻除了埋人。我們不輕易挖土,因為那是老城死去的部分,已然成為根。
《一個人的村莊》讀后感3
黃沙梁,是這本書里出現頻率最高的一個字眼,它是一個村莊的名字,這個在地球上占有一席之地,不知何經度,何緯度的一塊土地,一個被人們忽視的小村莊。在作者劉亮程的筆下,這個小村莊活靈活現的出現在我們的視野里,一千個人眼里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同樣,在作者眼里,這是他一個人的村莊,他的每一次提筆,都是對村莊,對故鄉虔誠的禮拜。這是一段鮮為人知的關于村莊的歷史。
這個村莊是個什么樣子的,在作者筆下,通過樸實無華的描述,這座村莊浮出了水面。我都不知如何用一個詞,或者一句話來概括這個村莊,我只能靠想像力,事實證明它不一定可靠。貧窮,落后,偏遠,我暫時想到的只有這么多。早些時間,在哪里看到過一段形容饑餓的文字,很多人看過后都表示欣賞,覺得形容的很饑餓。文字己經通過遣詞造句發揮了它的力量。讓更多的人體會到了那種饑餓感。還有一篇文字說是作者在文中沒有提到一個關于上帝的字眼,卻讓讀者看完后覺得到處都是上帝,心里懷有深深的敬意。這也許就是文字的力量。回過頭來,我們看看這個村莊,文中并沒有提到饑餓,沒有說因為饑餓出現恐慌,更沒有說因為饑餓餓死過人。但當我們看完后,覺得這個村莊一直沒解決溫飽問題,大多時間處于饑餓狀態。作者在一篇文字中用了擬人的手法,表達了這種生存壓力,幾只老鼠為了分幾粒麥子,被一頭牛的一泡尿沖進洞里淹死了。由動物類比到人,這是一個暗喻。更直接有效的傳達給他人以生存艱難和危機。這個村莊離外面很遠,到另一個村子要走一天一夜,去收割一次麥子也要走一天一夜,去拾個柴禾也要趕著牛車走一天一夜。由此我想到這個村莊處于荒野上,或者戈壁上,與外界聯系幾乎斷裂,這個村莊的人自給自足,他們看不到外界一點點微弱的光亮,在與世隔絕的這樣一個小村莊,安靜的活著。
什么樣的地方才叫村莊,首先要有人,不管男人,女人,老人,小人,劉二,馮四等,有房子,不管是露雨的,土打的墻的房子,快要倒的房子。有人有房子還不夠,光有房子和人的話,我只能想到兩個地方,監獄和難民營。不過這兩個地方似乎還有飯吃,而且不用勞作。有句話說的好,有牛有馬的地方才叫村莊。是個村莊就得有個村莊的樣子,狗啊,雞啊,驢啊……一樣也不能少。牛是拓荒牛,在人類開天辟地的事業中,牛發揮了不可估量的作用。狗看家護院,雞打鳴,驢拉車,村莊就該是這個樣子的。站在田地里看到自家的煙囪往外冒煙,就知道吃飯時間到了,有事沒事扛著一把鐵锨在地里這鏟鏟,那里平幾锨,手里閑不住,不停的忙活著,這就是地地道道的村民。樹木和路一樣也不能少,一個向上不停的瘋長,一個向四面八方不斷延伸。一個關于成長,一個關于出路。村莊并不是孤立的,它在不停的運動,靠近城鎮。作者的文字從偏遠的村莊抵達城鎮后,盡管停留在城市的邊緣,但場景卻變得遼闊起來。這個變化過程有點雨過天晴,或者說大霧散后的感覺,這人耳目一新,眼前一亮。生活總是需要我們懷著希望,不是嗎?
很早以前,就聽人說過,如果一個人能把桌子上放的一個杯子描述成一段文字,那這個人就不是文盲,如果能把一個杯子寫到上千個字,那這個人就是個秀才了,如果能寫到上萬字,那么這個人肯定是個知識分子,受過高等教育,如果能寫到幾十萬字,那么這個人就是個人才了。在這里,劉亮程做到了,他成就了村莊,村莊成就了他,他通過長期的細微的觀察,把一個微不足道,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村莊,寫出了洋洋灑灑的幾十萬字。簡而言之,他為一個村莊作了傳記。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村莊,我們就不曾發現這些事物,對事物懷有一顆敬畏之心。劉亮程的落筆是眾人始料不及的,他從來沒有用過美麗啊,動人啊,偉大啊,這些個華麗的詞藻和字眼,他用的都是些鄉里鄉親的口語,簡單,樸素,通俗。這些文字后面隱藏著一個人,他就是劉亮程,這讓我再一次覺得人品和文品是多么的一致。很多人都書寫過自己的村莊,但從來沒有人能像劉亮程這樣細微的描述,之前人們習慣于宏觀上的描寫,而忽略了構成村莊的各個部分,和其隱蔽地帶。在劉亮程筆下村莊里的事都值得關注,小到墻縫隙里的兩窩螞蟻,一棵樹上指向家方向的一截樹干,太陽先照到哪里,后照進哪家,如此細致的書寫,離不開個人的生存經驗和長時間的細心觀摩。
在村莊的寫作中,作者劉亮程極其的冷靜和沉著,他用他獨有的眼睛看著周圍,書寫的自然,平實,與村莊周圍的'環境做到了完全融入。比如寫到父親的死亡,很多人在對待死亡問題上會顯得失去方寸,進而沖動,失去理性,在書寫上則表現為泛濫,毫不節制,收不住因疼痛而顫動的筆。作為一個書寫者,有必要學會克制與容忍。作者劉亮程的書寫拿捏的很有尺度。他在文中是這樣表達的,我看到父親扛著一把锨和往常一樣出去了,到了中午,母親覺著不對,就喊起來,然后去找,找到了父親插在河邊上的那把锨。多少年來我總覺得父親并沒有走遠,他就在村莊附近的某一塊地里那一片密不透風的草莽中,無聲地揮動著鐵鍬。他干的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家和兒女,也忘記了累……這樣的句子沒有刻意的的訴說逝去親人的痛苦,更沒有直接談論死亡,而是從側面烘托出一個場景,在人的大腦里沖擊出一個具體的影像。留給我們的,卻是心靈上的震憾。
村莊會不會消失,事實上村莊確實在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這種變化促使村莊不像以前我們所熟悉的村莊,許許多多事物發生著變化,牛少了,沒了,代替它的是鐵牛,機械化。許多農具都掛在了墻上,生銹了,鈍了,沒有人再想起用它們。村莊邊上多幾個土包,多少年后又鏟平了,種上莊稼。事實上村莊不會消失,它只是被異化了,我們懷念舊事物的時候,又擋不住歷史的車輪,在一次一次回望中老了,最終倒在了歷史的車輪下。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村莊是永恒的,即使變得面目全非,但在一代人的心里,村莊就是他們生活過的老樣子。我們可以在心里還原一片凈土。
有人把劉亮程喻為鄉村哲學家,開始時我一直不理解,不是很贊同這種說法,我覺得哲學是哲學家干的事,而散文家只要寫好散文就是了,彼此不該混淆,應有所區分。在讀了劉亮程的這本書后,我對這個說法有了新的認識。目前我正在讀第二遍,借用別人的說辭,好書不是那些我在看的書,而是我還在看的書,在看第幾遍的那些書。